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话,李翊转念一想,忽然间惊觉起来:“不好,这晋王实在是歹毒的很啊!我听说,皇上在越秀山流花湖附近,建造了一片庞大的宫苑群,称之为‘甘泉苑’,每年都会到那里去避暑休闲。而要从京城前往‘甘泉苑’,麓湖东面的官道就是必经之地。”
“他们在麓湖之北暗藏精兵,想要图谋作乱,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唉!这个晋王实在是不同寻常啊!”
仇封点头道:“依属下看来,晋王手里恐怕不只是只有这一支精兵,他所招纳的那些江湖武人,人数恐怕也达到了千人之多,具体都隐藏在哪里,我们也是一无所知。而且还不排除他在其他地方也屯聚了足够的力量,人数上更是无从知晓。所以说,我们对他的底细还是知之甚少啊!”
李翊点头道:“是啊!仅仅这一个地方的精兵,就不是我们所能轻易对付得了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加强在京城的谍报工作,密切留意晋王的一举一动,设法探听他们的实力所在。”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项工作非常重要,你一定要选派最优秀的人手,广布眼线,争取早日获取敌人的动向,适时铲除晋王的羽翼。否则的话,最终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仇封欣然点头道:“大帅放心,我已经将赵商留在了京城,由他全面主持京城的谍报工作。他虽然和我一样都是蜀国人,但是自小周游列国,熟悉各地的风土人情,现在他以云南人自居,口音上也没有丝毫破绽。”
“另外,我又将老成持重的童贵安排做他的副手,手下还有十几名忠心耿耿、才干突出的能人异士,都是我近年来悉心调教的,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而更有利的是,我在京城开设了一家‘碧云轩’茶楼,和一家‘云南记’药材行,作为他们谋生的手段和身份的掩护,一般人是察觉不出什么异常的。”
李翊叹了口气道:“京城内虽然以秦王为尊,但是却以晋王为雄,越王性情文弱、宽厚仁义,又从来没有什么非份之想,所以根本不是这两位兄长的对手。我若是再不能为他及早谋划,恐怕他只能心甘情愿的拱手相让了。”
“时不我待,现在已经不容我们再做良谋了,为今之计,也只有抓紧时间扩充我们的实力,争取最有利的时机,不断剪除晋王的羽翼,以期最终战胜这位不可一世的晋王了。”
“在你没有回来的时候,咱们秘营已经准备继续扩充人手,到各地收容资质上乘的孤儿,虽然时间上有些晚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有志于大业的人加入我们了。”
仇封闻言,满脸质疑之色的问道:“晋王虽然势大,但是皇上春秋正盛,怎容他人在他面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帅一直为时间紧迫而忧急,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李翊心中一动,唉!这种事我又怎么能向他解释呢?若说自己是后世之人,早已洞悉历史的发展走向,这也未免有点骇人听闻了,说出来恐怕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真实来历,即便对最亲近的宛如、林易,以及连骏等众兄弟都只字不提,所以,除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必要知道这件匪夷所思之事。
想到这里,李翊故意叹了口气说道:“皇上虽然刚过了知天命之年,身体还硬朗的很。但不可思议的是,我却从一位异人那里得到天机,据说…据说皇上绝超不过五年的寿算,虽然不可全信,但我们却绝不能不加防备。若是真到了那个关键的时刻,而我们却一无所有,晋王一旦发难,我们难道就这么任人宰割吗?”
“所以说,尽力而为是我们的题中之义,任何时候,我们都绝不会束手就擒的。仇兄,京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阴沟里翻船,所以,你也要告诫留在京中的属下们,切不可麻痹大意啊!”
仇封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这个自然是最重要的,赵商、童贵都是谨慎小心之人,做起事来滴水不漏,而且临行前我又特意嘱咐了一遍,相信他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李翊忽然想到了一事,连忙问道:“我一直不明白的是,皇上这十七个皇子之中,我听说晋王洪熙向来是特立独行,只与其他兄弟保持必要的来往,从没有走的相当近的。而且也没有自家庞大的产业,他是靠什么来招募这么多的死士,并维持这么庞大的开销的?这里面定然另有蹊跷,我们不可不察啊!”
仇封皱眉道:“大帅说的是,没有足够的钱财以资其所用,他根本就兴不起什么风浪,其实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我所知道的是,越王宽厚待人,赢得了相当多兄弟的尊敬,循王刘洪杲和通王刘洪政都是越王最忠实的拥趸,其他兄弟也大多对越王很有好感。”
“而秦王虽然脾气暴躁、性好玩乐,但由于他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咱们大汉的准皇储,他的兄弟们慑于他的淫威,也是巴结投附的较多。”
“只有这个晋王,表面上对秦王唯唯诺诺、万般顺从,其实却是暗地里阴蓄实力,企图谋夺秦王的位置。据我这几个月的了解,发现这位晋王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产业。”
“虽然朝廷并没有明令禁止皇室成员做生意,但是晋王却好像不看重钱财一样,根本没有广置产业的念头,其名下只有一家规模不大的粮行和一家药铺,另外由于晋王素来喜欢吃鱼,所以在南海还专门有一座渔船码头,养着十几户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