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是征询魏铮的意见,实则不过是强行逼迫而已。魏铮额头见汗,在两大双剑门长老不断施压之下,忍不住就要答应下来。
身后,突然出来冷萧的声音:“魏铮师兄,你虽然是邀风城守城处的执事,手上的权利却只局限于寻常时宜,此事涉及邀风城阵眼,兹事体大,师兄或许做不了主,还是再等等门中师长吧。”
那双剑门两位长老眼看魏铮就要答应下来,原本心中一喜,却突然被人给打断了,哪里能不怒?
那中年男子远远看着冷萧,厉声道:“你是何人,我双剑门与紫心山两派之间的对话,哪里能容闲杂人等胡言乱语!”
他神色冷厉,眼看就要对冷萧出手立威。魏铮原本也诧异,究竟是谁制止了他?他慑于压力,身旁的师弟师妹一时也没了主意,都听他的,险些就答应了下来,好在那人帮他坚定了信念。
那声音有些熟悉,又有些不同。魏铮回头看去,看见一个身穿灰袍,遮住了面貌的人,顿时便想起了冷萧。
他当即便要阻止那中年男子,冷萧突然抬头,看不清面容,只显露出一双镇定的眼睛,朝着他微微摇头。
魏铮脱口而出的声音怪异的“呜”声。
这一瞬间的迟疑,冷萧已经被双剑门中年长老一掌击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墙上,鲜血从嘴角滴沥下来。
旁边看热闹的百姓吓得一哄而散,再胆大的人也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小子,你好好认个错,兴许我就原谅了你,否则,我就叫你命止于此!”中年男子冷声说道。
冷萧剧烈咳嗽了几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旁人有些莫名其妙,还以为他被打傻了。
李妍忽然拉了一下魏铮,迟疑着问了一句:“魏师兄,那人怎么那么像是冷萧?”
魏铮苦笑,若是一开始他还不太清楚那身穿灰袍之人究竟是不是冷萧,那在冷萧眼神示意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已经确定了。
“不错,的确是冷萧师弟。”
李妍立刻惊道:“那你怎么不救他?”
她在其他紫心山弟子诧异的眼神中跑过去,将冷萧扶起。
双剑门中年男子眼神冰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可不要多管闲事!”
李妍面对双剑门长老,心中有些惧怕,却依旧坚定说道:“前辈说得不对,前辈在邀风城内伤人,这邀风城乃是我紫心山掌管,怎能与我无关?再说了,他是我紫心山弟子,我怎是多管闲事!”
“什么?”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显然始料未及。
冷萧顿时淡淡说道:“李前辈是吗?你在我紫心山地界,威胁逼迫我紫心山弟子,如今,更是在邀风城内重伤于我,且扬言要将我毙于掌下,这是不将我紫心山放在眼里啊!”
此事他理亏,中年男子顿时哑口无言。有个弟子不甘心看门中长老吃瘪,冷哼一声说道:“只凭你二人自说自话,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紫心山弟子?不然,为何不穿门中服饰,那些守城弟子又为何不认得你?”
冷萧当即拿出腰牌,上面有他的气息,独一无二。
“在下入门较晚,众位师兄不认得我,也是理所当然。至于在下不穿门中服饰,乃是受了师命,要谨防一些宵小之辈在暗中作祟,穿着门中服饰,岂不是太过惹眼?”
“你!”那双剑门弟子顿时被噎了回去,面色涨红,无所适从。
“够了,小辈,就算你是紫心山弟子又如何,方才我伤你,那是不知者不怪,而我双剑门弟子却死在了你邀风城,这一点,你作何辩驳!”中年男子一听冷萧是紫心山弟子,也无法再出手了,至少明面上,还不能撕破脸皮。
冷萧服下一枚丹药,身体恢复了少许,说道:“纠正前辈一句,那五位,是死在邀风城城门口,准确来说,是城门外,而不是邀风城内。不在城内,便不归我紫心山所管。紫心山势力庞大,若是势力范围内一草一木、一牲一畜都要去管,我紫心山岂不是要累死?”
“再者,我们又怎知他们是不是双剑门弟子呢,依方才前辈所说,我们也是不知者不怪!”
“荒谬,他们穿着双剑门弟子服饰,怎么不是我双剑门弟子?”
冷萧淡淡一笑:“那我没穿紫心山服饰,为何却是紫心山弟子?倘若我穿了双剑门服饰,岂不是就成了双剑门弟子了?”
中年男子嗤笑一声:“强词夺理!服饰随时可换,唯一凭证,自然是弟子腰牌!”
冷萧一拍手,说道:“前辈此言甚是,只是前辈一口断定他们是双剑门弟子,敢问他们可有腰牌为证?”
李妍见冷萧如此笃定,小声询问:“冷萧师弟,他们真的不是双剑门弟子吗?”
冷萧回道:“这我不知,只是谨慎些总是好的,不管他们是与不是,他们死在城门外,便不归我们管。”
那老者听了冷萧争辩,遂命两个弟子去检查一下死者的腰牌,那二人在死者腰间一摸,顿时脸色一变,众人的目光都落了过去。
他们仔仔细细在死者身上搜寻了一会儿,脸色难看地回来,在死者身上,他们并没有找到腰牌!
冷萧走上前看了几眼,适时说道:“这样一看,这五人身材不同,身高不同,衣服尺寸却一致,看起来并不合身,那一人手中还有老茧,双剑门剑法轻柔,即便初时生茧,也会很快脱落,决不会有这样的老茧。”
“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