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佑锦正要更进一步表白时,这时门被人大力地一把推开,墨之健裹着一股冰寒大步地走了进来。他面色冷睨,视线根本就无视费佑锦,仿佛病房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他走过去就一把将楚晓亚搂进怀里,鼻子左嗅嗅、右嗅嗅,有点惊疑道:
“咦,小乖,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房子里怎么臭气熏天的?是不是有什么不知羞耻的东西,在这里污染空气?”
他假意地左看看右看看,看到床头柜上费佑锦送来的那束娇艳的玫瑰花,拿起来不屑一顾地丢进了垃圾篓里:
“这么难看的垃圾也配放在这里?真是污了我小乖的眼!方特助,将这些垃圾丢出去!”
方特助立即应声进来,立即将那个垃圾篓和里面的鲜花丢了出去。
楚晓亚显得很无语,她没想到堂堂的像帝皇一般霸气的墨少有时候也这么地幼稚,像个孩子似的沾酸吃醋。
而被当着污染了空气和小丫头眼睛的、被墨少彻底无视的被当着臭屁一般存在的费少爷,已经气得面色发青,咬牙切齿。
不过此刻的费佑锦同样对墨之健采取无视,他已经被墨之健赶出了费氏集团,也就无所顾忌了,不需要向墨之健低头了。
“丫丫,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放弃你的,我会等着你,不管多久!”
说着,他骄傲地起身,就向外走去。
“费佑锦,你站住!”
墨之健一道寒光终于射向费佑锦。
费佑锦冷笑地转过身来,睨视着墨之健。
“费佑锦我警告你!小丫头不是你能够染指的,你离小丫头远一点!”
费佑锦冷笑道:“噢?小丫头是你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离她远一点?”
“她是我心爱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她!”墨之健目光冰冷。
费佑锦哈哈大笑:
“墨之健,你也好意思说丫丫是你心爱的女人?你跟她订婚了,还是将她娶进墨家了?你除了让她不断地受到伤害外,你还能为她做什么?”
“我也告诉你墨之健,小丫头还是我心爱的女人呢!追求她、爱慕她是我的自由和权利!”
墨之健冷睨着费佑锦,脸上尽是鄙视:
“费佑锦,你也有资格说爱?你跟一个又一个女人上床的时候,你想过丫丫吗?你追求丫丫,无非是因为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救了我的小丫头,而她又一直深爱着我,所以你为了打击报复我,故意接近小丫头,你要夺我所爱,千方百计阻碍和破坏我与小丫头在一起,让我无法获得幸福,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费佑锦的心思被戳穿,他有些恼羞成怒:
“没错,墨之健,我就是不想丫丫去爱你,我最初接近她的目的,就是要将她从你身边夺过来,让你永远也无法得到她!”
看到楚晓亚眼里的诧异和惊疑,费佑锦又赶紧道:
“但我后来真心爱上了晓亚,我现在对她的爱不比你浅,比你更深,我能为她去做一切,能给她名分和非凡的身份,你能吗?”
墨之健浑身冰寒:“方特助,给我将这个垃圾扔出去!”
在方特助和两个保镖立即出现在了病房里,费佑锦本想从容离开的,但还是被墨少的两个保镖给拖了出去。
费佑锦不久便在一个深夜里被几个人揍晕,几天后被人扔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苟且生存。这是后话。
(五)
楚晓亚从墨少与费佑锦的对话中扑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让她非常讶然。
过去只知道他们两个不对付,以为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关系,因为情敌的关系而视对方为眼中钉。
后来得知他们是同父异母兄弟,以为是他们父母的矛盾才导致他们的对立。
但今天,她发现他们之间绝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更深刻、更直接的伤害!
“阿健,你刚刚说什么?费佑锦是因为知道我当年救过你而故意接近我的?为什么?”
楚晓亚不得不好奇。而且心里也不太舒服。
墨之健叹了口气,握住了小丫头的一只手,静静地看着她。
“你知道当年的那场对我的追杀是谁吗?”
“谁呀?”
“就是费佑锦!”
“……”楚晓亚惊讶得不知说什么。
“而那个发现了你、并追杀你、一钢管砸在你的脑袋上的人就是费佑锦!”
“……”
楚晓亚惊呆了!
原来是他!
而当她第一次去向年青的总裁费佑锦去打听墨少的消息时,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是当年的那个凶手。
她记得第二次去向费佑锦探听墨少的消息时,他一直追问她寻找墨少的原因,她不得已就将那段奇特的经历如实相告了。她此刻无法想象,当费佑锦知道当年就是她用弹工击中了他救了墨少时,那是一种怎么地心情?
他一定是恨透了她吧?
然后千方百计地接近她,追求她,就是为了新一轮的打击报复她和墨少?
楚晓亚想想都觉得后怕!
那么他跟别的女人上床,毫不珍惜她,也就可以理解了。
知道这个消息,完全出乎意外,楚晓亚还是受到了打击。
她原以为费佑锦那么热烈地追求过她,多少也是有些真感情的,却不曾想他根本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带着目的在接近她,是为了在某一天给她沉重的报复和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