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坐吧!‘肖路远一挥手’然后指着自己右边的座位,对包飞扬说道:“包科长,你就坐这里吧!”
包飞扬笑了笑,也不客气,直接就在肖路远右边坐下。
信菲健眼角又跳了跳,瞥了包飞扬一眼,才坐到肖路远左边的座位上:肖路远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土,这才开口说道:“今天把运销科的同志们都叫过采,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研究一下追讨销售货款的问题。”
说到这里,肖路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会场,然后才继续说道:“同志们啊,形势很严峻啊!马上就是园庆节了,可是咱们矿务局这个月的工资还有没有着落,节日奖金就更不用说了。对于这和局面,胡局长非常生气,在今天早上局党委会议上,他下了死命令,要求运销部门必须在本月二十五日之前至少追讨回一千万元的货款,今天我到运销科来,就是落实胡局长这个命令的。”
包飞扬发现,肖路远说完这句话后,包括信推健在内,运销科所有人员都低下了头。包飞扬心中不由得暗叹,看来自己来的还真不是个好时候。
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正是煤炭行业整体低迷的时候:对当时的煤矿和矿务局来说,最头疼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件就是如何把生产出来的煤炭销售出去;第二件就是如何把销售出去的煤炭货款收回来:而且第二件事情显然比第一件事情更难。
整个行业都是如此,天源矿务局自然也不例外。
据包飞扬了解,截止到今年六月份 天源矿务局被拖欠的货款和运榆费用加起来超过了两个亿:也幸亏天源矿务局以前还留了点底子,否则在煤炭行业整体不景气的大背景下,单这两个多亿的欠款,就晃以把天源拖到破产边缘。
但是这个时候想追讨货款,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从把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还有一个大背景,就是企业之间互相拖欠债务的问题相当严重 以至于还专门发明了一个名宇“三角债”来称呼这个问题了为了清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三角债,国务院甚至成立了以国务委员、国家计委主任亲自柱帅“三角债”领导小诅从一九九零年初就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三角债大清理,力度不可谓不大,可即使这样,清理了两年,也没有见到多大成效,以至于在一九九二年二月一日,国务院清理“三角债”领导小诅不得不发出一九九二年继续开展清理“三角债”工作的公告。 点,拿天源矿务局来说,煤炭销售的对象主要就是国营单位,所以基本上不存在赖账的问题。之所以会拖着债务不肯还款,不是这些单位不愿意还 而是因为这些单位账上也没有钱,他们也被其他单位都拖欠着货款。这个问题,连国务院领导们都解决不好,天源矿务局想解决,可不是那么容易。
界然 肖路远的话一说完,侣推健就叫开苦来:“肖局长,不是我们运销科不努力,实在是这个钱要不回来啊!我一上门讨账,那些单位的领导要么就说,某某单位还欠我们货款多少多少钱 只要信科长能够帮我们要过采,我们一分钱都不扣,全部转给你们矿务局。”
“对啊对啊,肖局长,我们信科长说的不错:“立竟有人附和道:“不是我们不去要,实在是那些单位账上根本没有钱。”
砰地一声,肖路远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上“照你们这么说,这帐我们就根本就别要了?”
他目光凌厉地在信推健和刚才那几个附和信推健话的人脸上扫了一下这才又放缓语气说道:“难道说我们所有的客户都卷进了三角债了?没有卷进三角债的客户总还是有的吧?在这些客户身上挖潜一下,在二十五号之前,有没有办法要回一千万牙,采呢?”
信罐健纸下头来,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回答肖路远的话。
肖路远却由不得信推健继续装糊涂,说道:“我今天过来,不是和你们商量的 而是过来给你们下命令的。胡局长已经说了如果在二十五日之前运销部门不能要回来一千万牙……”保证咱们矿务局全体职工过一个祥和快乐的国庆节的话,就会向市委组织部提议,搬掉我的赢局长的职务了但是,我这里也可以像你们撂下一句话,在胡局长撒掉我之前,我会把你们运销科全体人员都调到矿上去,安排在采煤的第一线,让你们到井下去深入体验一下生活!”
包括信推健在内,运销科全体人员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他们知道,肖路远虽然平时看着脾气很随和,可是一旦较真起来,那可是谁都拦不住。倘若他说要把运销科全体人员派到矿上采煤第一线,那么大家最好都当真,千万不要以为他在开玩笑:信推健也知道,虽然有自己老爹的情分在,肖路远最后不见得真的逼他去下井,但是运销科科长这个位置,他肯定得挪一挪了:这也是信推健最舍不得的事情,相比起矿务局其他部门,运销科科长的位置绝对算是一个肥缺。虽然说煤黄市场不景气,但是并不妨碍信推健坐在运销科科长这个位置上大捞好处:不过这个时候,信推健却又不敢胡乱说话。因为一千万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信推健来说,确实是没有把握要回来。
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运销科所有人员都感到了压力,肖路远觉得火候差不多到了,于是就抛出他计划好的方案:“我和胡局长商量过了,就是把这一千万元讨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