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爷又不是小娃子。”见宁薇给他喂糖,齐玄宸立马摆出一副傲娇的神情。
宁薇笑道:“巧竹的手艺可不一般,你真的不吃么?”
“你都这样说了,爷就尝一块。”齐玄宸扬了扬眉,一副恩赐模样的张开嘴。
“…”宁薇塞进他嘴里,暗道:论口是心非,这厮几乎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还好她最是清楚齐玄宸的性子,若是,齐玄宸只怕是要郁闷许久了。
他一如前世般别扭的性子,宁薇不但不会反感,反而觉得这正是齐玄宸的可爱之处。
许多人都以为齐玄宸此人很难讨好,实则不然,在宁薇看来,他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之人。
在别人面前他是个大男人,和宁薇相处时又像个大男孩,生活中的他有些幼稚,又有些霸道,可他办起正事来却毫不含糊,让人万分安心。
看着将糖含在嘴里,手中奋力为她夹核桃的齐玄宸,宁薇的笑容格外灿烂。
如今的宁薇,看齐玄宸只觉得哪哪都好,挑不出一点坏处,即便是旁人眼中的不好,在她眼里都是好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孙彩儿安静的坐着,用手支起下巴,怔怔的看着宁薇和齐玄宸相处的一幕幕,眼中露出艳羡。
神思恍惚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彬彬有礼的身影。
孙彩儿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羞涩的笑意。
片刻后,她又想到了什么,笑容渐渐消失,眉宇间染上了愁绪。
晒了许久太阳,宁薇觉得全身暖洋洋的,甚至有些炎热,她解开披风搭在躺椅背上时,无意中看见了孙彩儿此时的模样。
孙彩儿就像一张白纸,喜忧全都挂在脸上,旁人一看便知。
宁薇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愁意。
自从齐玄宇刻意接近孙彩儿被孙白知晓后,孙白便勒令孙彩儿不许出府,私下里孙白也在留意人家,想要为她找个如意郎君。
孙彩儿向来以兄长为天,这次也不例外,老实的待在宁府多天,没有吵着要外出,看样子格外省心,可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却是不得而知了。
齐玄宇外表风度翩翩,待人温和没有架子。
且自他的第一位王妃难产过世后,一直未娶,独自抚养已故王妃留下的儿子,深情而长情。
京城之地到处都传扬着他重情的说法。
不可否认,齐玄宇这样的男子,对孙彩儿这般简单的女子来说,的确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毕竟孙彩儿看不清金玉之中的败絮,被表象迷了眼睛再正常不过了。
“小姐,顾家小姐递来了拜帖。”
从外头走进的剑眉,出声打断了宁薇的思绪。
听到剑眉的话,宁薇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齐玄宸,只见他一脸坦然,面不改色,似乎没有听到剑眉所说之话。
宁薇满意的点点头,明知故问道:“我与她并无深交,她来做什么?”
剑眉笑了笑,轻声回道:“她可不是来见小姐的,拜帖上说是来拜访太夫人的呢!”
“…”宁薇微微一怔,随即轻笑道:“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顾媛倒是挺聪明的,知道宁薇不会理睬她,便拿拜访太夫人做幌子。
晚辈拜见长辈,若是再不搭理就有些过份了,也会显得宁府之人小家子气。
顾家在京城也属于大家族,想来这点面子太夫人还是会给顾家的。
“小姐?”剑眉不希望顾媛来宁府,她想知道宁薇会如何安排。
宁薇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无所谓的努了努嘴,“既然是来拜见祖母的,那我就不插手了,随她去吧。”
“年纪老大不小了,老是出来蹦跶什么?顾家教女不严呐!”齐玄宸的声音悠悠传来。
顾家硬生生被他套上了教女不严之名!
宁薇:“…”
剑眉:“…”
……
京城大街上,赵宝全身灰扑扑的站在街口,眼泪汪汪的看着人声鼎沸的繁华大街。
“俺赵宝终于回来啦…”他神经质的大吼了一句,中气十足。
想起他前段时间的经历,赵宝忍不住拘了一大把辛酸泪。
还记得那天,他舒服的躺在仙乐阁中听曲,左右两边的美人儿,一个喂酒,一个喂水果,好不自在逍遥。
岂料,他正惬意之时,突然闯进几个壮汉。
二话不说便将他装进麻袋里带走了。
他再次见到阳光时,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原以为绑他的这行人是为求财,他倒是没有多么紧张,反正这种情况,只需给他们银两便会放人了。
只可惜,他猜错了。
这些人根本不是求财,他们是要折磨他…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赵宝确定,这些人就是故意抓他来折磨的!
这些天,赵宝被拘在一处还在建造的山庄里,每日被壮汉们逼着干体力活。
每天和泥,抗砖,盖房子,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身心俱疲,苦不堪言。
原本他以为,他一世都要在这种折磨中渡过,他都已经认命了,甚至融入了造房工人们的圈子,还学会了工人们那不知何处的乡音腔调。
不料,今日一早,他精神抖擞的起床干活,刚走出门口,便再度被人用麻袋套上了。
随后,他又被人丢回了京城大街的一个角落。
最让他郁闷的是,丢就丢吧,这些人还不给他解掉绳索,等他挣出麻袋,已经是午间十分了。
赵宝抹了把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