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瞪圆了眼睛,怒不可遏。
苏长渊说:“说话的时候你给我仔细的过过脑子,再敢含沙射影,决不轻饶。”
转身,他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氏怒瞪着他,气得在地上踹了一脚。
她收拾不了二爷,拿二爷没有办法,还收拾不了那些个勾引二爷的小贱人吗?
李氏平伏了一下自己的怒气,轻揉了一下自己微疼的脸,唤:“莲俏。”
“是,奴婢在。”莲俏匆匆过来,主子被打了,她缩在一旁,是大气不敢喘的。
“给我准备点东西。”她咐耳几句,莲俏忙应。
这边吩咐完事情,李氏便若无其事的回去了,迎面,便遇着今笙主仆一行出来了。
“阿笙,你怎么出来了。”她快步迎过去。
今笙看她一眼:“嫂子,你这脸怎么了?”有个红印,怎么瞧着好像让人打了一个巴掌似的。
脸,李氏忙抚了一下,道:“刚不小心,撞了一下。”
今笙打量她一眼:“嫂子,那你走路可得当心着点了,这下过一场雪后,这天越发的冷地越发的滑了。”
李氏应道:“我摔一脚不要紧,倒是阿笙你,千万要注意了,你要是摔了一脚,那可了不得了,你这肚子里怀的,可是咱家老三惟一的血脉啊……”说罢这话,她伸手作势要往她肚子上去抚,顾今笙退了一下,没让她碰着。
李氏眯眼笑笑,要是这个血脉没了,她还有什么得意的资本。
她现在仰仗不了老三了,就想生下这个孩子,将来母凭子贵呢。
“嫂子,你快进去吧,我这身子现在重得很,坐一会就倦了,我也先回去歇息一会了,等到用膳时,我会再过来的。”
“好,好,你现在娇贵着呢,我可不敢勉强你。”李氏望她笑笑,今笙转身离去,下了台阶,走向院宇。
李氏抬步跟了几步,打量着她。
到底是身子重了些,走路有诸多的不便之处,奴婢在一旁小心的扶持着。
她瞧了瞧,薄叶那丫头不在,只有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
弯身,她从一旁捡了块石头。
这也有一段时间没练手了,不知道能不能够扔得准呢。
李氏朝前面游廊的柱下走了去,院里虽有来往的奴婢,她站在这个地方,也不会引人注意。
眼看着她又上了前面的一处台阶,甩手,她把手中的石子扔了出去。
她恶狠狠的想:摔不死她,算她命大。
“啊……”
那边传来了顾今笙的尖叫声,她很满意的听着,看着。
片刻,又惊又怒。
给然有婢女紫衣一路扶她,但被人忽然背后偷袭,扔了个石头在她脚下,冷不防之余,手中一滑,连紫衣都一块摔了出去。
紫衣到底也只一个柔弱的女子,被她一甩,整个人都扑倒了,但身子笨重的顾今笙就有点惨了,她直愣愣的朝后仰去。
说迟时,那时快,一道身影掠过,一把就揽住了她。
顾今笙惊魂未定,感觉好似有人过来扶她,她双手也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了来人,就像溺水的人,一根救命的稻草也会紧紧抓住的。
“没事吧?”苏长渊的声音传来。
顾今笙回过神来,看了看他,稳下心来,站好,道:“多谢二爷。”她是没事,但这忽然的一吓,让她心惊肉跳啊。
紫衣、铃铛、赶紧过来,因她吓得不轻。
“夫人。”
“没事,走吧。”她勉强忍下那种不适,紫衣和铃铛忙一边一个的扶她一块走了。
苏长渊远远望着,有些不放心,便又远远的跟上几步,直到看她平安进了自己的院子,这才算回了身。
远远的,李氏站在那儿,望着苏长渊回来的身影,她冷呵呵的笑,又冷冷的恨。
他苏长渊,可真是找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了。
一个苏游,那个妖孽,竟是把他带到她的身边了,让他不顾礼数,三番五次的朝她那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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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墨居。
顾今笙回去后便靠在榻上躺卧下来了。
刚才那一惊一乍的,让她有些许的不适。
她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默:“羽儿,你没事吧。”
“夫人?要不要叫华大夫过来看看?”紫衣询问她。
“不用了,我休息片时便好。”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她的身子骨至于这么娇贵么?她闭了眼。
紫衣也就给她轻轻盖好了被,退了下去。
擎苍和苏游两位小爷此时也沉沉的睡着了,紫衣走了过来,轻轻探了一下他们的小手,小手都暧暧的,说明这房里的温度还是可以的,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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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依旧热热闹闹了一天。
待到大家散去,天天渐暗,整个府上都安静了下来。
时值冬季,各人睡得也都较早了些,今笙也早早的躺下了,只是,她总归睡得不太踏实的。
不知何时,她醒了过来,便披了衣,起了床。
现在的她,不但身子重,还喜欢起夜了。
为了方便她起夜,恭桶便放在她屋的侧屋了,也是她常净身用的。
“走水了,快来人,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外面忽然传来惊叫的声音。
顾今笙走了出来,隐隐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她抬步便往外走,伸手就打开了门,顿时被外面的火光下了一跳。
她这门口火光一片,那火已烧着了她的整个门了。
怎么会忽然走水了?
“擎苍、游儿……”她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