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树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苏莹又几时吃过旁人的亏了?
明明满肚子恶毒,还能装得一脸无辜,苏莹隐隐知道自己是碰上对手了。
这顾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进到她们太傅府上,是非要搅个天翻地覆才罢休的啊!
勉强压下那口气得欲要吐出的血,苏莹到底是甩袖气冲冲的走了。
这些天她已经让今笙气得快没脾气了,或者说那怒火就像火山一样,想要爆发出来,偏又找不到爆发的时机。
苏莹气呼呼的走了,江小树和今笙权当任何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一边往继续走一边又瞧了瞧这丁月,暗暗稀奇,这人傻了,就连她娘也不认识了?瞧她一脸茫然的到处看来看去,站一会便像个没骨头的人似的往人身上靠。
一行人回到了锦墨居,主子们客堂坐下来,今笙便对丁月吩咐:“小月,去吧,跟着嫣红和灵珠一块玩玩。”
两个婢女过来把她带走了。
婢女上过水果茶甜品退下,江小树这才又说:“阿笙,我来的时候,遇着了芊晨公主。”
今笙笑笑,知道那人是搬出了宫的。
“芊晨公主正拦着苏大人的车不肯让路,你说这天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人家都拒绝多少次了,她还能这样死缠烂打。”
今笙默了一会,过去的她,也是那样啊……
人家都义正严词的多次拒绝,偏偏她还不知死活的往上冲。
那个时候,她是被云溪一遍遍鼓动着,鼓励着的。
“三爷都和她说什么?”今笙询问一句。
“倒是没见大人下过马车。”
“公主这厚脸皮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把她们公主府的人一块叫上了,直接横在她门前那路上不让走,非要大人下马车与她说话才肯放行。”她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今笙眸色微动,忍不住要冷笑。
“她倒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说,这要下毒害你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呀?”
今笙想了想,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啊!
“阿笙,我觉得十有**就是她,多年前咱们不是一块从山上掉下来过吗?我那时候人微言轻,还只是一个小婢女,便啥也没敢说,但我知道,当时推我下去的,一定是公主的人。”
“那时候公主就处处看我不顺眼了,除了她,旁人与我也无怨无仇的,干嘛要我死呢?”
听她提到当年往事,今笙点点头。
“阿笙,那一次,推你下去的是谁?”
今笙想了想,摇头:“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当时有公主,有古音,还有府里的四小姐……
她不知道,江小树只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十有**就是公主把你我同时推下去的,你想啊,你那时与大人便定了亲,公主可是对大人一直怀有虎视眈眈的,她表面与你亲近,心里指不定怎么恨你呢,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大胆的敢把我们两个人同时推下去?”
今笙点头:“听你这一说,还真有几分的道理。”
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过江小树,事情的真相如何,她始终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和她讲,她心里是有些犹豫的。
三爷心里对古音充满了疑惑。
当年,也许是公主推了江小树落山,这一点,她也相信,公主是干得出来的。
当年,推她下山的究竟是谁呢?
古音?公主?
她心里一直不确定究竟是哪一个。
“嫂子,那前些日子把你弄下山的人,你也怀疑是公主吗?”
江小树点头:“对,一定是她,是她派了什么杀手要杀我也不一定。”
“除了她,谁会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今笙点头:“也有可能。”她默想,也许真的和古音没有关系?但是,古音的疑点实在也不少。
她还在国安候府的时候,古音那次自杀在国安候府住了几天。
普通的女子,谁会出门携带匕首啊……直觉,古音真不是一位普通的女子。
是什么的女子才会出门还揣把匕首在身上?这是该多没有安全感?还是为了方便行事?
她暗暗摇摇头:一次次怀疑自己的好友,实在不应该,却又忍不住多想。
“你觉得古音怎么样?”今笙便问了江小树一句。
忽然提到这个人,江小树想了想,直言:“挺能忍的,心机深着呢,可不是好对付的一个人。”她怎么作践她,她都不吭声,低眉顺眼的样子……越是这样子的人,她才越觉得可怕呢,因为,她也伏低做小过,太了解这样的人如何想了。
一旦让她得了势,还不得上天啊!
关于古音,今笙也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
当初哥哥口头答应与她定亲,说是等她伤好一些,就去朱府提亲,但为了给父亲守孝,也是要等个三年后才能成亲的。她早就离开国安候府回朱府了,哥哥迟迟还没有付出实际行动,身边有些人是知道这事的,这多少也就弄得古音很没有面子了。
“阿笙,给你说个好消息,终于把咱们家的四小姐给嫁出去了,就是那个李员外家的那个宝贝傻儿子,已经二十五了,还没有娶到媳妇,李员外是急死了,到处托人提亲,我就让人帮着牵了这个线,把四小姐给许配过去了,这个月底,就要给她们把亲成了。”
“四妹妹那个人心高气傲着呢,她能答应?”
“我不让她知道不就成了。”
今笙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