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滨警察一看就是个很耿直的人。当听到自己的意见被徐征突然否定后,他拿出一副不服气的架势。
这一刻,他还站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会场变得很静。徐征盯着这个苏滨警察。王金强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徐征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这小子拿出一脸倔强的表情,“长官!我的想法哪里有遗漏么?我相信,这也绝对是抢匪的想法!”
徐征突然笑了,还一掏兜,拿出一小沓子钱来。
这里面有人民币,也有苏滨流通的票子。徐征抽出一张苏滨票。他一边摆弄和把玩,一边说,“你们研究过它么?比如它有多重?”
最后这一句,徐征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柳青青头次听到这么古怪的问题,而且不仅是她,任何人都拧着眉头,没法回答。
徐征举起这张苏滨票,他补充,“在来之前,我特意做了这方面的研究,一张全新的苏滨票,大约1.15克左右,咱们先拿这个为基数,计算一下,一千万的苏滨票,是多少斤呢?”
柳青青当先回答,“大约230斤左右!”
徐征点点头。他对文职女警打手势,提醒说,“点点。”
文职女警熟练照做一番,最终这三个照片,并排出现在投影布上。
徐征:“作为一名抢匪,尤其目标对准了运钞车。我不知道这个主犯到底约了几个同伙,甚至有没有同伙,但有一点能肯定,人数不会太多,三个人就是极限了,不然人手越多,越容易露出各种马脚。再说苏滨的各个网点,每天流水账都在千万以上。每一千万,代表的就是一个230斤,这几乎顶的上一个半的成年男子了。抢匪也是人,在这种网点下手,他们的逃跑工具,最佳的是摩托,所以……综合评估,就算一辆运钞车上载满了现金,他们最多只能抢个一两千万,不然根本搬不动!”
这个耿直的苏滨警察,默默听到这,他脸色数变。很明显,徐征这个推理,他之前从没想过。
他没在说什么,闷声坐了下来。
这期间柳青青有个联想,她记得华夏国曾经有一个逗比抢匪,在某个县城打了一辆运钞车,他当时得手了,问题是,他扛着一麻袋的票子,逃了没多远,就因为票子太沉,让他闪到腰了,结果可想而知……
徐征又盯着投影布,重点看着这三个营业网点。
他说,“这三处地方,其实也不是很好的下手目标。民政路这个,处在丁字路口,逃跑时的选择路线太少;和平路这个,我没记错的话,跟‘苏滨警局’离得不远,至点,周围门市太多,每个门市前都有各自的摄像头,主犯逃跑时,很容易更加暴漏自己……”
徐征又让文职女警把这十个营业网点重新播了一遍。徐征还特意针对每个网点,做了详细的分析与解说。
最终他下结论,指着四个网点说,“这四家,可以说,在抢匪的眼里,四通八达,周围都紧挨着居民区,人流量也理想,应该是他们下手的首选!你们说呢?”
除了那个耿直警察,其他人都赞同的点着头。
徐征再次大有深意的看着耿直警察。
其实这小子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又提问,不过没再站起来,而且语气中,更多的是求教的味道。
他说,“长官,这次面对的匪徒,你为什么如此确定他是抢匪,难道他不会拿着炸弹,去做些别的事情么?”
徐征没急着回答。他看向柳青青,“高材生,你能解释么?”
柳青青分析,“这个主犯,不远千里,去华夏国寻找炸弹原料,他肯定是回到苏滨做一件大事。如果不是抢劫,还会做什么?”
“报仇!”耿直警察猜测。
柳青青摇头,“寻仇的话,为什么要研究炸弹而不用枪?甚至用一个玻璃瓶子,做一个简要的汽油弹也行?”
耿直警察陷入了沉思……
王金强不想让他这些手下再问些没用的问题。他插话问徐征,“咱们接下来做什么,长官,你来分工吧!”
徐征把在场这些苏滨警察,分成了四组,其中三组,被分配到苏滨市内的三个“交警”岗亭里。这三个岗亭,分别跟几个营业网点离得很近。按徐征的意思,一旦有情况,每一组人能最快时间的赶到案发现场。
而且每组都配备一把射网枪,遇到抢匪时,直接射网逮捕,如果抢匪反抗,就用电棍招呼。
至于最后一组人,留守在巡安队内,负责24小时对十三个网点进行监控。一旦发现异常,及时上报。
王金强又立刻做了进一步的部署。柳青青发现,这个王金强在部署时,说出的话,很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对手下动员时,他绷着脸,大声强调,“同志们,要记住,我们这次面对的悍匪,不是演习,所以当真的跟他们遇到时,我们要像狂暴的警犬一样态度扑上去,要凶,要狠!”
柳青青心说,什么狂暴警犬?拜托,不就是疯狗嘛?哪有这么形容自己的……
半个钟头后,这会议室就大变样了。
这里面多了二十台笔记本,并排摆在桌子上。每一个笔记本上都挂着四个监控画面。可以说,这十三个网点,绝对是毫无死角和遗漏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王金强考虑到人手问题,他又硬生生挤出来两个名额,让两个文职女警加入了这个小组。其实他本意是,徐征三人不用参与到监控中,毕竟这是华夏国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