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脸上的微笑僵住了,苍白的面颊上竟然淡出了一抹酡红,但她却是紧绷着脑袋,不敢点头,也生怕摇头。
李承训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好,这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了,我且问你,若是你活了过来,肯抛下这里的一切,和我走吗?”
长乐公主眼中泪光涌动,这是一道比之前那个问题还难以回答的问题,若是她真的好了,可以跟她走吗?放下这里的一切?
站在李承训身后的贾墨衣闻言也是脸‘色’发烫,她想起了李承训生命垂危之际,也曾向她问过类似的问题,而她的回答是愿意,只是不知这公主会如何作答?
长乐公主张嘴‘欲’说,却是终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真的有很多事情放不下。
李承训见她迟疑,继续柔声说道:“你心里清楚,你这病,非是一日养成,而是十年铸就,所以,你不离开这里,便永远无法治愈。”
他这一句话震惊了贾墨衣,却没有影响到公主分毫。
“你怎么知道?”长乐公主气息微弱,还是勉强说出这句话来。
“我查你体内淤堵之气,系由肝气抑郁而源发,久之行走各处脏腑,唯心肺脆弱,此时病发,旁人只知去医心肺,何尝了解其根在肝脾?”
长乐公主闻言身子微微一抖,却是低头不语,脸上一股没落之‘色’,这天知地知,没想到李承训竟然也知道她的心苦。
“公主万金之体,衣食无忧,坊间更传,婚后你们夫妻琴瑟韵合,生活甜美,平时敬顺公婆,谨礼持家,试想,若公主当真如此幸福,怎会得此抑郁之症?”
李承训趁热打铁,非要将这事情挑明,而长乐公主的脸‘色’却是越听越加苍白。
“方才在‘门’口,我见长孙冲神‘色’间也并无心疼公主之‘色’,可见你们夫妻关系并不和谐,那所有装出来的美好,做出来的样子,不过是让你父皇放心、让公婆知足,让天下百姓津津乐道而已,但这长期的压抑与分裂,却毁的是你的心情,你的身子。”
说到此处,李承训的身体由于过度‘激’动而微微发着抖,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从心底里疼爱这位当年高傲调皮的小公主。
“你,你别急啊,我不急,倒急着了你!“长乐公主又恢复了微笑,她能遇到李承训这么懂她的人,突然间觉得很舒心,很畅快。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李承训说了半句,突然伏低了身子,将嘴巴抵近长乐公主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得自医佛大师真传,更习得袁天罡秘法,还有探查人体经络的易筋经在身,综合以上绝学,我查得出,你还是处子之身,你们这夫妻关系,又怎能好得?”
“啊!”长乐公主猛然呆住了,甚至连尴尬羞涩的表情都没有,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反应过来后猛得闭上眼睛,‘胸’口起伏得好似要炸开一般,那口中的喘息声也更加浓烈,憋账得脸‘色’通红,竟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便要‘抽’了过去。
李承训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连忙起身帮他推拿‘胸’口要‘穴’,直到长乐公主喘息平顺,他始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旁的贾墨衣本来在猜测李承训到底背着她与长乐公主说了些什么,正微微泛着醋意,及至见到公主后续的状况,一颗心也跟着提吊了起来,现在见公主又渐渐恢复平静,他却心中实在不理解,贾墨衣病重如此,李承训为何还要如此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