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船很快起航。而且老渔没骗大家,这艘船的推进器很给力,船的动力很足。
老渔还给这两拨偷渡客准备了客舱。其实这原本是一个仓库,只是被临时收拾了一番,当成招待客人的地方了。这里有破旧的沙发,还有几个皮椅。
柳青青刚进这里时,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味。
她捂着鼻子,也稍微有点恶心。但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甲板上继续吹风,晃来晃去的,也很容易晕船,要么就继续忍受着,留在这里。
柳青青最终选择了后者。
徐征拿出跟播那他们保持距离的架势,带着柳青青和方骐,坐在了客舱的最左侧。播那五人,则坐在了右侧。
但播那对柳青青三人,尤其对方骐的兴趣不小。他时不时向这边看。
柳青青心说,好嘛,徐征刚刚才强调过,播那有意拉拢我们,没想到播那这点小心思,又被徐怪怪猜了个正着。
如果柳青青是徐征和方骐的头儿,这一刻,她很可能选择跟播那套近乎,毕竟也能借机多打听点暹国的事。
但徐征没这方面的意思,他对播那的目光视而不见,不予理会。至于方骐,直接低着头,看似小憩起来。
柳青青总不能撇开长官,很热情的跟播那聊天吧?所以她一扭头,看向窗外。
这客舱的窗户很简陋,是很老式的那种大窗框,上面布满了灰尘不说,也很漏风。
柳青青被江风吹得,时不时头发会飘动起来。
说心里话,在上船前,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偷渡,柳青青心里就有些七上不下的忐忑,但这一刻,真等偷渡上了,她又觉得,这跟平时坐船也没什么两样,唯一不足的,就是环境差了点。
她发自内心的放松了一下,长舒一口气。
徐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故意往柳青青身边凑了凑。
他悄声说,“高材生,有这种状态就对了。”
柳青青看着徐征,突然想到了那个词——擂台。
她问,“你说过,有人会在船上摆擂,但这个擂台,到底在哪呢?”
徐征特意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估计了一番,强调说,“两个小时后,或许这擂台就出现了。”……
同一刻,在驾驶舱内,老渔跟那两个水手都站在船舵前。有个水手正在操舵,他们仨也都望着前面的江面。
细算算,老渔跟这两个水手都有近十年的交情了,在这俩人的面前,有些事,他也从不藏着掖着。
他说,“按照目前的行船速度,两个小时后,咱们就该到三颗石了吧?”
操舵水手点了点头。
老渔又说,“记得,在那里停下船!”
这俩水手立刻有些敏感。操舵水手强调,“老板,在那里停船……不太好吧?”
另一人想的多,他问,“三颗石那里,有事?”
渔老板向客舱的方向指了指,“这次出活儿,除了要把这两拨人送到暹国清万,咱们还要替别人捎一批货!接货地点,就在三颗石。”
这俩水手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问,“不会是一些来路不明的黑货吧?”
另一人忧心忡忡,“老板,现在不像以前,抓的太严,咱们只帮人偷渡,罪不大,但要是运点不该运的东西,很可能会蹲大牢子。”
老渔让他俩放心,他强调,“我事先问过了,这批货跟黄赌毒之类的不沾边。而且交钱的人跟我保证过,一旦他们违约,咱们可以直接开船走人,钱也不退他们。”
两个水手都好奇。有人问,“那到底是什么?”
老渔回答不上来了,其实较真的想想,他也挺纳闷,但又想到对方的大手笔,老渔心说,管它呢,而且有关二爷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