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大吃一惊,看来这老者并不是什么寻常的摊贩,而是别有目的啊!
那老者对李翊惊讶的神情熟视无睹,继续道:“呵呵!以老夫看来,公子眉目清奇似皎洁的明月,体态矫健如天际的游龙,天庭饱满紫气东升,地阁方圆氤氲有情,宽颐双颊配深挚鼻准,厚致人中散发无穷神形,左有青龙相助,右有白虎扶持,四面威仪加持,八方神灵救护。此相百年难得一遇,若有良机,必能位极人臣、通达无极矣!”
“老夫乃是好事之徒,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一睹公子真颜而已,如今一见之下,果然贤达之人名不虚传。我中华有幸,得有真龙显世,救助这百年涂炭之人间百姓,何其可幸啊!”
李翊目瞪口呆的望着侃侃而谈的老者,不由失声道:“人说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相貌本是天生,何以由此可以推断出人之幸与不幸。而吉凶祸福当时而发,又如何可以提前得知,老先生所言,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了。”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贤达之人必知安身立命之要,时合势也,此乃先天之造化,父母之馈遗。凡人受之于父母,吸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珠胎暗结,肉身日成。”
“但一日之时辰变化,日月精华之气或有不同,有人得之精华,有人得之糟粕,而流年流月更是大相径庭。时辰有别,命亦不同,此乃人之先天之气,发乎面首、体态、躯干、四肢,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各人必然各不相同。正所谓‘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人之幸与不幸,先天已经决定了七分,剩下的只能看后天的造化了。”
“说到后天造化,佛家有云:相由心生,命由己作,祸福无门,惟人自召。由于定数使然,人难免被阴阳气运所控制,寻常之人也就只能富贵在天,生死有命了,妄想也没有任何用处。‘一切都是命,万般不由人’,说的就是这样的大多数人。”
“但人生定数却也有例外情形,若是贤达之人和狂悖之人,却可不必处处受制于所谓的定数。凡夫俗子相貌轻薄、刻薄任性、轻言妄谈、自尊自大,从不知来去之路,也只能被命运束缚,无法做到自身的改变。”
“人生路途虽然艰险,贤达之人却可顺势而为,而狂悖之人也能逆势而上,这全由其后天气场所决定,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正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以说后天的努力和作为也是非常重要的,只要善得其法,往往也能左右一个人未来的命运。不知道李大帅以为然否?”
李翊默然半晌,摇头叹道:“李翊肉身凡胎,反躬自省,自问言行不足以为率,德才不足以服众,常自心中惕警,杂念丛生,戚戚然不知所以然,又怎么能称得上贤达之人呢。”
那老者淡然一笑道:“‘贤达之人可安命,谦谦君子道可得’。人有六翼,德配天地。公子目光坚定柔和,眼中光芒万丈,此所谓明视之翼也。精神饱满、体能强健,此所谓能量之翼也。张目以对、论辩四方、口舌便给,此所谓明辨之翼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此所谓识见之翼也。德行高尚、宽以待人,此所谓成德之翼也。士人服襄、将士拥戴,此所谓统帅之翼也。公子六翼齐备,何愁大事不成矣!”
那老者的一番剖析,使李翊越来越感到惊异,虽然自问只不过是穿越而来的一名时代过客,只想要踏踏实实的做一番事业,为这个时代的百姓谋些福利而已。但老者的一番说教,却使李翊愈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不轻。
也难怪,在这个糟糕到极点的乱世之中,人们早就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了疲倦和厌烦,急需要一位德才兼备的智者,引领时代的改变,还中华一个盛世太平。
但是,自己贸贸然登上了这个舞台,对这个时代以及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一个充分的认识,也不知道如何施展自己的才能,何况舞台的中央水更深呢。
这位老者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循循善诱李翊在这乱世一展雄长,还要让他站在这个舞台的中央,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这里,李翊深施一礼道:“李翊敢请老先生高姓大名,在下才德低微,有劳先生垂青,实在是愧不敢当。但若说有什么真龙显世,在下更是惶恐不安,此论谬极,万万不可再提。”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所言,句句都是真知灼见,绝不是什么荒谬之言,时移世易,公子必能有所领悟。正所谓‘事在人为’,公子有‘六翼’傍身,又怎能是才德低微之辈。任何一个时代都在不断呼唤才德兼备之人,为天下黎民百姓谋取安宁幸福,而妄自菲薄乃人生大忌,若是因此束缚了手脚,又岂能有所作为,解黎民之倒悬。”
“男子汉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不敢有所担当,连安身立命都不可得,只会被人耻笑而已。公子宅心仁厚确是最大的弱点,公子切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若有良机,切不可稍纵而去,否则,祸乱及身,后悔晚矣。”
“眼下天时未到,公子当前所要着手的,不过蛰伏待机、积蓄力量罢了。若能广结善缘、广积人脉,到时必收事半功倍之效。”
“目前的云南周边群敌环视,公子所做的功课实在太少了,若不未雨绸缪的及早应对,虽然终是无害,但疲于应付也会损折不少。”
“东南方三百里处有公子的大贵人,再不及早结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