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做在房内独饮着酒,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来招呼,闲来无聊,洪荒便走到香阁内,坐到古筝前。
他本爱好广泛,他在社团里无聊时,也学过吉他,不过倒是这古筝倒从来没弹过。
洪荒看了看古筝,心道:“这乐器自是千篇一律,相信也与吉他差不了多少,就是多了几根弦而已。”
想着便漫无经心的弹奏起古筝来,刚开始还音不成曲,多弹了几次,倒也渐渐熟悉了。
洪荒正弹奏着古筝之时,就听得门声一响,岁之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传来。洪荒连忙停住手,走出香阁,却见桌前站有一女,浑身白素裹身,一头青丝直垂腰间。
洪荒慢慢抬头,这才看请那女子的相貌,只见她柳眉凤眼,鼻尖嘴秀,皮肤白皙如雪,就如画上仙女一般,但是眼神中却似乎透露着一丝忧伤之色。
洪荒心道:“如此美女竟不是春香楼的头牌?”
洪荒看得出神,却听那女子道:“公子刚才弹得曲子,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洪荒听她说话声音气如旋丝,似是有气无力,但别有一番味道。心道:“我弹的是流行歌曲的曲子,你当然没有听过。”嘴上却道:“哦,我弹的是我家乡的一些小调而已,姑娘自然没有听过。”说着向那女子作了一揖,那女子连忙还礼。
洪荒连忙示意此女子坐下后,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轻声道:“小女子贱名何足挂齿?”
洪荒见她神情忧伤,心中顿时起了怜惜之意,连忙道:“姑娘不说无妨,洪某今日能得见姑娘也不枉此生了。”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不枉此生?公子言重了。”
洪荒见她不喜说话,也不强言,只道:“既然姑娘不喜在下,为何又肯坐下?”
那女子道:“我听姐妹们说公子谈吐不凡,相貌气宇不同常人,这才答应了过来一观,不过还是见面不如闻名罢了。”
洪荒听她损自己,不怒反笑道:“那是她们高赞了洪某了。”
那女子也不答话,只是看着香阁内的古筝。
洪荒久滚沙场,那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当下笑道:“姑娘若会操琴,不妨赠一曲给洪某如何?”
那女子却摇了摇头道:“我已绝琴了。”洪荒意外道:“绝琴?”
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冷冻的脸看不出她的丝毫感情的波动。
洪荒心中不高兴,虽然尊重,但是自己怎么说也都是一个王爷,索性也不说话,来一个大眼瞪小眼,心道:“我看你能忍得住我的男人目前没有。”
那女子心中恼怒,上千上万的人都不敢这样对自己,最后看了洪荒几眼后,温言中还带着冷艳,道:“公子无话可说了吗?”
洪荒摇头道:“我已绝话了。”那女子先是一怔,随后笑道:“绝话?”
洪荒见那女子的笑容就如冰雪中的梅花一般,冷傲中带有一点红晕,不禁看得出神。
洪荒笑道:“姑娘若是常笑,定是不可方物,又何必冷颜相对,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女子听他如此一说,笑容立刻消失在脸上,不再答话。
却在这时,徐二娘的笑声从房外传来,不时只见她迈进门内,笑道:“洪公子,卞姑娘招呼的如何?”
洪荒苦苦一笑,徐二娘走到那女子身边,道:“我说姑奶奶啊,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那女子站起身来,作揖道:“妈妈,你如此便折煞赛赛了。”
洪荒一听赛赛二字,立刻惊得站起身来,变色叫道:“什么?赛赛?姑娘便是卞玉京姑娘?”
卞玉京忙对洪荒作了个万福,道:“小女子便是。”
徐二娘笑道:“洪公子,我方才便想对你说了,我们春香楼的第三头牌就是赛赛了,但是刚才恰好有贵客来,我就没来得及说……”徐二娘在一边絮絮不绝说着。
洪荒心道:“这卞玉京相传是诗琴书画无所不能,尤其擅长小楷,不仅如此,还通文史。相传她的绘画艺技娴熟,落笔如行云,‘一落笔尽十余纸,喜画风枝袅娜姿’尤善画兰。且据传卞玉京一般见客不善酬对,但如遇佳人知音,则谈吐如云,令人倾倒。”而且对那些文采fēng_liú的人物是最爱的,自己能不能在这个方面下手呢?
洪荒如忙对卞玉京作揖道:“洪某这厢有礼了。”心下却道:“今天先给你个礼,往后我要你整个人。”
卞玉京面无颜色,不作回答,心中却有些意外对方的大礼。洪荒继续道:“早就听闻‘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心中却道:“这后者已尽归我所有了。”
不知道她知道陈圆圆已经成为自己的爱妾又会怎样的表情呢?卞玉京漫步走到窗前,悠然道:“那只是过去的赛赛了。”
洪荒听她言中有意,不明所以。
徐二娘将洪荒拉到一边道:“赛赛一个多月前本要嫁人了,不想朝中来了位田大人,说相中了赛赛,要带她入京献给皇上,赛赛因有婚约在先,便抵死不从,那田大人见赛赛意决,也不好用强,这才离去。哪知与赛赛有婚约的那斯惧怕朝中权贵,不敢得罪,应是要取消婚约,赛赛现今如此,全是那斯所赐。”
洪荒听徐二娘如此一说,心中已是明了,徐二娘说的定是那明末清初的着名诗人吴梅村,史上记载吴梅村在金陵水西门外的胜楚楼上饯送胞兄吴志衍赴任成城知府,在这里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