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擂鼓震天……
“将军——”襄阳守城处,蒙元士兵勘察了前方的战事,急忙跑回府上汇报,“敌军分率水陆两军,向我军正南门和东水门夹击而来!”
“终于来了是吗……”主将兀良托多似乎是等待已久,随即站起命令道,“传令,命兀速儿吉将军率守城主力,动用所有御城武器死守南门——记住,只许死守,不可出城迎敌!”
“是——”通报士兵得令道。
兀良托多从案前拾起佩刀,转身继续道:“其余将士人等,随本将军东门水路迎敌!动作快——”
“是——”府上众将士齐声答道,襄阳攻守一战,一触即发……
南门外,陆路方面,秦羽亲率万军之众,以步骑主力强压之势,配上精良攻城武器数十,似要一锅端了襄阳城池;然蒙元方面御城手段充沛,不但防御铁器整齐而列,城门之上,将士个个精神抖擞,虽然军队数量悬殊,但秦羽想要一举拿下,似乎不太容易……
“咚——咚——咚——咚——”战鼓声威势震天,先锋军步骑战车纷纷而列,万军山海之阵,似如猛虎狼牙之势,犄角冲锋指在发令……
陆菁依旧亲自坐镇,眺望一阵襄阳守城,随即对秦羽道:“可以开始了……”
秦羽点了点头,转身下令道:“开始攻城!——”
“咚咚咚咚——”战鼓声转而急促,“杀——”将士喊杀声恍若波涛巨浪,随着海潮般汹涌而上,很快将城下百里无遗的黄尘飞沙吞没……
和沂州一战颇为相似,攻城高架十座向城池徐徐逼近,城下百千将士云梯并起,雄虎之师蜂拥而至,朝着襄阳古城发起了无比猛烈的进攻——攻城高架正中城墙,士兵由高架下层列队而上,纷纷跃至城墙高头,遂用竹筏木梯搭以桥梁,以最短时间登上了敌方城楼。
然而,襄阳不比沂州,虽然兵数不多,但御城手段精良齐全,纵使攻城高架这样的先进武器压阵,也似乎未能占得便宜。
“把敌军的木梯给我拆了!——”受令守城的蒙元守将兀速儿吉,眼见攻城高架来势汹汹,遂命手下将士“见招拆招”。
蒙元守军所见对方高架“搭桥”而来,即刻有条不紊摆出铁盾之阵,以铁盾边缘的尖锐,不断敲击高架搭上的木筏和木梯。先锋军士兵刚想由高架登城而上,半途“桥梁”被铁盾击毁,进攻顿时受阻。“啊——”有的冲在前面的士兵不幸,还没登上敌军城楼,木筏被拆,整个人直接从高空中摔落,惨叫一声后,命殒城下……
“给我拆!——”一处如此,城楼守墙皆效此法,铁盾排阵变为锐利锋矛,不断拆毁着攻城高架的木筏。“啊——啊——啊……”惨叫声比比皆是,不断有先锋军的士兵摔死城楼,高架攻城受阻不轻……
高架士兵没打算放弃,十余弓箭手掩护爬行而上的士兵,在三层高架处以箭矢射杀盾阵破坏的蒙元守军,想要借此为登楼的攻城士兵打开“通道”。
“啊——啊……”蒙元守军传来士兵惨叫,受其箭矢伏击,众军即刻以弓箭回击。高架战车只有弓手数十,可城楼之上却是弓箭数百,而且还有盾阵防御。以箭矢还击,还是蒙元方面稍占上风,不出多时,高架上的先锋弓手纷纷毙命……
高架攻城遭到顽强抵抗,传统的云梯进攻也不见良效。襄阳所立易守难攻,城楼上各个关口皆有蒙元精兵把守。云梯层层而上,却遇敌军铁器落石阻拦,先锋士兵还未有登上城楼一半,就纷纷跌落惨死……一时间城楼下方将士尸体堆积,攻城之势受到极大阻挠……
远方的先锋众将领所见,有些沉不住气,慕容樱眼见如此攻势未有收效,随即转身道:“不行啊,这看似兵少的襄阳城,占据天险,易守难攻;敌军守城部队精良充沛,强攻似乎奈何不了他们……”
秦羽眼见登楼不成,遂命令道:“传令,用‘将神战车’,强攻敌军城门,迫使敌军出城迎战,骑军分部最好合围准备——”
“是——”慕容樱得到军令,遂分部各路军队以旗语下达军令……
“就算用上‘将神战车’,恐怕敌军也不会出城迎战……”陆菁在后方忖度着,微微说道。
秦羽笑了笑,转头道:“那怎么可能?除非他们有十足的把握死守住城门——而且,萧兄弟的将神战车威力十足,他们若不出城捣毁战车,城门迟早会被攻破……”
“以这样死守御敌之兵,轻松挡住我军的攻城高架,那死守城门、挡住战车也未必是什么难事……”陆菁继续冷静分析着说道,“我的意图点并不是在将神战车上,而是……敌军究竟会不会出城……”
“你的意思是……不会?”秦羽转而问道。
“嗯……”陆菁默默点了点头,紧接着道,“敌军的守将是兀良托多,蒙元名将阿术的后人,深谙用兵之道——襄阳虽占据天险,但兵力颇少,迟早会被我军攻破,他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此说来,兀良托多真正想要做的,是想拖住时间,找机会率主力从襄阳撤离;水陆两方,明显是东门的水路北上前往汴梁更为合理,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这陆路的南门,兀良托多打从一开始就不准备打开,哪怕是到城破关头……”
“你是说,敌军至始至终都不开城门是吗……”秦羽也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转而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兀良托多的主力一定会放在水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