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特么都泡汤了!!
殷戍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下子甩开塔蒙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公主。
“你,你要干什么?”那女人本能地护住前胸。
“都是因为你!”殷戍失控地吼叫起来,一下子便冲到她身边,“都特么是因为你!哈列姆不见了,很可能死了!小涅托和图图也消失了!”
“那又怎么样?”公主平静地说,“我的索索也不见了。”
“是你招的灾!如果不是你,那些坏蛋会追杀我们吗?”
“……亲爱的安虎,你已经选择了服从于我,那么,我可能带来的风险,你也要学着去承受。”女人双手一摊,“这是第一次,以后可能还会有更多……”
殷戍一时语塞。
“那你为什么和塔蒙在一起?”他的怒火寻找到了新的发泄口,“你不是和你的那个男人婆婆娘一起下水的吗?塔蒙到底是怎么抓到你的?”
“很简单,可爱的安虎,”公主想了想,认真答道,“索索不会游泳……我干脆就放弃了她。这时正好塔蒙碰见了我,于是……”
殷戍顿觉汗毛倒竖,转瞬间便怒火万丈。
“你放弃了索索?”他怒吼起来,“那你就是害死了她!我问你,你……你是不是还害死了哈列姆?是哈列姆同塔蒙一起下水的!”
他突然转过头了,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盯着塔蒙。
“是不是她害死了哈列姆老师?”他大声质问道,“到底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可怜的姑娘吓得浑身发抖,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一进水里就慌了……不知怎么的我就抓住了公主殿下……”
“你急什么呢?我只是放弃了索索……”公主淡定地接过了话茬,“至于哈列姆,真的与我无关……”
“而且,怎么能叫‘害死’索索呢?”她补充道,“一个奴才为她的主子献身,这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我马赛克她妈的!!
殷戍的怒气彻底被引爆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炸开,浑身的血液嗡的一下涌向了头颅!他满脸通红冲上前去,暴怒地揪住了公主的头发,开始用力抽着那货的耳光!
“母臭虫!母狗!母跳蚤!”他一边疯狂地抽打着,一边用汉语高声咒骂着,“啊!我马赛克死你的大烂马赛克!没人性的畜生,畜生!”
图雅公主不哭也不叫,而是低着头死死抱住了殷戍的大腿,任凭他的大手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脸上、头上。
这个寂静无声、默默承受的女人,却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塔蒙尖叫连连,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扑了上去,死死拽住了已经处于半疯癫状态的殷戍。
“你疯了老爷,你疯了!”姑娘没命地哭喊起来,“快住手!她是公主!快住手老爷!”
殷戍这才清醒过来。
他气喘吁吁地一把推开那个可怜的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图雅公主肮脏的罩袍已经被撕得一塌糊涂,半个身体都裸露在外;她的半边脸高高肿起,一只眼睛变得乌青,显得更加狰狞可怖;头顶的扁平瘤、肌肤上的斑疹和疮疤在激烈的抓扯中被弄伤了,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流血。
塔蒙扯下一片布,试图给她擦血。
“滚开!”公主粗暴地推开了姑娘,挣扎着挪到一边坐下。
她一言不发,环抱着自己的胸瑟瑟发抖,一边嘶嘶吸着凉气,一边悄悄流着眼泪。
塔蒙小心翼翼坐在她身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说什么好。
“您真威风啊,尊贵的安虎殿下,您真威风……”公主哆哆嗦嗦地说,“先不说您像疯子一样殴打自己的主人……您刚才是在用全部力气殴打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女病人。您真的很威风,您太有男子气概了。”
殷戍最痛恨那个婆娘永远都在冷嘲热讽的调调了。他又要冲上去踹两脚,却被塔蒙死死拦住了。
“我打女人从不手软,”他大声宣布,“更何况是揍你这条老母狗,丑陋的地狱怪物!”
丑陋的地狱怪物。
这句话一定深深刺痛了那婆娘。
“怪物?你说我是地狱怪物?”
她充满怨毒地死死盯着殷戍,直看得他浑身发毛。
“你当然是怪物了!就你这德行,我们家最老最丑的驴子都不愿意和你交配!”殷戍恶狠狠地嘲笑着。
公主突然尖叫一声,闪电般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这小伙子,张嘴就往他的脖子上咬去!
殷戍吓得惊叫一声,一下子将她甩开,紧接着便操起瓦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照着公主的腹部猛击了几下!
可怜的女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便倒了下去,在沙土中翻转打滚不断嚎叫。
“啊?你是一头母狼?竟然敢咬我?竟然敢咬我?”
暴跳如雷的殷戍一边高叫着,一边冲过去猛烈地踢打;公主躺在地上简直就像条待宰的鱼一般不断挣扎,在漫天的烟尘中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叫!
“够了,老爷,够了!”塔蒙哭哭啼啼地跪了下去,用力抱住了殷戍的大腿,“够了,她是公主,她是公主!”
“公主?”他又一次呆呆地停住了手,“公主?”
“她不是了!”他突然绝望地大喊道,“她不是公主了!去他妈的公主!我不是维吉尔的儿子了!你也不是我的女奴了!我们什么都没了!”
他猛地挣脱了塔蒙,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