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莫清子的修士长了一副端正出尘的容貌,天生冷面脸配上一身朴素行头,端地是有点仙韵高格,不问尘嚣的苦修士风骨。但一开口,这风格却是明显跟他这个人的画风不符。
“唉,容成老怪啊,虽然早知道你就不是个好东西,可这才几年不见,你怎的就越发不做人事起来?”
莫清子对着立于容成真人榻前,未及梳妆,云鬟蓬松着的顾萌萌打量了几眼,长叹一声,端地是语重心长,“你实在是大大的不对,连这等年纪小小的女娃儿也要糟蹋了。你虚云派那些掌事的后辈们,真可算度量宽宏,竟也眼睁睁地忍下了你这老货道德败坏胡作非为,这要将虚云派正道大宗的脸面置于何处?真是可叹啊可叹。”说完,啧着嘴又连叹数声“世风日下”,一脸的痛心疾首。
容成真人唇边噙起一缕笑意,顺手把顾萌萌又揽到了怀里抚弄,“我心悦美人,谁又能奈我何。你这老怪物闭关几年,不但越发寒酸得上不了台面,那多管闲事爱唠叨的老毛病也发作得厉害,莫要憋出内伤了,不若直说出来,你是心中羡慕我这般艳福,我便割爱一回,叫这丫头跟着你如何?”
!!
她莫名被个变态霸占了去就够倒霉了,这变态居然还想把她当东西随手送人!被高人互损殃及池鱼的顾萌萌实在无力生气,彻底被这人的无耻打败,干脆摆出一幅“我啥都没听见”的表情,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那莫清子又看了看容成真人怀中穿了淡粉色天云锦留仙裙,满身明珠玉饰的顾萌萌,一边大摇其头,一边一屁股坐在玉凳上,“这般珠玉堆起来的娇贵小女娃儿我可养不起,老道一辈子苦修,可不似你这纨绔一般,上辈子和灵石有仇,成天在女娃儿们身上砸灵石消遣。”
容成真人瞟向他的白眼简直都要具象化了,“有灵石不花,你是打算带着度天劫还是留给你那几个败家徒弟?好歹你也算修到了渡劫,就莫要穷酸到死了,给你们那正天门留几分脸面罢,别让人笑话你家徒儿不孝顺。”
原来这莫清子是清玄大陆南方修真大派正天门的渡劫高人,却不知与这变态有什么渊源了。顾萌萌正思忖间,便被拍了一下,“莫老怪一路闯阵到我这里,也累了他一场,不招待杯清茶实在不是君子之举,你去给他随便倒杯茶罢。”
居然让她去倒茶,果然是“随便”到一定程度了。女侍们全都泡得一手好茶,容成真人闲来亦会品评,顾萌萌的茶艺被沈唤月教了很长时间,自认总还过得去,可在那变态眼里,只是下下之品,从来不屑入口,一点都不客气地把她的自信心彻底打击成渣渣。
她边乖巧地站起来,走到莫清子身边奉茶,边郁闷地再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严重怀疑,至少在那变态眼里,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的她除了有能抱到榻上去暖床折腾的用处之外,其余简直一无是处。
莫清子显然没有容成真人那过分的雅癖,大咧咧接过茶来,就看也不看地一气牛饮而尽,一点都不在乎容成真人明晃晃投来的“你就是个乡巴佬”的刻薄眼光。
顾萌萌忙又为他斟上一杯,莫清子复饮了几口,歪着头眯了眼睛看看她,对她的存在较上劲了,“容成,你平日让些杂灵根的娃儿伺候也就罢了,左右她们也难筑基,不算是你耽误她们。可这女娃儿在你们虚云派,也该能入得内门罢?若是拜个师傅好好修炼,又有机缘,或可有望金丹。若由着你这般糟蹋法,金丹是想都不要想了。”
容成真人轻摇着白玉折扇,暧昧地回答,“那你且问她是不是很喜欢让我这般糟蹋。”
!听得如此无耻的话,顾萌萌脸又红了。
渡劫真人能一眼看出她的灵根状况不希奇,不过莫清子并未象容成真人那样细细探察过她的丹田经脉,自然也就没看出她的灵力凝实,绝非是被“糟蹋”了的状态。可在那变态跟前,自然也没有顾萌萌开口解释的份,于是她只能低首微笑不语,看在别人眼里完全是认命了的小媳妇样子。
莫清子却看不得她这么没出息,转而向她说,“小娃儿,你这小小年纪尚还未经历练,怎就想着依附他人?别觉得跟着这老家伙不缺丹药灵石,就以为是好事。这世上哪有什么捷径,无历练则道心难成,不行苦修只靠着吃药修炼,到最后你哭都没处哭去!”
那说话语气颇象是中学教导主任的样子,看顾萌萌的目光端地是把她看当成了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行为不检,一心傍大老板的不良少女。
低着头的顾萌萌听着这带着点教训口气的话,心中先是一阵温暖,说这样话的才是前辈该有的样子嘛。接着就觉冤枉,她明明是个好妹子,是被变态大能强壤夺的无辜少女,怎么犯错的成了她了,这思想道德课绝对不该先对着她讲啊。
她也不想花那么多工夫打扮,学着怎么伺候变态,还要给变态陪睡,可现在她除了顺从根本就没办法。你真要当英雄拯救失足少女,应该先有本事把那变态揍一顿,才能谈得到其他,光教育她,真是白费口舌了。
“你就莫闲操心了,她在我这里欢喜的紧呢,年纪大的人,唠叨得太多,空惹小辈的厌烦。”看着顾萌萌只笑不回话,容成真人凉凉地劝着莫清子,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应该为制造了不良少女负什么道德上的责任。
莫清子连连叹气,“唉,隐世闭关几年,都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