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杨凡身直头正;眼向前平视,眼白略上翻,收下颔护住咽喉,舌尖抵上腭,丹田一鼓,一炸,一口气经胸腔冲上,发出一声暴喝。
左脚以脚跟为轴向右旋转,同时身体右转,两腿向下弯屈,身成半蹲之势,重心落于右腿,随即左前臂经体前向上提起,左手停于胸前稍左,手心向下,手指向前,右前臂也随之向上提起,右手盖在左手背上,以右手食指对准左手中指,两肘微屈,两肩向下松垂,两肘紧贴在两肋外侧。
头顶,胯缩,膝屈,腰塌,身稳,五要俱全。
“轰!”
杨凡左脚向前踏进一步,硬生生擦掉一块地皮,落地生根。
伸左掌,五指成爪,掌心内含,高与胸齐,遥遥罩向北元归与乐彩二人。
右手后撤落于腹前,拇指根节紧贴肚脐,手腕下塌,目光略视左掌食指。
左掌食指挑起如枪!
束肋,虚胸,实腹,拔背,塌腰,收臀,谷道内提,气贯周身,力达四肢,神意凌然。
“你们……
……一起来吧!”
杨凡眼中精芒一闪,放出强大的斗志战意。
“什么?”
乐彩一下子就炸了毛。
“这个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他居然敢同时向我们两个人叫战!”
看了看北元归,乐彩发现北元归竟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示,神色很平静。
向北元归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北元归迅速传递了一个信息过来,二人自小青梅竹马,结为情侣后更是片刻不离左右,不用过多言语乐彩便明了北元归所表达的意思。
“哼!不如道从哪个乡沟沟里钻出来的野小子,也敢狂言!就让本大小姐先教训教训你再说。”
乐彩语音未落,满头长发便向杨凡飞刺而去,发丝如针,这满头长发便是无数根受乐彩控制的针。
杨凡对于乐彩玩的小把戏亳不在意,任你诡谲诈变,我自堂堂正正以煌煌之势相迎。
杨凡前手一拧,便压靠袭来的长发,然后拳从嘴出,把后手从前手下面拧转钻了出去。
一个蹲身大跨步,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前胯收,后胯掖,两腿靠近,再将后胯与前胯瞬间转换,掉了个头,两胯一挣。
真气一吐!
贴着乐彩身体就是一拳劈了过去。
什么叫步到人翻?
这一下子就把乐彩给劈得一个大跟斗倒翻了出去,狼狈万分。
“嗯……”
本来神色平静似不关己事的北元归眼神一缩,神情微动,似乎被杨凡如此快速的在一个照面间将乐彩打出去有些惊讶。
“长发如鞭!”
乐彩一个跟斗又翻了回来,脸色涨得通红,想不到一个照面间居然自己落了个下风。
“啪啪啪啪啪啪!”
杨凡运臂如鞭,与乐彩的长发快速连续的相接。
却是杨凡使出《体术》中的一门神州古武“通臂拳”。
此拳放长击远,出手快捷,连绵不断,而且有个特点,就是若是打得连上,会越打越快,越打越重,一下快过一下,一手重于一手。
这二人一个长发作鞭,一个运臂为鞭,相互连继碰撞,正好合上这“通臂拳”特点,一番交手下来,到得最后乐彩竟然已经是跟不上杨凡的节奏了,被杨凡抽得是手忙脚乱。
一步退,步步退,居然退回到了发起进攻前站立的位置。
“嘿!”
杨凡得势不让人,开步坐马,一拳抱于腰间,一拳当胸打出,尽然用得是《体术》中的“北少林拳”里的四平马步冲拳。
这四平马步冲拳也没有什么巧,就是站稳了,重心下沉如个炮座,把个拳头如同炮弹一般轰出,就是个以力降人,煌煌之师开大阵,使大枪大刀堂堂正正迎面压过来的路子。
这乐彩一直被抽得后退,早失了锐气,矮了气势,此时被杨凡这么堂煌大气的一拳轰来,竟自失了方寸,居然用胳膊去硬架。
“不好!”
北元归那边看得真切,心知不妙,急忙欲救,却还是迟了一些。
“轰隆!”
乐彩被这一拳轰得双臂骨折不说,整个人被轰得飞出操场,一连撞断后面十几颗大树才止住去势,停了下来。
人却已经是面如白纸,嘴角淌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啊!”
北月归眼眶欲裂,他初时还有些轻看杨凡,只以为杨凡是“陪公子读书”那种,是古月的跟班,后来在课堂之上见杨凡三拳打昏班主任,也只认为是老师大意和杨凡太过出其不意。
刚才乐彩与杨凡一交手,一个照面被打落下风,北元归才开始有点重视起来,等到二人连继过招,乐彩被生生压制得无还手之力,这才真正重视起来。
乐彩多年与他相伴,北元归对于乐彩的实力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换位思考,他若是对上乐彩,虽然必胜,但也无法轻易做到像杨凡那样以快打快,以快制快,快到令乐彩手忙脚乱无力防御的地步。
所以北元归这个时侯已经暗暗提起警惕之心,随时准备接应乐彩,谁知道居然还是没来得及,致使乐彩负伤。
北元归此刻很愤怒。
不过他不是在愤怒杨凡打伤乐彩,而是愤怒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他北元归,世家之子,一门少主,未来的持掌家业之人,他从小接受最好的教导,有家族最优秀的老师,有无数好手陪他磨练对招,少年成名,横行顽石城及周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