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紧握着拳头放在桌子,威严的看着常老二,他还是希望他良心发现把常友乐送去医院的。
至少这样,还能让他觉得自己审讯的是个人。
“我以为我爸妈都死了,伪造了我妈摔倒,我爸去搀扶摔伤的假象,然后先去还了赌债,我怕被你们调查,就找大哥大姐,和他们一起把我爸妈送去太平间,只要我们都说我爸妈是自己摔倒的,你们就不会查我。”
常家老二像是被拆了骨头一样,说话有气无力,靠在审讯椅上,脸色惨白。
“那你哥姐没怀疑吗?”
老段猛地捏紧笔,不是有纪律,他会过去狠狠打常福宽一顿。
“没有,都怕给医药费,知道我爸没死全跑了。”
常福宽勾唇嘲讽笑了,眼底都是不甘心。
如果他爸爸死了,这事就根本不会露馅,他大不了自己拿出钱葬了父母,大哥,大姐只要不让他们出钱,其他的都不会管。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叶文静和曾小柔初一就上门拜年,他想让爸爸在医院等死的想法被他们破坏了。
莫云峥带回来的消息让叶文静自责的痛哭,都是她害了师娘,如果没有那些钱,她就不会死。
“文静,别哭了,就算没有那些钱,你师傅早晚也得死在常福宽手里,走投无路的赌徒是没有人性的。”
莫云峥沉声安抚文静,常友乐还没有醒,但他已经度过危险期。
曾老爷子知道信后,赶到医院看常友乐,听到他是被儿子害的这么惨,子女又是那样对他,曾老爷子发怒,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关系,一定要让常福宽受到惩罚。
初五,曾老爷子和曾世豪他们要回b市了,莫云峥军务繁忙也必须回部队报道,。
叶文静让张小莹帮自己请假,她要留下来照顾师傅,四天了,他老人家还没有醒,看着太揪心。
叶文静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憔悴的像是风中的落叶。
人变得很沉默,每天看着师傅,她都被自责折磨着。
曾小柔不想回军医院,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师傅,她坚持陪叶文静留在医院照顾常友乐。
临走的时候,曾老爷子再次到医院看常友乐,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文静,不要再折磨自己,你这样让我心疼。”
莫云峥拉着文静单独谈话,看着文静消瘦苍白的脸颊,他低声劝她,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意,心疼的眉心紧锁。
“云峥,我知道了,回去你要注意康复训练,照顾好孩子们,等师傅病好了,我带他回去。”
叶文静挤出一丝笑意,她不想让云峥为自己担忧。
“文静,昨天我去派出所,老段说有人到他那打听过你师傅,是个m国回来的华侨,他自己介绍是你师傅的侄子,你听过常老先生还有亲人吗?”
莫云峥低声问媳妇,刚刚改革开放,国外很多华侨选择回国投资,顺便找寻亲人。
不过,都要调查一下背景,也有利用华侨身份来搞特务活动的特务。
“师傅的侄子?我没听师傅说过他还有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