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给乔吏目送饭,恰好听他说起,朝廷大军已攻到第十座栅隘了。”厨头儿刀疤翔系着油滋麻花已完全看不出底色的围裙,手握饭勺以加强语气。
工头儿段品繁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贲张块垒的肌肉,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座肉山:“嗯!这样的话,我们也该采取行动了。”
原本猎户身份的马勇目光一闪,道:“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我一直担心代长老交给我的那管竹筒出问题。目前看来,倒是赶得上!”
听他话音儿,这马勇就是当日悄悄出关,佯称打猎,实则赶去会唔藏于深山之内的代韵溪的那个劲装人。
穿着长袍,袍襟掖在腰间的老喷,公开身份是个行商,到了娄山关好死不死地被留了下来,成了一个扛包砌墙的力工,在这堆看起来正聚拢在一起闲扯解闷儿的人中间,他却是真正的主事人。
老喷在石头上敲着鞋底,倒着沙子,目光向四下警惕地一扫,沉声下了命令:“都动起来,大军一到关下,当夜即刻行动!”
“誓为尊者效死!”所有的人或坐或站,举止五花八门,没有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施礼动作,但是他们的语气和眼神儿,都透着一种莫名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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