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龙气得大骂了一声,一个筋斗就翻到了半空,身体也从欧阳磊的头顶翻了过去。
周小龙顺手就抓起一把朱砂,眨眼之间就翻到了那母煞的身边,把一把朱砂全都洒在了母煞的后背上。
这一下子,母煞似乎是受到了重大攻击,非常痛苦的惨叫了一声,可是一眨眼,又不见了。
周小龙这才双脚落地,拍了拍手上的粉末,九叔赶紧上前去扶许何平。
许何平站起来,深吸了了一口气,对周小龙和九叔说:“哎呀,多谢二位了……”
可是,许何平这句话还没说完,身后又显出了一团黑影,还是那只母煞。
似乎今晚这只母煞跟许何平干上了,这也不奇怪,谁让许何平非要穿一身那么拉风的道袍,一看,就是这些人中最扎眼的一个。
所以,做人还是低调一些才能活得长久。
这时候,周小龙已经可以看到那个人形的黑影身上,已经出现了斑斑点点的红色斑点,像是被烧灼的痕迹,样子甚是恐怖。
刚才那一把朱砂,肯定是起到了作用,像是硫酸一样已经烧灼了黑影的身体。
但是,这只会令对方痛苦,并不会消灭母煞,反而还激怒了母煞。
所以,新一轮的攻击更加凶猛了。
许何平将金钱剑握在掌心,耍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剑花,可惜,母煞不是僵尸,剑刃根本就伤及不到那黑影,就像是砍在了空气上,费力气不小,产生不了效果。
周小龙想到了一个主意,既然朱砂可以管用,如果把朱砂涂抹在剑身上,是否可以砍杀母煞呢?!
周小龙觉得可行,可是低头一看手里的朱砂,已经所剩无几,只有碗底的一小层,还被风吹走了不少。
因为这凹地里起风了,风还很大,周小龙赶紧用手将朱砂给捂住。
这用来破煞的朱砂是有讲究,具有法力的朱砂不是一般的矿物质,首先必须陈年,意思就是要存放很多年,然后在里面还要参入很多神秘物质,比如雄黄和黑狗血,这是最基础的,有时候画符用的朱砂还要用新鲜的公鸡血调和。
总之,这东西毕竟稀少珍贵。
周小龙一手捂住小瓷碗,眼睛看向许何平,想要把朱砂交给许何平手里。
于是周小龙跳到了许何平的身前,另一只手挥动起木鬼棒,母煞似乎还是很惧怕槐树树芯,所以一下子跳开了。
周小龙把朱砂递给许何平,然后指了一下那把金钱剑,许何平立刻理解了,他把所剩不多的朱砂捏出来,撒在金钱剑上一些,郁闷的是,铜钱上面都有方孔,要不古人称呼铜钱叫做孔方兄呢?
这仅剩下的一小撮朱砂,真正留在金钱剑上的其实也不多,但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那母煞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想着许何平扑来。
许何平举起那把金钱剑,就用剑一劈那黑影,剑上朱砂很快产生效果,母煞闪到了一边,不再攻击许何平,而是朝欧阳磊那边跑了过来!
“哎呦我去……”欧阳磊喊了一声,没办法,欧阳磊只好往周小龙的身后逃去,一直跑到了周小龙的身后。
周小龙把木鬼棒夹在腋下,双手结了一个手印,口中念咒,就朝那黑影拍了一掌。
这一掌下去,就听见扑地一声闷响,黑影母煞再次消失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很累,似乎只有九叔一直没帮上忙。
这时,九叔跑过来问周小龙他们说:“啊啊……啊……怎么样,母煞消灭了吗?!”
许何平却说道:“我们是打不死母煞的,我们必须要坚持到太阳出来,那样,头七就算是熬过去了,我们才能再想别的办法,先收服,再进行超度……”
小童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夜里十一点左右,要是熬到天亮出太阳,最早也得凌晨四点,就算是睡不着觉在床上躺着烙大饼,耗这么一宿,都够呛,何况在这荒地里,还有两个恶魔陪伴?
小童焦急地问:“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许何平摇摇头说:“依靠我自己的法力,真的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不知道小龙道友有什么高见?!”
许何平看了周小龙一眼,周小龙知道自己肯定没有高见,他只好也摇摇头。
许何平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才转过身,面对着周小龙和九叔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告诉你们实话吧,我并不担心刚才那个母煞,我最担心是那个还没有成型,并且已经在慢慢成型的子煞,还记得那些毒虫吗,为什么会被吸引到尸体身边,不是因为女尸的缘故,而是女尸腹中的胎儿,邝美丽是立刻死亡的,她的痛苦毕竟是有限,然而,邝美丽的小孩子,可是慢慢地被活活地饿死在腹中,足足经历了一个星期,那股子怨气还要我继续形容吗?”
九叔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立刻就变得煞白,小童很紧张地问许何平:“啊,我们还有朱砂吗?!!”
许何平低着头摇摇头说:“实话跟你们讲,就算我们准备充分,我也对付不了一大一小两个凶煞同时出现,恐怕今晚就是我们的命中大劫,能不能闯的过去今晚,我真的没有半分信心……”
也许是精神过于紧张,他们都忽略了在场的三个警察。
因为那三个警察包括高队长在内都吓傻了,直到这时,高队长才哆哆嗦嗦地走过来问:“我……我们……能帮上忙什么吗???!!!”
九叔对高队长说:“我觉得,你们三个还是立刻离开这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