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里面有单独房间,你要不要进去歇歇。”
窈窕少女来到付无涯旁边亲切问,张怡的父亲曾经也是民工,但现在膝盖摔碎在家卧床,所以她对民工颇为同情。
不过,张怡以超高的分数进入傲来市医科大学,更多的是想完成父亲残破的梦。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五岁那年,父亲因一场离奇的医疗事故,被推下华夏国第一外科神刀的神坛,从此一蹶不振,甚至连菜刀都不敢拿起……
看到张怡眼中真诚的目光,付无涯也不在意她的称呼,还是一旁掌勺的张怡母亲眼光锐利,赶紧扭身对付无涯隔空赔笑。
“不用了,大叔我还等着赶工地呢?”付无涯笑道。
“那好大叔,您稍等。”
张怡精致的鹅蛋脸被灶下熊熊火焰照耀的通红,尤其是香颈汗珠不断顺着洁白肌肤下滑青涩胸部,黏黏的让她十分不舒服。
张母对张怡的天真哭笑不得,看到付无涯并不在意,这才松心,“臭丫头,你看不出他是个小伙子吗,你还一个劲叫大叔”
“啊!”
闻言,张怡震惊的小嘴大张,回过神来,可爱的吐了吐香舌。
“呵呵,这人还真有趣,明知道自己搞错了,还主动承认。”
张怡只感觉好笑,同时对付无涯的举动一暖。
张母溺爱的点了点张怡的小鼻子,接着认真为付无涯准备饭菜。
自从丈夫摔伤,那些劝她改嫁的人都被张母骂走,一个女人,一个肩膀,不仅要支撑起张怡的学费,还要照顾卧床的丈夫。
只见张母熟练挑出面条,浇上早已准备好的老汤,面色瞬间娇嫩金黄,一碟小菜,一双木筷,一片托盘。
“大……不,那个先生……您的面。”
到口的大叔二字,让张怡活活憋了回去。
身穿廉价衣衫的张怡笑眯眯将面端到付无涯桌上,劳动的汗水已让她鬓角略微湿热粘在耳边,风情尽生。
“叫什么都行。”
付无涯无所谓一笑,面的香味让他食欲大增。
付无涯吃的很香,张母的心情却不好,今天生意惨淡,有可能还赚不了这一锅老汤钱。
菜市场口,四五个青年头发花绿吊儿郎当的走着,一砖头砸开面前正痛快交配的野狗,引得他们哈哈大笑。
突然,王仁义眼睛一亮,对领头青年谄媚道,“邵俊哥,你看,那不是张怡大美女吗?”
顺目望去,邵俊看到正围着围裙忙碌的张怡,目光落在张怡诱人的身姿上,贪婪的舔舔嘴唇。
张怡在高中时就是绝美的校花,只不过成绩好,一直在重点班,邵俊捞不到机会,现在邵俊拖关系也进了傲来市医科大学,正好可以弥补遗憾了。
“走,去看看。”
邵俊兴奋的搓了搓手,一路走过去,吓得两旁吆喝的商贩都低下脑袋。
邵俊的父亲邵龙瑞是傲来市西部帮会玉皇门头目之一,手下光夜总会就有十几家,这个菜市场还是他的地盘。
“老板,再给我来一瓣蒜吧。”付无涯喊道。
“好的。”
张怡回应,刚转身,正好遇见兴冲冲的邵俊等人,小脸苍白。
“吆,嫂子,忙着呢,大哥和我专门来看您了。”
王仁义厚着脸皮喊道,用袖口小心擦拭板凳,让邵俊坐下去。
实际王仁义的家境也不错,父亲也是商人,不过和邵俊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怡儿,我过几天也要去傲来市医科大了,想我们高中就在一个学校,大学又在一起,也是缘分……”
邵俊厚颜无耻道,身后青年连忙扯着鸭嗓子起哄。
“邵俊,你们走,我家不欢迎你们。”
张怡大怒,世界就是如此不公,自己挑灯夜读无数日夜,才考上华夏国重点的医科大,没想到别人笑笑就进去了。
“怡儿,怎么给同学说话呢,邵俊是吧,来,你们快坐。”
张母笑脸相迎,她当然知道张怡的不耐烦,不过也无可奈何。
她知道邵俊是邵龙瑞的儿子,得罪不起,自家商铺这月的保护费还没交呢。
“妈,你怎么这样?”张怡显然不理解张母的苦心。
“哼!”这时反倒是邵俊不满意了,“你的家?别忘了,这整个菜市场都是我邵家的。”
邵俊声音突兀嚣张起来,这样也好,尝多了顺从的女郎,邵俊早就想换口味了。
“你……”
张怡气的双颊绯红,想哭。
“哦,对了,你家这月的保护费好像还没交吧,一共两千块。”
邵俊歪着脑袋,露出脖子处的刺青,嘴里斜叼着一根着了一半的女士香烟。
“哎……”张母重重叹息,“邵公子,怡儿不懂事,您别生气,这不生意实在不景气,怡儿爸爸的伤又离不开药,您能不能宽限几天。”
见到服软,邵俊心情大好,“张伯母是吧,我也不是不讲情面。”
淫笑撇了一眼案板上切好的牛肉片,邵俊一口吐掉半截女士香烟,“让怡儿喂我牛肉,一片一百,当然,如果怡儿用小嘴喂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们把张父的工伤费要回来。”
“这……”
张母愁容满面,右手在口袋里死扣一小叠满是油斑的纸钞,却怎么也不舍的拿出,这可是给丈夫买药的钱。
“我帮他给吧。”
付无涯终于起身,从脏皱的裤头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这还是昨天陈朔的钱,害怕丢了,付无涯习惯性的藏在裤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