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凉没有告诉林夏木,在南晓将苏依然从车上带走,对方发现人不在车里后便追了上来,好在当时遇上付云轩路过,这才载着这两人去了医院,如果当时他绕道走没有遇见这两人的话,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集团这边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稳定,苏季凉不想林夏木去担忧更多的事情。
“没事就好。”林夏木听完苏季凉的解释松了口气,“那她醒了吗?”
“暂时还没有。”苏季凉给她倒了杯水,“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总会醒的。”
林夏木点了点头,捧着手中热茶杯暖着手。
早饭过后,她陪着苏季凉把人送到机场,看着他离开后才回去。
周恒千等万等,总算等到了这位大小姐。
“他走之前将光耀的合作方案给你整理好了。”周恒抬手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跟在林夏木身边给她讲解情况。
苏季凉刚走,林夏木还有些提不起精神,回到办公室好一会后才开始认证工作起来。
她也知道只有集团这边稳定之后,自己才有时间回去看苏依然,所以越发认真起来。周恒看了很是欣慰。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林夏木都在裴宅和集团两头跑,跟集团的内部人员也熟识了不少。
在周末这天,林夏木刚到公司没多久,正在开会,中途接到裴家打来的电话后脸色大变,神色变得深沉起来了。
周恒上前悄声问道,“怎么了?”
林夏木握着手机,抬眼朝他看去,神色有些复杂,她低声说道:“外伯公刚刚去世了。”
周恒神色微怔,随后立马叫停会议,带着林夏木回去。
裴一海走的很突然。
他最近小半个月的时间都过的非常满足。
要说的上遗憾的,就是那个离家出走的孙子了。可当年他走的坚决,裴一海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让那个臭小子出去锻炼锻炼,按照他的能力总不会让自己活成流浪汉。
真正让他放心不下的,还是那两个从小就被遗失在外的孙女。
如今千默和萝夭肯回来认他这个爷爷,陪他走过人生最后一段时间,再也不是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裴一海心中已是满足。
所以今晨他在睡梦中安然离去。
裴一海的葬礼很快举行。
所有的东西早就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集团老总去世的消息传往每一个信息角落,可他的葬礼却只有极少数人得以参加。
那天正好在下着雨。
苏季凉得知消息后立马就动身前往裴家,在葬礼的清晨到达。
他有些心疼地看着面露疲惫的林夏木,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把人揽入怀中抱着。
一直紧绷着脸应付那些前来葬礼的客人的林夏木突然被人揽入怀中,连来人的是谁都没有看清,愕然之际,闻到那熟悉的气息,不要安心下来。
“你来啦。”她靠在苏季凉怀中小声说道:“让我靠三分钟。”
苏季凉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让她在自己怀中休息了三分钟。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两人没有再说其他,时间一到后,林夏木便起身离开,继续迎接前来葬礼的客人们。
因为千默等人的身份不便出面,所以这事只能她一个人来处理。
细雨连绵,空气中潮湿的冷空气让人们忍不住感叹冬天就快要来了。
将裴一海送入殡仪馆,再进行火化,最后下葬。
人死后也不过一捧黄土。
林夏木站在墓碑前,目光沉沉地碑上老人的照片,仿佛恍惚之间又看见了已经死去多年的外公。
两兄弟长得可相似了。
千默和萝夭打着伞站在她的身旁,也无言地注视着碑上的老人。
这会其他送葬的人都已经走了,整个墓地空空荡荡,天地之间寂静的只有雨声,她们三人站在墓碑前,沉默地注视着。
苏季凉等三个男人站在远处等着,这时候他们也不方便过去打扰。
最先开口的是千默。
她淡声说道:“我曾经遇到过那个女人。”
萝夭和林夏木听后都是一怔,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她口中指的那个女人是谁。
没等这两人发问,千默继续说道:“那会我刚到千阙楼不久,与两位哥哥还不是很熟,脾气也不好。”
千时和千朽虽然从自小就对她好,可一开始那段时间千默并不领情,甚至一度时分戒备这两位。
“那会外出做任务,装作贫民区的小女孩去当线人,撤退的时候被发现,被那些人绕着整个废城区追着。那时候我在路边,看准了一辆车过来时跑了出去,借着软弱无辜的小女孩身份,让车主载我上车离开。”
“上车后,我发现后车座上有一个女人。”
女人看见她上车后,抿着唇,眼神复杂多变。
那一眼的注视千默至今都还记得。
夹杂着惊恐,震惊,愤怒,难堪,还有仇恨与嫌恶。
她的穿着富贵行为优雅,与开着车的英俊男人亲密恩爱,看得出来两人是一对很相爱的夫妻。
男人对她很是同情和善,可千默不解女人为什么会对自己表现出如此大仇恨与恐惧,而她在女人身上,却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熟悉。
“于是我后来回去查过,知道了她是谁。”
千默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有些漫不经心地语气。或许是已经过去太多年了,她早已经不在意了。
“等等……”萝夭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你说你查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