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一点半,白薇、宋雨霏我们仨悄悄出了门,未免被人现,还特地一人换了一套黑衣服。
我一边跟着她俩往村口走,一边咔咔撕黑布,白薇回头瞪了我一眼,问道:“你小子干什么呢?”
“撕头巾啊。”
我头都不抬地说:“咱这可是去做贼啊!你不把脸蒙上,被人认出来可怎么办?”
白薇听完一撇嘴,又说:“小六子,这整个村好几百户人家,你挨家挨户敲门去问,你看有一个认识你的没?别说你偷东西了,你随便找家人,在他们门口尿泡尿就跑,他还有办法你怎么着?你又不是这村里人……”
说完这话白薇又一指贼眉鼠眼走在最前面的宋雨霏说:“你看看小霏,人家是本村人,都不带蒙脸的,你慌什么?”
白薇说完,宋雨霏回头笑道:“姐,我不用蒙脸,这几年我跟海哥啥坏事都干过,顺走哪家点什么东西,那是瞧得起他,今晚就算这马不是我偷的,村里人也得怀疑到我俩脑袋上,我还怕啥?”
“……”
这话让白薇我俩都无言以对,也没多话,很快就跟着宋雨霏出了村,又沿着荒地往前走了没多远,就上了山。
那山不高,上山时我们借着月色望上一望,就见靠近半山腰的地方,若隐若现地现出了个果园子来,没等靠近呢,一股诱人的果香已经随风飘了下来,尤其是这季节正是桔子成熟的时候,香味怡人,闻见桔香我直吞口水。
随后宋雨霏偷偷摸摸把我们带到了果园后身,蹲在果园后面的篱笆墙下往里一看,就见里面很大,靠近墙边是一大片桔子树,再往里看,有苹果树,有板栗,甚至还种着甘蔗和其他很多种蔬菜。
而果园另一边,是三间简易地小瓦房,应该是看菜园的主人一家住的,已经熄火灭灯了,无疑是早就已经睡下了,我们再往茅草屋旁边一看,有个草棚子,往里仔细一看,就见两匹马正低着头吃草呢。
俗话说,马不吃夜草不肥,这两匹马长得,高高大大看着就壮实,浑身棕毛亮,一看就经常有人帮着梳理,四蹄白毛踏雪,一尘不染,就算放到现在,也是赛马的好材料,这让我不由地想起一段评书套词来——
看这马,头至尾,长丈二,蹄至背,高八尺,头上长角,肚下生鳞,高齐穗儿,大蹄板儿,刀螂脖儿竹签耳,蛤蟆脸儿,葡萄眼儿,大乖乖肠;前裆宽,后裆窄,前裆宽容人走,后裆窄伸不进手……
连白薇看了都暗叹了一声‘好马’,啧啧两声说:“看来这位看果园的王老爷子还真是有眼光,这两匹马种,放哪儿都能卖个好价钱,被放在个果园子里自己摆弄着玩儿,真是白瞎了……”
白薇说话的功夫,宋雨霏开始蹲在篱笆墙外开始扒篱笆,扒了一会儿就扒开个大洞来,朝着我们嘿嘿吓到:“这洞是夏天时候海哥我俩偷西瓜来留下的,一直没填上,以便以后进出方便……”
说完话宋雨霏自己先钻了进去,白薇赶紧从后面拍了她屁股一下,紧张地说:“你个小丫头别这么鲁莽,小心一点儿,万一惊动了人家的狗可怎么办……”
“嘿嘿,白薇姐你放心吧,这儿没狗……”
“没狗?”
一听这话,白薇不由地一愣,我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大个果园子,怎么可能连条狗都不养呢?就不怕有人来偷东西?
我俩正想这个问题时,宋雨霏已经先钻了进去,随后朝着我们招了招手,又说:“你们放心吧,这儿真没有狗,我听村里人说过,老王家果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个狗就养不活,据说以前为了看家护院也养过几只,可哪只也没活过俩月去,说来还真是怪了……”
“还有这种事儿?”
白薇又是一愣,但也没多想,于是也顺着那洞钻了进去,我紧随其后。
进了果园,我们蹑手蹑脚就往那片最靠近篱笆的桔子林里钻,只闻见果香怡人甜美无比,宋雨霏最先忍不住了,就从树上连摘了好几个桔子往口袋里塞,塞完还给我们手里塞了几个,嘿嘿笑着说:“没事,随便吃,他家的桔子可甜了,我和海哥以前每年冬天都光顾几次……”
“看来你们是没少祸害……”
白薇撇了下嘴,但我俩还是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反正见那屋子里也没有动静,园子里又没有狗,一时半会儿竟然全然忘了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就开始在桔子林里一阵转悠,捡着大个儿的连吃带拿,反正不要钱……
我们三个正分头忙着摘桔子时,宋雨霏忽然又在不远处叫我们说:“小马哥,白薇姐,你们快看这儿……”
我和白薇赶紧回头一看,就见大概那片桔子林中间位置的一小块空地上,地上摆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堆得满满的都是新鲜的桔子,那些桔子的个头儿比树上的桔子要大许多,每个都珠圆玉润的,显然是特地从树上挑出来的最好的摆在了这里,而且每个桔子都亮光光的,从桔子到桌子一尘不染,简直就像是特地擦过似的……
奇怪了,这么好的桔子,摆在这里干什么?一时间,我们三个都疑惑了起来,于是朝那摆满桔子的小方桌走了过去……
宋雨霏可没多想,走过去一把就抓起个最大个的桔子来,随后一边把自己口袋里装着的桔子往外扔,一边朝我们笑呵呵说:“白薇姐你快看,这儿的桔子可真好啊,个子又大长得又好,一看就好吃……”
说着话,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