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又说:“母亲放心,我一定会代您祈福的,但我还是要建议您,自己亲自去祈福,没准神明看您心诚,就减轻您的病痛了也不一定呢。”
这话听着是让人无以反驳,可就是让人生气啊!
太傅夫人压下心里的那口气,慢声说:“我这腿走几步就疼,哪能跪那么久。”
今笙忙说:“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母亲虽是不能跪,但可以坐,只要带上您的心头肉,让她代您跪上一个时辰,时间久了,她的孝心也足以感天动地了。”
太傅夫人听这话莫名的觉得不错,便看了一眼苏莹,她顿时急了,冲顾今笙黑了脸:“你全是一派胡言,要是谁有个病去求一求便好了,大家都不用死了,个个长命百岁了。”
太傅夫人脸上一黑。
顾今笙忙说:“母亲,您看大姐,竟是诅咒您早死,她这是不想您长命百岁呢。”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休要在母亲面前搬弄是非。”
今笙说:“你不但对神明不敬,对母亲也毫无孝心,母亲,您看看您养的好女儿,竟是连半个时辰也不愿意为您去跪的。”
她就是挑拨她们的母女情又如何呢?她不但要挑拨,还要当着她们的面来挑拨,如果她们母女感情深厚,岂是她挑拨得了的?
苏莹气得非常暴燥,嚷:“你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搬弄是非?你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
“背后说人长短,那叫搬弄是非,我当着大家的面来说,说明我问心无愧,如果你行得好,真对母亲有孝心,又岂是旁人说几句话就能令你们母女生出嫌隙来的?”
“母亲,既然大姐不愿意为你去祈福,从明个开始,我倒是愿意代大姐为您祈福,只是我到底并非母亲的心头所爱,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不论如何,在我活着的有生之年,每天早上,我都会风雨无阻的,前去神坛为我们家人祈福的。”
虽然不知她这话有几分的真在里面,但这话说得漂亮。
苏莹冷笑:“你不要口出狂语,每天,风雨无阻?若是你哪日不去呢?说大话,谁都会。”
“既然说大话谁都会,大姐现在就说个大话给我们听听吧。”
“你……”苏莹还真不敢说那种大话,只气得咬牙。
“看,你连这样的大话都不敢说,我真替母亲心痛,亏她这么的疼爱你们。”
苏莹气得心疼,再看母亲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只好咬牙,说了:“母亲,我以后每天都去为您祈福一个时辰。”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她再不答应,恐怕母亲的心里会对她生疏。
她不能失去了娘家这个靠山。
一个时辰而已,她咬牙忍了。
兴许,过段时间,母亲心疼她,就不让她去了。
她答应了,太傅夫人脸上便好看了一些,舒展开来,说了句:“我就知道,莹儿是最孝顺的了。”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心里自然是疼的,她心疼女儿,当然也希望女儿心疼她。
如果她死活不肯松口,她的确是会很失望的。
说了半天,最后竟然连她一块拉上去祈福了,苏莹气得不说什么了。
今笙莞尔:“既然说好了,明个早上,咱们就一块过去吧,大姐,记得过去之前要沐浴净身的,不然,惹得神明震怒,反而不灵了。”
苏莹瞅了她一眼:“我知道。”
今笙便又温婉的问:“母亲,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了,下去吧。”太傅夫人摆摆手,让她来一趟,本是想让她为自己祈福,多跪上几个时辰的,不料最后……
有种收拾不了她的气愤,只好先让她走了。
今笙也就福了身:母亲,那我告退了。
从太傅夫人面前退了出去,她嘴角扯了扯。
这些手段,都是她在国安候府惯用的伎俩,这些人想拿来对付她,门都没有。
她祈福,是诚心为了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祈福,可不是任由她们来惩罚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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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行到山脚下,本来出门的时候瞧起来是个好天气的,到了这会功夫,渐渐阴沉起来了,也起了风。
江小树回头望一望,这古音不是说要来吗?竟然连个人影也没到。
罢了,不到也好,免得看着她心烦。
主仆一行拨腿往山上去,这一段路需要步行,她这个人最不怕走路了,但却是苦了两个婢女,汤圆和元宵有些胖,爬了一会山路就累得气喘吁吁了,但看自家主子行在前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她们也是不敢停的。
“夫人,夫人,你看她们两个累得快不行了,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啊?”王墨玉喊出了声。
江小树回头瞧了一眼,胖子真不好。
“行,先坐着歇会。”她答应了,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对两个喘着重气的婢女说:“你们两个,以后少吃点,该减减肉了。”
汤圆憨笑一声:“夫人,奴婢胃大,吃得少就没力气干活了。”
王墨玉在一旁说:“夫人,当初明明给您挑了好看的又瘦的婢女使唤的,是您非要找又胖又黑的奴婢的。”现在又嫌弃人家胖了,走路慢了。
江小树扫她一眼:“就你话多。”
“是是,奴婢不说。”王墨玉嘻嘻笑了一声。
她在扬州就跟着江小树,两个人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