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赫斯曼的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双联四通的长沙四号高速公路笔直得好似一把用来丈量天地的长尺,连绵的路灯仿似尺上的刻度,严厉的标示着地与天的距离。那辆车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只能从那些聚集在空中紧随的小红点依稀判断它正高速离去。赫斯曼跑得很快,感觉一直在起起伏伏中颠簸,耳边风声簌簌,让我感觉越来越冷,终于顶不住昏昏沉沉的脑袋,垂下后昏死过去。
那海市蜃楼再也没有出现,放眼尽是无边无际的沙海,没有一丝异色,风沙也不曾卷起半个,这个世界仿佛静止了,只有行尸走肉般的我踽踽而行。不知走了多少天,前方出现一行足迹让我兴奋不已,沿着这行足迹追赶,追了一夜,发现那行旧迹旁边又多了一行新的足迹,我由衷为这人感到高兴雀跃,他终于不在独行……
又追赶了一天,沙丘上出现了第三道足迹,我终于发现,这些足迹都是我留下的,我绝望的瘫坐在沙丘上,伤心地哭出来……
醒来时看见一个青涩而满是好奇的脸。
“莫德?你在干什么?”我喊了一声,脑袋有些缺氧似的昏眩。
“噢,指挥官,你……你是不是伤口太疼了?”
伤口?我看看左手,已经重新上了绷带,中弹的左腿敷了药膏,疼到不觉得,只是感觉有些痒,我摇摇头,“不疼。”
她奇问到:“那……那我见你刚才哭得很伤心呢,还以为你疼……”
应该是刚才的梦境太投入了,我都习以为常了。“傻瓜,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是我这样的哭法吗?那是象杀猪一样嚎叫!”
“杀猪?我没见过是怎么样的。”
“就是……呜!呜!啊!这样……”
“噢,这就是杀猪的嚎叫吗?你刚才就是这样叫的啊。”
“这……对了,你不是跟着利姆的吗?在这里干什么?”
“噢,对啦,利姆长官说你醒了就让我去报告他。”
“发生什么事了?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这时候阿芙米尔进来,开始帮我换药。“你没睡多久,就是昨晚到今天中午。对了,你那些掉落的残指呢?”
“不知掉哪了。”
“你想一下具体掉那里了?是纳波利城里吗?”她关切的问。
“阿芙米尔,我真的不记得了,没事,以后再殖活也行。”
她急了,“什么没事,过了这个最佳时机也许会有后遗症。”
“我真的不记得了,华莱士的手不也是异体殖活的吗?”其实我怎么会不记得?残指肯定是掉落在昨天那辆车上了,根本不可能再回去找回来了,现在医学那么先进,我并没放在心上。
“不一样!他怎么能和你比……”这时候外面有脚步声来,利姆、詹姆斯、阿古和奥哈姆进来了,房间一下显得拥挤起来。
“王,伤势怎么样了?”利姆关切的问。我注意到他一眼的血丝,显然没有睡好。
“不碍事,发生什么事了?”
“提姆营长找到了……”
“哦,他现在人呢?”
“腹部被打穿了,在冷冻仓里……”
”……”我叹了声气。“联系上师部了吗?”
他摇摇头,“从今天凌晨开始,通信全被干扰了,发布出去。”
“意思是说……”房里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詹姆斯打破沉默,说:“是的,轮到我们了。”
见他们一脸的默肃,追悼会一样的表情让我不禁有些恼火,“迟早都要来的,你们不是都知道他们要来的吗?早点来更好,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之前不是都安排好了吗?真正临头的时候就都怕了?”
“王,我们当然不怕,只是现在出现了些状况。”利姆说。
“什么状况?”
“b连戈德斯坦中尉和c连的代理指挥官纳斯里少尉主张说要南撤。”
“戈德斯坦?这鸟人也来了吗?c连指挥官不是季莫连申夫吗?难道说……”
实际上我因失血太多昏迷了两天两夜,那天我的左手并没有完全止住血,加上逞能的硬撑走了一段路导致腿上的伤口撕裂了,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太冷的话,我的一腔热血将撒尽在这片广袤的黄土高坡上。这期间b连与改编后的c连残部拖着重伤的提姆从北方败退而来,他们的目的是继续往南撤退。
“别理他们,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好了。”阿古愤愤的说。
我摇摇头问,“他们现在在那?”
“安排在三基地那边,b排在监视着。”詹姆斯答。
我点头赞同他做得对,前面否定阿古让他们走就是怕这些人万一在途中被俘后把我们的具体位置暴露了。既然他们并没有进入我们已经成了规模的地道体系内,也就不用怕他们被俘后暴露我们地势了。“那就让他们滚!”
“他们要求把提姆、奥罗拉等一干营级军官也带走。说放这里是等死,还说应该让那些各连失散的士兵自行决定是留下还是撤退。”
他们说得也并无道理,虽然奥罗拉我已经送走了,但是重伤的提姆又来了。如果联盟军一直围而不攻,别说提姆这些重伤员在这里不能及时救治,就算是我们这些正常人,到最后也会弹尽粮绝等死。如果集合全部人马一起坐那些抢来的运输车分散冲出去或许还真的可以逃出一些人,南下逃回大峡谷自然困难重重,但是往西方的卢卡斯联邦边界撤退希望还是挺大的。“詹姆斯,你认为怎么办?”
“除了把那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