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木堂这件案子本身就已经引起了a市检察院的重视,现在再加以刘正道的督促,效率明显的就提高了不少。
a市检察院院长和刘正道的关系不浅,两人对这件案子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都觉得这么大的案子,由a市单独来办,于情于理都不是很合适,便将这件事上报到了省院,并希望省检察院能派员到a市来进行现场指导,或者将案件直接移给省检察院也行。
省院接到了a市检察院递过来的请求报告之后,也丝毫不敢怠慢,省检察院党委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就a市呈报的清木堂的案子进行开了一个专题会议,最后决定派员到a市去现场指。同时,有关于这次会议的会议记录,抄报了一份给省厅的高厅长。
高厅长接到了这份抄报之后大喜,立即就去周副省长那儿进行了汇报。
“太好了!这真是及时雨。要是再迟一点来,省委有关于王世功的调查组马上就要动身去c市了。现在既然这个案子正在紧要关头,我觉得这个时候派调查组下去是不合适的。”
“领导,一边是要对清木堂的案子进行公诉,一边要对主要的办案负责人进行调查,这两件事如果绞在一起,确实会给我们基层工作的同志带来很大的困扰。”
“嗯,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找书记去!”
“我也去?”高厅长诧异道。
“你必须去。你的话有时候比我的更有说服力。虽然我是分管你的主要领导,但是基层的情况毕竟你比我熟悉,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熟悉基层情况的领导干部专门来说明下面的情况。”
“既然领导这么看的起我,我当然义不容辞。”
两人火急火燎的况,希望能延迟一下调查组下去的时间。
他们到了省委书记办公室里的时候,正遇着孙维青和方海涛在省委书记的办公室里诉苦。
孙维青和方海涛一看周副省长带着高厅长来了,两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怎么,你们刚才不是说还十分起劲吗?怎么一见到周副省长和高厅长,就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呵呵,孙书记,方书记,不管大事小事都拿到桌面上来讲一讲,没有什么不能对人言的。”
这两个人专程到省里来告诉安天伟扫鬼行动组的状,而扫鬼行动组的直接负责人又正是周副省长和高厅长,高厅长也就算了,哪孙维青平级,但周副省长可是实打实的比孙维青的行政级别要高。
“花书记,我们基层工作很难干。你也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应该对基层的情况比较了解。周副省长,我也确实不是想给你大力支持的扫鬼行动组抹黑,王世功自杀的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安天伟就那么蛮横不讲理的欺压我们这些地方官员,这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孙维青硬着头皮道。
“没事,没事,大家有事当然是拿到桌面上讲开来比较好。孙书记和方海涛都是大忙人,平时想找这样的机会都找不到哟。”周副省长打着趣。
省委的花书记哈哈一乐,“这就对了嘛。同志之间,能有多大的化解不开的矛盾,下面的一个小同志的工作方法出现了问题,及时改正就可以嘛。王世功的案子,这不是调查组正准备启程去c市进行现场调查,你们这两位地方上的父母官一起跑到我这办公室里来叹苦,我这还有一肚子的苦没地方说,你们说怎么办啦?啊,哈哈哈。”
“书记,说到调查组的事,我正是为这个事情专程来找你的。”周副省长道。
“坐,坐,看你这着急的样子,好像省委大院要被火烧着了一样。有什么事,慢慢讲。”
“书记啊,慢不得。这都火烧眉毛的事了。这里有一份省检察院抄报来的会议纪要,书记你过目一下。”
省委花书记拿起桌子上的老花镜戴上,将周副省长递过来的会议纪要仔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有些沉重。
看完了会议纪要,花书记将老花镜摘下来,仔细的收好,看着孙维青和方海涛,不吱声。
孙维青和方海涛给花书记看的有些心里发毛。他们到省里来也有了几天的时间,先跑了付家兴的办公室,然后又直接告到了花书记这里。对a市和c市现在发生的情况,并不怎么了解。
安天伟扫鬼行动组将清木堂的案子交给a市检察院提起公诉这件事,步子走的太快,他们俩目前还处于被蒙在鼓里的状态之中。
“孙书记,还有方书记,这里有份会议纪要,你们拿去看一下。”
孙维青和方海涛将省检察院抄报过来的会议纪要看了一遍,两人都觉得心里有点发虚。
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在c市,做为两级政府的主要负责人,他们难辞其咎。至少得负一个领导责任。
“你们跑过来说扫鬼行动组的一个小同志的工作作风很有问题,可是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在你们的管辖范围之内,并且正是由你们所说的工作作风有问题的小同志负责的,你们说说看,我到底应该信谁?”
周副省长和高厅长一边静立不语,这个时候他们再多说话,只会添乱。
花书记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说话喜欢慢条斯理,不喜欢被人打断,你就是天塌下来了,该怎么汇报就怎么汇报,汇报语气中,该带的标点符号一个都不能少。
“花书记,c市七十万人口,而a市下面包括县区级以及像c市这样的县级市,合起来有十几口,人口百万的大县也有好几个,这么大的一个摊子,书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