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戍回到他那座位于城市西南角的宫殿,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太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下,而炙烤了一天大地所蒸腾的热气依旧未能消散;白天吹个不停的风也停息了,这使得空气更加闷热难耐。
在这宽阔、幽深的宫殿深处,此时此刻越发像一个烤炉一般。
殷戍精疲力尽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费劲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他特别怕热,尤其厌恶在热了一天之后不能痛痛快快洗澡,极其厌恶。
他已经在水池中泡了至少四次,依然觉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臭透了,这使得他的心情变得无比糟糕。
他现在无比怀念家中那个贴着瓷砖的浴室,一拧开就哗哗喷水的水龙头,喷香的洗发香波、香皂和美味的牙膏牙刷……真的,如果谁能带给他一些现代洗涤剂,用现代的自来水让他痛痛快快洗个澡,他能给那个人磕上三个响头!
……如果再来一个电风扇呼呼吹,他做狗都愿意!
如果,如果有一个空调……啊,遥远的梦,美好的梦……
尼普特、塞尼松、哈杰塞尼松和泰伊,四个年轻的女孩儿围坐在殷戍身边,不停地用羽毛扇给他扇风,不过一点作用都没有,姑娘们也热得大汗淋漓。
主子心情不好,肯定会拿她们出气……可怜的姑娘们可一刻也不敢停歇。
“尼普特,你去休息吧,”殷戍有气无力地挥挥手,“你是个孕妇,孕妇需要休息。”
尼普特害羞地摇了摇头。
“孕妇有特权,”活泼的哈杰塞尼松嚷嚷起来,“啊哈!殿下给了尼普特更多的宠爱,这不公平!”
“浴室中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新的一桶冰凉的井水,”塞尼松温温柔柔地说,“殿下可以去洗澡了……”
“还洗?我都洗了好几次了,”殷戍展示着自己汗腻腻的胸脯和肩膀,“皮都快洗掉了。这天气,就算把皮、肉全部扒光了,剩一副骨头架子,那也是热啊!”
姑娘们吃吃笑了起来。
“殿下,你去洗吧……洗完了就可以吃饭,”年龄最小的泰伊怯生生地说,“身体凉爽,心情舒畅,胃口也会很好!”
殷戍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来,美人儿们,咱们去洗鸳鸯浴,”他色迷迷地淫笑着,“我还从没和你们洗过鸳鸯浴呢!”
“什么是鸳鸯浴?”哈杰塞尼松歪着头问。
殷戍淫心大炽,一把拉过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也不顾彼此身上的油腻,兴致勃勃地上下其手。
“就是男女一起洗嘛……”他小鸡啄米一般亲着女孩儿的脸蛋,“你们主子开心了,说不定还能播播种,生个娃娃什么的……”
哈杰塞尼松一改平时的娇俏灵动,红着脸任由殷戍轻薄。
这家伙其实挺开心的。
至关重要的觐见程序已经轻松完成,他等着上任就是了……还有什么值得牵挂和操心的呢?
一个三角洲地区大州的候任州长,在自己的府邸里马赛克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这岂不是太正常了吗?
而且,在上任前的这几天里,他可以自由自在地马赛克,专心地马赛克,心无旁骛地马赛克,连续不断地马赛克,变着花样地马赛克……
作为一名长期与“五姑娘”为伍的屌丝宅男,殷戍真特么想捶胸大吼——向天再借五百年!!
那么,变着花样地马赛克,就从现在开始吧!
一股恶趣味从心底油然而生。
殷戍一下子放开了哈杰塞尼松,先抑再扬嘛!
“我给你们四个美人儿,起了新名字,”他笑眯眯地说,“从现在起,我要称呼你们的新名字,旧名字作废。”
“什么名字?”姑娘们异口同声问道。
“珍珍,爱爱,怜怜,惜惜,”他用字正腔圆的汉语着重发出了这几个音,“从今以后,尼普特叫做‘珍珍’,塞尼松叫做‘爱爱’,哈杰塞尼松叫做‘怜怜’,泰伊叫做‘惜惜’……来,重复一遍。”
“珍珍?爱爱?……惜惜?”姑娘们好奇而又费劲地重复着这几个发音。
古代埃及的语言中可从来没有“xi”的发音,可怜的泰伊张口结舌咬文嚼字,最多也只能发出“shishi”的音。
“好吧,你这舌头撸不直,”殷戍无可奈何地说,“泰伊以后就叫‘诗诗’吧!”
“珍珍,爱爱,怜怜,诗诗……”姑娘们兴奋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自己的新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呢?”泰伊——现在应该叫做‘诗诗’——好奇地问,“比如说,‘诗诗’,指的是什么?我的名字‘泰伊’,可是我家乡一条河的名字。”
“我的‘尼普特’,其实是我爷爷的名字……”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殷戍有些发窘,信口胡诌道,“这些名字,可是3400年后人们常用的名字……”
“真的?”姑娘们更加开心了。
殷戍眯缝着眼,看着面前这四个欢快的女孩儿,欲火正在熊熊燃烧着。
一不做二不休,大干快上,干脆现在就开始规划今后的“调教”事业!
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布料,除了亚麻布、兽皮之外还有什么,能否支持做一些ol短裙、女仆、护士装之类的情趣制服,这个需要调查研究;
要开始传授一些业务知识!冰火毒龙、蚂蚁上树、沙漠风暴什么的需要长期刻苦的训练,每天得规定一定的时间,强制这几个女孩儿进行练习;
要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