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我叫谁合适啊?”洪涛倒是不怕熬夜,但是找人帮自己洗衣服这件事儿他还真没干过,在看守所里根本没衣服可洗,顶多是让别人帮自己刷饭碗。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可是总不能什么都问队长啊,那就只能问杂务了。
“你叫谁他都得洗!你都不用叫谁,把衣服给学习号,他就安排了,你要是有香皂就给他一块儿,没有就让他自己找去,一会儿带他出来抽根烟就成了。”姓张的杂务倒是没装孙子,把这里的规矩给洪涛大概讲了讲。
“唉,那我这就去……”洪涛一听,艹!这不是鬼子命令汉奸、汉奸再去折腾老百姓嘛,不过自己还真就是这个汉奸,既然是汉奸了,那就得有做汉奸的觉悟,开干吧!
和张杂务说的一模一样,当洪涛端着大盆进了屋,把刚躺下的学习号叫起来之后,这个学习号不仅没一丝一毫的不乐意,还特别高兴!直接叫起来一个年纪不大的犯人,又从他铺底下的纸箱子里掏出一块檀香皂来,自己也穿上衣服,就要和洪涛一起出门。洪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为了换取一丝一毫自由点的机会和接触到队长的机会,这里的犯人是不怕多受累的,能给队长洗衣服,那算是瞧得起他,他感谢洪涛还来不及呢,肯定不会有什么埋怨,反正衣服又不用他自己洗,他等于是队长和洪涛的双重汉奸,还可以去欺负其他犯人啊!
唉!汉奸就汉奸吧,洪涛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谁让咱进来了呢,如果这里面和住宾馆饭店一样,那还有个毛的威慑力,必须是生不如死才合理啊!不过洪涛并没让学习号自己出那块香皂。而是自己从自己行李里拿出一块力士来,这倒不是洪涛嫌他的檀香皂档次低,而是他知道。香皂在这里,也算是硬通货。
这一点就不用别人教他了。看守所里就是这样,新进来的人,必须把自己的新香皂、牙膏、毛巾贡献出来,牢头要是看你顺眼,就赏你半块档次低的用,要是看你不顺眼,毛也不给你,你爱用什么洗就用什么洗。谁让你不多带两块进来的呢?
既然看守所的规矩如此,那到了这里,估计也差不多,洪涛不想去占这点儿便宜,他也不缺这点东西,更不用去拿这些玩意去换取什么好处。所以还是用自己的吧,给牢头省一块,他有可能就会少从新人那里剥削一块儿,毕竟自己也是从新人过来的,那种刚进来。两眼一抹黑,正需要别人帮助,结果还得受同屋欺负的感觉。他虽然没尝过,但是感受得到,钻心的难受!能多积点德就多积点德吧,身上已经有了一条人命了,就别再给自己添恶心了。
不光要搭上一块香皂,洪涛还得搭上两根烟,一根给学习号,一根给那个负责洗衣服的小伙子,这也算是一种交换了吧。学习号可以蹲在监室门口抽烟。顺便和队长搭搭话儿什么的,那个小伙子就只能跟着洪涛去水房。先把烟抽完,然后赶紧给队长洗衣服。其实洪涛自己的衣服也可以交给他洗。不过洪涛一想起王大力身上那个疥疮的模样,就不愿意让别人摸自己的衣服,尤其是内衣,反正洗几件衣服也不累,干脆还是自己来吧。
“大哥,您放哪儿,我帮您洗吧……”小伙子估计也就20岁左右的模样,个头不高,文文静静的。看到洪涛用凉水冲完身体,又开始洗自己的衣服,赶紧很懂事的发出了自己的善意。
“没事,你给队长洗干净点儿,我这个自己揉两把吧……你怎么进来的?”洪涛想起刚才队长让自己帮他洗衣服时候,自己的感受,也就没兴趣去再欺负这个人了,己之不欲勿施与人,果然和白牢头说的一样,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犯人,心太软!
“¥…………”那个小伙子低着头嘟囔了一声儿。
“什么?”洪涛这个调音师的耳朵,都没听清楚他说出来的话,声音太小了。
“枪尖……”这回他声音大了一点儿。
“……你多大?就干这个?”洪涛还真没想到他也会是个枪尖犯,他长得不能说算帅,但是也不差啊,即使没钱,凭着他这张脸也不是混不上女朋友,而且现在的女孩子也不像后世那样看钱看得那么重,干嘛非要干这个呢?
“不是我干的,我就帮着我哥们压着她的腿来着……”小伙子说得无比冤屈。
“哦,合算你就是那个搬大腿的啊!……我尼玛真服了!”洪涛一听小伙子这个话,心里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在看守所里,他就听说过一种比枪尖犯还没出息的罪名,叫做搬大腿。大概意思就是别人实施犯罪,然后他在一边儿帮忙,结果自己啥也没捞上,还弄一屁股麻烦,只得到一个从犯的名头和几年刑期。不过当时他只是听说过没见过,结果今天真是开了眼了,活生生的一个倒霉蛋就摆在自己眼前。
既然是这个罪过了,洪涛也就失去了和他继续攀谈的兴趣,脑子都短路到这个地步了,就算这次没进来,以后也干不出什么漂亮事儿来,像这样的人,洪涛真不想认识。不过他还不能马上走,他得看着这个人把队长衣服洗完,或者说是监督他干活,免得衣服洗坏了,最终自己倒霉。
不过洪涛这次又失算了,这个小伙子别看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但是干活儿真麻利,人家还有窍门。他用水把水房的一块儿地面冲洗干净,其实冲不冲都无所谓,这里整天要冲洗好几次,地面比桌面还干净,拿舌头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