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文是计划赶凌晨1点的船队过河,所以奥德赛号和老鼠超人号在头一天晚上9点多就赶到了塞得港外的锚地排队。。锚地还有十多公里的时候,海面上就可以看到一个奇景,放眼望去全是星星点点的灯光,就和银河掉在了海水中一样,各式各样的船舶停了一大片,没有100艘也有50艘,它们全都亮着船头、舰桥、船尾的指示灯,五颜六‘色’的非常好看。
为了让孩子们见一见这难得的场面,洪涛特批他们可以把睡觉时间向后挪一个小时,然后带着大家一起到甲板上来看星星。孩子们也不清楚海面上为啥有这么多星星,一会抬头看看天空,一会低头看看海面,陷入了‘迷’茫。这时候无所不知的伟大爸爸就出现了,甩开破嘴就是一通讲啊,说得天‘花’‘乱’坠。从古埃及讲到运河战争,然后再讲到海面上那些星星是怎么来的,溜溜讲了一个小时,这才恋恋不舍的闭上嘴,在孩子们崇拜的眼神中,挨个和他们道晚安,目送他们回舱睡觉。
“你是一个好父亲,既有耐心也有足够多的知识,这里我走过不下十次,知道的却没有你的一半儿多。”做为船长,贝利维夫人现在无事可做,所有报关手续都由列文统一安排了,所以她也溜达到后甲板上来听洪涛讲课了。
“嘿嘿嘿嘿……其实我讲的东西多一半儿全是昨天刚看书背下来的,小孩子比较崇拜能力强的人。而且这种崇拜是有惯‘性’的,甚至可以伴随他们一生。我现在就是给他们烙下这个印记,一旦他们习惯崇拜我了,那我说的东西他们更容易接受。”洪涛很满意今天的教育效果,心情好了,他那张嘴也就老实多了,没说什么废话。
“看来你还是位有经验的幼儿教育家,没错。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就是因为崇拜我的父亲。所以从小就立志要当一名舰长!可惜现在不是战争年代,海军里不需要我这样的‘女’船长,我只能去开商船。你这艘船很不错,除了‘操’作太容易,失去了乐趣之外。它的状态非常好,你这笔投资很有眼光。我听说它原本是艘军舰,还是一艘航空母舰,这也圆了我的一个梦想,不管是不是真的军舰,我总算当了一回军舰的舰长,还是航空母舰的。”可能是受到了孩子们的感化,也可能是被洪涛刚才的表演喷晕了。贝利维夫人今天也格外反常,没有再用眼角去夹洪涛,还主动聊起了她的个人**。
“是啊,我也想让乌克兰海军少拆走一些船上的装备,最好能原样保留。哪怕只是个外壳也成,但是他们不听我的。那些笨重的蒸汽轮机和锅炉在改造时也被造船厂给拆了。他们说用那些机器航行,成本太高。还需要很多专业人员‘操’作,不划算。对了,贝利维夫人。我听说在南边的红海一带不太安全,经常有海盗趁着夜‘色’试图‘摸’上船来抢劫,你遇到过吗?”洪涛坐在后甲板的吊椅上,征求了‘女’士允许之后,点燃了一根雪茄,一边随口聊着天,一边欣赏着天海星光连成片的梦幻景‘色’。
“嗯,这种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到了厄立特里亚、也‘门’和索马里海域,总会有一些小快艇会尾随大船的。如果他们发现某艘船防卫松懈、没有警惕‘性’,就会试着靠近,然后找机会爬上来。不过我没遇到过,我以前指挥的是散装货轮,吨位不是很大,航速也比较高,海盗们一般都会去选那些自动化程度高、航速慢、吨位大的集装箱船、油轮、天然气船为目标。他们的目的不光是抢东西,还要绑架船员和船长,然后让船东‘花’钱来赎。你不用担心,就冲你这艘船的船型和船头上那些大铁家伙,应该没有海盗会盯上它的,就算有也没关系,我会保证让他们上不了你的船。”一说起和航海有关的事情,贝利维夫人的兴趣也来了,和洪涛一起坐在吊椅上,津津有味的聊了起来。
不摆贵族架子的时候,贝利维夫人还是‘挺’好的聊伴儿。她走过很多国家,从小货船到几万吨的集装箱船都开过,说起大海来,她就没了那些臭‘毛’病了,笑的时候比洪涛还放肆。洪涛在这个问题上倒是能和她聊到一起去,一个是商业船长、一个是冒险帆船船长,虽然说的都是大海上的事儿,但是侧重点不同,既有区别也有互补。
人一旦进入主动互相熟悉阶段,话题就会越聊越多,等大家基本熟悉之后,话题就会越来越少,这是规律。男‘女’‘交’往也是一样,如果一个‘女’人愿意和你聊天,还不是你说她听出于礼貌的应付,那她至少是不讨厌你。要是她还对你的个人问题感兴趣,主动提问,那她已经对你感兴趣了。如果她开始说起她自己的个人生活,恭喜你,她在试图让你对她感兴趣。
现在贝利维夫人就正在问洪涛的个人问题,比如当初是怎么想的要去驾驶帆船环球航行、为什么非要在冬季风‘浪’最大的时候穿越德雷克海峡、为什么不结婚、为什么在孩子被绑架时狠心发出悬赏……洪涛大多数问题都耐心的给出了答案,但不保证全是真话。比如说为什么选择冬季穿越德雷克海峡的问题,他打死也不会说是因为自己根本不了解海峡的季节变化,被人给骗了,必须要说自己就是故意要挑战最高难度。
“如果绑匪真的不把孩子还给你呢?”洪涛越是这样半真半假的忽悠,贝利维夫人的兴趣就越大。
“那样的话,现在你在船上就只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