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录把凤华离的关于考勤的公文递给户部之后,就匆匆的回家避难去了。雅文吧他可不想被那一众官员堵在门口威胁声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凤大人你可不要怪卑职啊。
陆录转过弯,刚收拾好自己的食盒准备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凤华离已经被得到消息的官员团团的围住了。
“这不是张大人么,许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来司里散步啦。”凤华离擦了擦自己的油手,接着若无其事的喝茶。
下首的张大人看着恨不得呕出一口老血,党派之争怎么会使出这么下流卑鄙的手段。断他的俸禄,她以为她是谁?是天皇老子么?
“凤大人,老朽问你,为何要断我们这些老头子的俸禄?”
“张大人,莫急。怎么能说是断呢,这不过是按照考勤来的,不做事也不能白给钱不是。就是路边小贩也是每天勤勤恳恳出摊做事才能有所得,难道天子脚下皇城之内,就可以不做事白拿钱?”
“老夫年事已高,精力难免不足。但是老朽们都是告过假的。”
凤华离两手一摊“本官没有见到过,敢问若是都经过小黄门,怎么本官一份告假的通知都没有收到。”
“兴许是该通知的人没有通知到吧。”说完张恒张大人还下巴一扬,一副你不敢拿我怎样的气势。
凤华离对他的这幅样子很是满意,就怕你谦虚啊老头。“既然这样,来人,就去招小黄门的人来,问问究竟收到告假了没有。”
听到这里张恒为首的几人都有些心虚,告假也不过是一说,真要天天都真的来告假,被皇上知道,这官也就不必做了。
不一会儿,小黄门是来了,可是一问三不知。有心不想得罪这些个大人们吧,可也不能自己顶黑锅不是。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打打嘴仗,对他而言可就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了。
“如此这般看来,几位大人也就没有在这里的意义了,还是早回,毕竟人来了精力有限。下个月的俸禄还是以考勤为标准。”
凤华离看着这些拂袖而去的老家伙们,心里畅快无比。一只猛兽站在高峰上,看上去固然威猛足以震摄人,可是当它脚底下的石头开始松动时,就应该感到害怕的是猛兽自己了。
就如初来报到是那些寒门官员,永远被世袭贵族的官员们压在底下做着勤勤恳恳的事,却永远抬不起头来。雅文吧
光让猛兽害怕还不行,只要等待合适的时机,在石头上轻轻给出一个推力,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多玉儿的事情是如此,这个张大人也是如此。
所以,凤华离很有耐心,一点也不着急。
看着堂外探头探脑的陆录,凤华离暗骂一声‘出息’招手示意他过来。
“人都走了,还怕什么。跟我去审审多玉儿吧。”这些老家伙们如今都自顾不暇,看还有谁能有闲心管这个多玉儿的闲事。
陆录全不会不因为刚才的尴尬而有什么不同,一副本就该如此的样子跟在凤华离的身后。但是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
两人来到狱中,看着明明没有自己吩咐却还是有饭吃,并且过的油光满面的多玉儿。凤华离眼中的寒光闪过。看来这些寒门的官员也有观望两面派的作风。
凤华离也不多话,还照着先前一样。坐在太师椅上边喝茶边慢悠悠的问道:“多玉儿你除了跟沁妃打得火热有没有见过孟长月啊。”
多玉儿原以为她还是想问她刺杀的主谋是谁,没想到她会问孟长月。这让她有写吃惊。
她其实是见过孟长月的,只不过孟长月不屑与她们合作。转瞬多玉儿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一定是这个孟长月还是利用了自己。不然这个凤华离在这里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做什么。
凤华离观察者多玉儿神色变化的表情还有原来如此的惊愕。心里就明白了,这孟长月是见过多玉儿的并且多玉儿刺杀自己这件事情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后面还有沁妃兴风作浪。
哼,想要睡我的男人,占我的位置,养我的娃。想都别想,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合起火来算计我,那就让你先窝里斗斗,我不看热闹真是对不起自己。
“多玉儿你其实也知道自己折进来就出不去了吧。你倒是仗义,不过挺替你惋惜的,也替你父亲惋惜。”
“你什么意思,我父亲当然会就我出去,这些天你也看见我在大理寺的生活了,他们根本不敢动我。”
“哦?本宫可是听说善亲王面见皇上之后,你就开始动刑了呢?毕竟姑娘家好好的一身肌肤这在牢房里拖来拖去,又无法及时的医治就算能出去也是毁了。”
凤华离漫不经心的看看自己的指甲,又漫不经心的看看多玉儿的手。也引的多玉儿随着她的目光比较。
像是宣誓般:“父亲一定会救我出去的。”又嫉妒的看着凤华离:“你这种有娘生没爹管的人怎会知道。”
凤华离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起码在陆录看来是这样。其实在凤华离的心里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知道凤求复不是自己亲身父亲这件事,只有自己和和神医白千城知道。她甚至连最亲近的人炎虞都没有提起过,或许西风心里也是明白的。
那么这个身世的秘密就只可能是凤求复透漏的,凤求复又在这整个的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一种角色。
有没有可能母亲也是被他杀的?可是她们生活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为何会在自己遇到白千城甚至是西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