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可是秦家名将之后,用兵之才不可小视,我们万万不可大意……”翁吉剌霍卜依旧谨慎道。
翁吉剌的一再多疑。让晃合丹很是看不下去,但又不敢在主将脱因帖木儿面前明着对着干。于是冷嘲热讽道:“哼,怕就是怕,哪来这么多的借口,还涨他人威风……秦羽小儿没什么本事,你要是怕了,本将军亲自带兵出征,提着他的人头回来见你——”
“晃合丹将军,说话可要注意分寸……”翁吉剌也看不下去。下意识厉言“提醒”了晃合丹一句。
“注意分寸?翁吉剌将军可真是对题啊,自己胆小不敢出兵不说,还教训我这个忠臣主战之将……”晃合丹也不甘示弱道,二人的火药味似乎越来越重。
“这是军中,不可胡闹!”关键时刻,脱因帖木儿的一声厉吼,阻止了二人的争吵,但军事安危在前,脱因帖木儿还是不能放松,于是即刻下令道。“总之不管怎样,敌人大举旗鼓兴兵,意图虽不明。但肯定有不良之意,我们自己不能乱了阵脚……翁吉剌、兀鲁兀台、晃合丹将军,你们各率中左右三路军队,分守城楼各向,并准备好守城御敌的箭矢、巨石,做好一切防范——另外,城中的火药和骑兵即刻待命,随时做好与敌军拼杀的准备!”看样子,脱因帖木儿用兵还算谨慎。无论对方军队动向如何,自己做到应对齐全。以不变应万变。
“是——”面对军事大局方向,三位将军还是同朝一心。接到命令后,便分部各自带兵镇守城中要口……
“秦家后人,用兵良才……集兵虚晃而不进攻,到底是什么意思……”脱因帖木儿望着城外近在咫尺的秦羽部队,内心惴惴不安道……
就这样,双方都集合了营寨或是城池的全军部队,各自有各自的行动打算。可是一天快过去了,双方之间始终没有交火的意思——秦羽的部队练兵练了一天,没有向城池发动一点进攻的打算;而脱因帖木儿则是聚集兵力待守了城池一天,什么也没干,全军将士又累又饿……
终于,天色已近黄昏……
脱因帖木儿站在城楼观察了秦羽军队一天,终于知道了对方的目的——秦羽集结了所有兵马,在其自己营地来回盘旋列阵,明显是在练兵。而自己的部队自然是在城中白白“坚守”了一天,徒劳浪费一天不说,还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全军将士体劳腹空难以忍受;加上城中现在粮草紧缺,这么劳累一天下来,将士食物不得饱足,可谓是雪上加霜,士气大受影响……
当然,秦羽集结实则练兵,脱因帖木儿看得出来,他手下的部将也看得出来……
“龟儿子的,秦羽小儿敢骗我们——集结了大量兵马不来进攻,居然躲在自己营里练兵,害我们白白集结累了一天……”兀鲁兀台回到脱因帖木儿身边汇报情报,最先抱怨道,“练兵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着我们眼前练兵,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气!”
“就是,赶在我们地盘这么嚣张……”晃合丹多台回来后,也不禁牢骚道,“敢耍我们?这么看不起我们,要是让我擒住,我非将他千刀万剐!”
翁吉剌的表情倒还平静,回到主城墙后,冷静朝脱因帖木儿道:“大人,全军将士白白劳累了一天,军心开始有些不稳了……还是趁早让将士们休息吧,安顿好了军心稳定才能打持久战……”
“哼,城中粮草欠缺,今天白白守城一天又饿又累,怎么安稳?”兀鲁兀台更是心浮气躁道。
“关键时刻,兀鲁兀台将军能不能不说这种丧气话?”翁吉剌觉得兀鲁兀台和晃合丹二人经常随口出言,影响军中士气,于是不禁呵斥道。
“你说我丧气?哼,我带领军部镇守,将城关各处防御得滴水不漏……累死累活不被提赏辛劳不说,你居然说我丧气,那你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兀鲁兀台急躁中,口气也是越来越不客气。
“再吵的话就都不要干了!”脱因帖木儿实在忍不住军中将士的“内讧”,气愤怒吼了一句。实际上作为全军主将,军中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脱因帖木儿比谁都要烦心。
好在三位将军都以大局为重,也十分尊重脱因帖木儿,主将喝令声止,自己等人再没有争吵下去。
脱因帖木儿也觉得刚才自己语气有些重,于是努力缓和下来道:“总之,先带将士们好好休息吧,城中粮草不足,能怎么犒劳,还是尽量怎么犒劳吧……在等待朝廷援军粮草到来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尤其军心不能丢!”脱因帖木儿最后特别强调了一句。
脱因帖木儿的每句话,都是以全局考虑,翁吉剌等人自觉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为了私人问题自顾争吵,于是低声得令一句后,就纷纷带手下安顿休息去了……
黄昏已至,秦羽阵营这边,持续一天的辛苦练兵也该结束了……
今天说是练兵让众将士诧异,但训练效果却是显而易见——一整天秦羽和慕容樱带领众将士奔波练阵,丝毫没有停歇和放松,可见秦羽虽然军令让人不解,但做起事来认真至极,涉及军务就绝不有任何含糊。
可一整天的训练,营中众将士也是疲惫不堪、饥饿难耐,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