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仅一行带着石校尉一路向洛阳城赶去,算着日子,估计已经快赶到虎牢关脚下了。再入关里便是曾经富饶发达的洛阳城,只是不知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火,洛阳城还是否如当年一般繁华。
不过洛阳城此时战略位置仍十分重要,正卡在燕晋秦三国交界,因此巡哨兵士和关卡防卫自然也不会疏忽。一见人烟渐渐多了,张仅便吩咐石校尉将手上的铁链用包裹盖住。
这一路上,张仅也并没有再为难石校尉。这石校尉也当真性子顽劣,因为泄密的事也只低沉了半天,之后便又重新活跃了起来。
而张仅一路上心怕内气再出什么问题,平时不赶路的时候便一直在运转功力调养内息。慕容嫣则总是躲着石校尉,平时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所以石校尉觉得无聊了,就常去找林越聊天。
林越虽然一开始不理他,但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在见不到石校尉作恶的前提下,也很难一直将他当做是坏人。时间久了,石校尉说话时他也会搭上两句,众人也经常会因此被石校尉莫名其妙的答话逗得大笑。
听张仅要求自己配合着挡住锁链,久没有挨打的石校尉又犯了混劲儿,大咧咧说道:“没听说过杀猪还让猪自己动刀的,我一个被囚禁的俘虏,还得替你们防止自己跑了不成?”
林越在一边还了个笑脸,抢着答道:“我们这是急着把猪卖给下家,又不想让猪受苦,才给你一个自行了断的机会。若是石大校尉坚持不从的话,我和公绝也正巧内功练得无聊,正好拿你练练拳脚。”
石校尉连忙堆了个僵硬的笑脸,回话道:“林少侠这是哪里的话,几位只要吩咐,小的刀山火海自然去得。小的皮糙肉厚,二位动手的话,若不小心伤了发肤,让小人哪还有面目活着。”
张仅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一身内息运转已越发圆润,只一提内气便让双拳泛起了莹莹玉光。
“我这双拳头,倒不怕伤到发肤,不如我们再试一试?”张仅故作凶恶的说道。
石校尉忙低下了头,低声道:“不必不必,别说打在小的身上,少侠这双神拳便是打在不可言那位的金龙椅上都能全身而退,分毫不伤。”
“不可言那位,是坐龙椅的么?”张仅闻言好奇道。
石校尉忙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又大声告饶道:“少侠,大爷,大英雄!我的命已经要在左任王那里记上一笔了,你可别让我再开罪这一位了。这一位身在江湖外,若要对付我这么个小喽啰可有千百种办法。少侠你当我没说过前话,要么干脆再打我一拳解气就是了。”
长篇大论说完一通,那石校尉竟真的闭上眼睛等着挨拳头。这么怕痛的一个人准备挨打的滋味,不是被逼急了石校尉可不想尝。
慕容嫣在远处被逗得展颜一笑,便是她现在也没那么怕这石校尉了。
“你也不用这么害怕,那一位的手下现在没在这附近监视。”慕容嫣的声音若仙音一样传来,连石校尉与她接触久了,竟也渐渐生了对她可远观不可相处的敬爱之意。
“你怕不是……不是说实话。”石校尉把想到的荤话忙噎回了嘴里,又继续道:“那一位的耳目可谓遍布天下,虽说他不怎么理会江湖事,但若让他听到谁对他的姓氏不敬,那便少不了交代一条性命。几位少侠虽然功夫‘远胜于我’,但在他那般人物看来,也不过是多出一招的事情罢了。”
慕容嫣又是一笑,走近了一些说道:“没想到你这样的恶人也这么怕他。不过你是不敢说他的名字,我只是不能说他的名字。至于对他的了解,则恐怕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胜过我了。”
见慕容嫣在自己身边坐下,张仅也转头问道:“你对不可言这么了解么?在见到赵鸿冥前辈之前我还以为他们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想到我刚一踏入江湖便要一一见到了。”
“我倒希望我们不要见到他。”慕容嫣言语间便已经默认把张仅和她算作一起的了,见张仅看着她不说话,她忙继续解释道:“你还记得一直在抓我的黑袍银面的人么?那些人便是他的耳目,黑袍人没来抓我,我自然知道他们没在附近。只不过很多被他打败的人都额外怕他,以讹传讹才传得像是全天下都已经归他了一样。”
张仅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容嫣好似清晨般明媚的双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脸颊都红了,又郑重地说道:“嫣儿,不管他们有多厉害,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他们抓走你的!”
“哎呦,几位大侠还是快把我打晕了吧。我石某人何曾看过别人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没想到竟这样肉麻!”石校尉闻言立即嚷嚷道,哪还有刚才闭眼等着挨打的可怜劲儿。
少年少女都以为自己的心思伪装的天衣无缝,哪成想被这样直接的说破了心意。慕容嫣立即把脸埋在了怀里,便是已经成熟了许多的张仅一时也局促起来。
“你胡说些什么?”张仅虽想假装发作,但说出第一句来便已经没了底气,后面的话干脆都咽进肚子里了。
林越却先笑着说道:“这一次我反倒站在石校尉这边,你们的心思就连我也看出来了。一句句嫣儿叫得多亲切,还不如早些把话说破了。”
“你和我说话时不也称我表姐作祁儿,你是不是也有话要说破?”张仅被这一句攻得退无可退,只得变招反攻。
林越果然也红了脸,若是平时两人早就嬉闹起来了,然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