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回来了,重新又回到了来运镖局,回到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家……
一恍十天而过,孙云和杜鹃在来运镖局,得到了久违的家的亲情——没有朝廷政治的压迫,也没有家族矛盾的痛苦,真正是一家人和和睦睦、开开心心聚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干活,闲来时候畅聊几句,忙务之时同心齐力,这几日孙云尝到了很久没有感受到的快乐与舒心。自己的父亲察台王没有说错,这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是自己真正的归宿。
而这十天里,孙云也把自己这一个月在察台王府的生活经历相叙道来。不过为了不让家里人过于担心,孙云刻意回避了一些涉及“家族权位斗争”的事情……
这日天气不错,镖局还是和往常一样,上上下下各处事务、络绎不绝。孙云也很快再和镖局中的所有人打到一片,作为来运镖局的少主,身居义务井井有条,时时刻刻一副充满干劲的样子,换上原来在家里穿的衣服,完全看不出他原来是察台公子的身份……
“鹃儿,你腿脚不便,要是太累的话就歇息一下吧……”这几天,杜鹃觉得自己两脚伤情渐有好转,想要试着帮镖局上下做些简单的事,然而看着杜鹃一股脑傻傻的“奋劲儿”,孙云在一旁略带调侃语气地说道。
“我没事的云哥,别瞧不起我……”杜鹃骨子里一种不服输的性格,外表柔弱、内心刚强,遇事不怕吃苦受累,一心只想帮孙云分担辛苦——其实每天这个样子,杜鹃觉得非常的满足和幸福,尤其现在没了在察台王府时的“人际冷漠”,杜鹃更觉如此。
“杜姑娘的脚,确实好得挺快的……”任光走到孙云身边,看着杜鹃“卖力”干活的样子,不由欣慰道,“之前还担心,她会不会终生落下残疾,现在看来,似乎康复的可能性更大……”
“吴前辈(吴子君)说过,鹃儿的脚能否康复,还得凭她自己的意志……”孙云则是微微一笑,表情乐观道,“不得不说,鹃儿还是挺乐观的,没有因为‘残疾’而放弃生活……老实说,就生活态度上,我甚至都比不上她……”
孙云说得并不假,想想自己在“命运折磨”面前,差点自暴自弃毁掉了人生;再看看四肢尚不健全的杜鹃,却每天依旧满含着希望——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人生态度却远远在自己之上,就这点上,孙云不由觉得自己还不如杜鹃,心中难免几分愧疚。
“你说过的吧,将来有一天,杜姑娘的脚痊愈的话……”任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续提道。
“我就娶她为妻!”孙云不忘那日在杜鹃面前的誓言,非常坚定地回答道,两眼期待地看着面前的杜鹃,就像是憧憬希望的未来一般。
“哼,那到时候我们可是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喽……”任光拍了拍孙云的肩膀,故意应和道。
“好了,别老说我和鹃儿的事……”孙云一时觉得脸红羞涩,故意转移话题道,“你们呢,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镖局一切还顺利吧?”
“当然——毕竟你的真实身份,是察台王的儿子,和来运镖局亲如自家,朝廷自当不敢再招惹我们,甚至仗着你身份的关系,对我们恭恭敬敬,日子自当平定了许多……”任光缓缓语气说道,“不过日子虽然平定了,但也比原来枯燥了许多……”
“是因为我不在吗?”孙云转头笑问一声。
“那还用说?——”任光也应声笑道。
“切,我不在怎么了?只不过少了个唠闲话的……”孙云自言调侃说道,“你们要嫌无聊,不会趁着接镖的一些日子,带着局里的新人出去锻炼锻炼?这样可就有话说了……”
“可没有少主你在,我们押镖也没趣啊——”一旁干活的石常松,听到孙云和任光的对话,不禁走来插言一句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滑头’说话了?还不快去干你的活,做事这么分心……”任光转头一望,不禁调侃说道。
“嘻嘻……”性格开朗的石常松,忍不禁做了个鬼脸,随后带着账本似的东房去了。
“阿松这家伙,还是这么调皮……”看着石常松浮夸不变的性格,任光在一旁无奈自笑摇了摇头。
“不过说真的,我不在的一个月里,镖局里接的镖多吗?”孙云正经问道。
“还好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任光掐指一算道,“你刚走的几天,镖局确实迎客不绝,但说实话,那些大多是仗着你察台公子的身份,想借此机会好好巴结关系的皇亲贵族……后来的几天就平常许多了,一般都是城中的商会,运到郊外或是哪里……反正都是些短程的镖徒,最远还不及我们去过的青墨山庄……”
“支助运镖的商会,还是久旺商会吗?”孙云继续问道。
“当然,毕竟是鸣剑山庄亲设的商会,与我们关系很好,加上会长杨铮明杨前辈也待我们不薄……”任光简单说了说,随即脸色稍显苦楚道,“再说了,发生过‘北原五侠’殒命的事,我们也信不过城中的其他商会……”
“说的也是啊……”孙云也不禁叹息一句,毕竟当时因为这个事,也涉及到了自己兄弟何子布的死——但孙云不想过多提及原来伤心的事情,遂又转回口气道,“还是得多接镖出去跑跑,尤其现在我回来了,大伙儿干劲都特别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