在经过一番波折以后,临港经济开发区与大夏农业发展公司已经达成了共识,大夏农业发展公司同意按照每亩一百元的标准对临港经济开发区受灾农户进行赔偿,虽然大部分将会以物资的形式提供,但毕竟补偿是实实在在的。目前这件事已经基本处理到位,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包飞扬打算这次经过省城的时候,一并处理掉。
另外,除了委托沪城方面进行的产业发展规划,包飞扬还委托凤湖大学的专家对临港经济开发区的整体发展进行规划,目前这份规划还没有最终成型,但是对大体的原则、方向和框架,经过几次讨论,已经大致形成。包飞扬这次到凤湖,也要同凤湖大学这些规划专家再见个面进行一些更加深入的讨论,以将第一阶段的规划尽快形成。
除此之外,包飞扬还要抓紧时间,去省城几个职能部门跑一跑。自从实行分税制改革以后,“跑部钱进”在地方上也演化成为另外一种类似的形式,那就是到省城去跑厅、跑局,最终都可以看成是跑钱。
现在既然接到省政府办公厅的电话,包飞扬安排好的行程就不得不进行一些修改。不管如何说,他只是海州临港经济开发区小管委会的主任,以他的级别和资历,还真不能轻易拒绝省政府办公厅发出的会议邀请。
挂掉电话,包飞扬决定先不考虑这些。他既然人已经到了省城,依例还是要先向王虹锋、毛绍娟报到,否则毛绍娟知道一定会念叨很久。
晚上包飞扬就在王虹锋家吃的饭,不过吃饭的时候王虹锋并没有回来,直到快十点的时候,王虹锋才回到家——按照毛绍娟的说法,这都是因为包飞扬的到来,王虹锋特意提前回来了,否则王虹锋经常要到十一二点才回家,她都等不到那个时候。
“最近国际国内的经济形势都比较复杂。这个时间也比较敏感,真是一刻都不能够松懈啊!”听到毛绍娟的抱怨,王虹锋有些疲惫地笑了笑,伸手示意包飞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看着包飞扬在韩国折腾了几天。刚回来还如此生龙活虎,王虹锋不由得感慨道:“还是羡慕你们年轻人,身体好、精力充沛。”
包飞扬将沏好的茶推过去,笑了笑说道:“王叔,要我说啊。还是叔叔您精力充沛,换成我的话,我就做不到每天工作十几将近二十个小时。别说是我,据我所知,绝大部分年轻人也做不到。”
毛绍娟在旁边接口说道:“飞扬,可不是嘛!就是年轻人也经不起天天这样啊,我说老王啊,太祖老人家都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包飞扬在一旁附和地点了点头:“王叔。阿姨说得很对,只有休息好了,保证身体健康,精力充沛,才能更好、更多地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
王虹锋笑了笑,伸手向包飞扬点了两下:“你们两个是不是都商量好了,一回来就跟我说这些?”
“咋了咋了,你做错事了还不让人说啊?王虹锋,你说我和飞扬说的那点不对了……”毛绍娟见王虹锋不肯认错,就要发飙。
王虹锋自然识趣儿。知道这时候不能和女人计较这些,连忙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错了成不成?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你让我跟飞扬说两句话话。也好早点休息,好不好?”
在包飞扬面前,王虹锋从来不摆省长省委书记的架子,就像自己的长辈一样。一来包飞扬与赵家的关系摆在那里,王虹锋也不认为自己就有资格教训包飞扬;二来包飞扬的表现也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而且屡屡超出其他人的预料。在包飞扬这个年龄,王虹锋实在是不能够要求更多了。
关心地问了问包飞扬最近的工作情况,王虹锋现在甚至已经很少或者说几乎不会去对包飞扬说应该怎么样,因为包飞扬已经做得很好,就算在有些出格的地方,在王虹锋眼里也不算什么大事。以王虹锋对包飞扬的了解,知道包飞扬某些地方稍微出一些格,目的只是为了把事情做的更好,否则以包飞扬老成持重的性格,怎么可能犯那些低级错误?
王虹锋只是略微谈了谈国内和江北省当前的经济形势,希望包飞扬能够把握大局,不过谈得也不是很多,因为一直以来,包飞扬的大局观也很好,王虹锋也不觉得自己的这些看法包飞扬就看不出来,或者说自己的这些观点和看法会比包飞扬的看法高明多少。在很多时候,王虹锋觉得他和包飞扬之间的谈话就像是两个经济学者在互相进行探讨,包飞扬的很多看法都很深刻并具有前瞻性,让贵为江北省省委一把手的王虹锋也很受启发。
王虹锋刚刚就提到国际国内形势比较复杂,倒也不是随口一说。就像当年墨西哥金融危机的时候一样,现在也有很多人看出东南亚的经济存在的危机,尤其是泰国的形势更是一触即发。
今年二月份,国际炒家就已经对泰铢进行了一轮狙击,炒家们通过借入泰铢,然后在外汇市场兑入美元的做法,大肆做空泰铢,不过泰国央行动用了二十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对外汇市场进行干预,稳定了泰铢汇率,让炒家们空手而归。
不过,已经有人从这次风波中察觉到这可能只是炒家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实际上在这次攻击前,泰国的股指下跌幅度已经超过60,房地产泡沫破灭,进而引发金融市场的动荡和实体经济的恶化,加剧市场对于泰铢贬值的预期,国际炒家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