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方才濒临死地,她是真怕了。
隆庆帝没有再怜惜她,果真下定决心赐死她了。
好在圣女有过准备,保命的东西不就正好用上了。
圣女暗暗庆幸,知晓不能在耽搁功夫,圣女勉强爬起,不敢走前门,她从后窗翻出去,爬了后院的墙壁,圣女肚子一人离开储珍楼。
毕竟她带来的侍卫和仆从都被圈禁起来,而圣女没有能力救他们一起逃离。
隆庆帝还是要脸面的,不想过于刺激番邦,虽是赐死圣女,并未大张旗鼓派人过来,甚至没有明确圣女的罪过。
本想着圣女死后,他给出一个水土不服病逝的借口,番邦相信最好。
不相信?
不过是多个出兵的理由罢了。
圣女从来就不是战争的根源,为个女人重燃战火,隆庆帝还没有昏庸到糊涂的地步。
因此圣女虽是狼狈不堪,成功从储珍楼中逃脱。
她不敢走大道,对京城又不甚熟悉,跌跌撞撞钻进巷子中。
mí_yào对她也是有影响的,圣女又惊又怕,靠着墙壁跌坐下来。
她恼恨隆庆帝无情,怨恨永乐侯没事找事,更后悔自己当日为何不直接入宫?
装什么清高圣洁?!
弄得她现在想见隆庆帝都见不到。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一头栽倒,死死咬着舌尖维持清醒,不能昏,不能昏。
可是她终究没能扛住,陷入黑暗之中。
圣女逃脱的消息很快送进皇宫。
本对处死圣女有几分不满的隆庆帝此时化作喷火龙,登基多年,他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气。
负责操办此事的东厂厂督被他喷化了。
皇帝也是会骂人的,而且更损更是肆无忌惮。
“顾湛说得对,既然都骂人了,还讲究个什么?”
隆庆帝彻底放飞自我,狠狠骂了厂督一顿,甚至不相干的锦衣卫都被骂了。
谁让厂卫是一家呢。
隆庆帝不解气,下令打了厂督五十廷杖,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弄得执杖的人不敢手下留情。
东厂厂督被打得皮开肉绽,他不敢抱怨,只是恳请亲自捉拿圣女雪耻。
“你怎么捉?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朕想赐死一个女人都没做到?”
“让天下人看清楚朕被一个番邦婆子给耍了?”
“她哪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mí_yào?若是……她入了朕的后宫,朕弄不好就……朕是不能指望你们这群废物护驾的。”
隆庆帝各种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冷静,是不存在的!
“陛下,永乐侯求见。”
“……”
隆庆帝坐在生闷气,顾湛过来不是邀功的吧。
他首次在顾湛面前没面子啊。
浑身伤痕累累的东厂厂督更为紧张,生怕永乐侯还记恨着东厂,万一顾四爷在此时火上浇油,他这条老命不保。
他眼珠转悠的飞快,有心向隆庆帝进谗言说顾四爷是来显摆看热闹的。
以顾湛的轻浮孟浪,好显摆,作出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难猜。
他都决定开口了,突然后背一激灵,想到以往顾四爷出人意料的战绩。
东厂厂督还是决定忍一忍。
好在他提前让小太监,先去和顾四爷通风,多少银子可以买他在圣女逃脱上闭嘴?
不,不是闭嘴。
是不再坑东厂?!
让最是贪财的太监破财,足以印证顾四爷的厉害,他一人把太监们都吓住了。
以往只有朝臣贿赂太监,此时顾四爷却接到太监的贿赂。
“爷缺钱吗?”
顾四爷对代表东厂的小太监傲然说道:“你们太小看爷了。”
小太监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欲哭无泪,“四爷,求求您高抬贵口,干爹熬过这道关,一准回报您,往日东厂也是按照陛下的吩咐,您入宫后,东厂对您可是一直很客气,对您家人也很有礼,不曾再冒犯半分。”
顾四爷摇着食指,“你们搞清楚一件事,你们对爷客气,给爷家人通融不是你们施恩爷,而是爷自己一拳一脚打出来,是爷威名传播,你们害怕了。”
小太监:“……”
真是奇怪了,贿赂银子都送不出去?
小太监神色失落憋屈,以后顾四爷算是彻底同陆侯爷一样骑在他们脑袋上了。
不知干爹永生之年能不能等到顾四爷失宠?
不少人都说永乐侯得以不了多久的。
“爷是不缺银子。”顾四爷淡淡开口,“可爷的女儿缺一份体面的嫁妆,以前瑶瑶是庶女,爷给她准备的嫁妆不太多,如今她身份不同,又是嫁给天底下是第二富贵的镇国公府,总不能被她的妯娌看轻了。”
镇国公泼天的富贵,在他们眼中的好东西,多是用银子买不到的。
虽然顾四爷已经决定把经文做顾瑶的陪嫁,但是顾四爷还是想着多给最孝顺的女儿多准备一些值钱的好东西。
顾家有些家底,可到底是族中产业,就算顾瑶高嫁,顾四爷不好让顾家破费太多。
而他自己的银子都不够花,也没有为女儿攒嫁妆就亏待自己的觉悟。
小太监欣喜回道:“只要侯爷您肯帮忙,干爹自有办法送令爱一份丰厚的嫁妆。”
他小步蹭到顾四爷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绝不会比镇国公世子夫人差。”
世子夫人可是公主啊,负责抄家的东厂还真敢说这样的大话。
而且内务府同内廷几乎穿一条裤子,大太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