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休息?”陈宇问。
吴月娘说道:“我看今天晚上月亮很好,就来和你一起赏月亮。”
“啊,今天有月亮?”
陈宇起身,走到门口,看到外面天空上,确实是有个月亮,很圆,很亮,还带着橘黄色。
月亮不错,不过,躺在屋里床上,又怎么能欣赏得到呢?
陈宇对吴月娘招招手:“你来,娘子,一起出来欣赏月亮呀。”
吴月娘起身,穿着薄纱的衣服,对陈宇说道:“你好不知趣,天上的月亮有什么欣赏的?这几日你究竟着了什么魔,为何离我们远远的?”
陈宇知道,这是吴月娘不开心了。
说起来,也难怪吴月娘不开心。
像这个吴月娘,她和西门庆可是正儿巴经的夫妻,一起行个房,也是正常,并不非份。
这几天以来,西门庆老也不搭理她,吴月娘心里怎么能开心呢?怎么能愿意呢?
陈宇知道吴月娘心里不开心,他也觉得心里确实是有点愧疚,可是,不行呀,他是陈宇,又不是西门庆,这哪行?
陈宇说道:“这几日身体一直不舒服,看过了大夫,说我旬日之内不可行房,以免伤了元气。”
“哦,是这样呀。”
这一下,吴月娘倒也是理解了。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现在听到陈宇这样说,也就顿时熄了心中那份念想,和陈宇一起坐着看月亮起来。
春梅从旁边的葡萄架下经过,看到陈宇和吴月娘两人坐在一起看月亮。
她觉得又好笑,又不解。
西门老爹什么时候有这种雅兴了,他不是一直喜欢在妇人身上用尽心思?怎么个意思,现在竟然懂得欣赏月色了?
这几天,这个家主变化可是真大呀。
不过,这也是好事,春梅想起来,以前西门庆在她们面前,那就跟皇上一样,说一不二,简直是个超级霸道的主子。
可是现在,这位大官人倒对她们关心起来,也不呼来喝去,动不动就斥责了。
先不说为什么西门大官人,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至少就说现在这个样子,春梅还是相当喜欢的。
而且,大官人还说了,以后有了好人家,会将她许配出去。
这可是大好事。
虽然在这里,她过得衣食不愁,可总归是个看人脸色做事的下人。
以后许配出去,就算是小门小户,那也是个一家主母,可以自己当家做主,那感觉能一样吗?自然是完全不一样。
春梅心里有了期待,倒对西门庆,莫名地生出了几分眷恋。
有时她想,要是大官人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其实待在这里也不错。
陈宇陪着吴月娘,坐在一起看了会月亮,直到两人困了,这才分别回房休息去了。
不说陈宇在家,且说武松安顿好武大郎,将县令的银子尽行藏下之后,他就动身前往东京去了。
东京是相当繁华,这个城市里的人,也有着一种傲气,认为全世界上,最好的生活就是他们现在这样。
到了东京之后,武松没有心情去领略东京城里的林林总总,而是打听好了太师府在哪里,又打听好了,从山东来的人,会从哪个城门进城。
然后,他就天天守在城门外,像是无聊闲汉一样,走走逛逛,单等着陈敬济到来。
也是陈敬济合该有事。
本来按着正常的路程,他到了东京之后,可以白日进城。
但是,在城外打尖之时,他和店里的老板娘勾搭上了,盘桓了半日,又耗费了一些银子。
等到傍晚时分,城门快要关闭之时,他才带着挑夫急急赶路。
事不凑巧,当他赶到城门口时,城门正好关上。
于是,陈敬济只好望门兴叹,在城门外一家客店,随便找了间房住下了。
武松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看到陈敬济到来之后,在城外落脚,武松心里有了盘算。
天黑之后,突然降下大雨来,两个挑夫躲在他们自己的房里,喝酒说话。
陈敬济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里,守着礼物,心中并不担心。
就算是在城外落脚,那又怎么样?这可是天子脚下,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害怕?
陈敬济这样想着,就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他听到窗外有响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武松已经推开窗子,跳了进来。
陈敬济张着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哪里见过这种事呀,大盗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他一下了吓得尿裤子了。
武松拿刀指了指他,沉声说道:“我不取你性命,只要这些财物。”
“好汉想要,尽管拿去,尽管拿去。”
武松拎起两担财务,又从窗子里跳了出去,跳进了大雨之中消失了,一点痕迹也看不到。
陈敬济晃了晃脑袋,对着自己的脸啪啪就是两下。
疼,火辣辣地疼,他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两担财物找不到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陈敬济心中着急起来,急忙去找两个挑夫。
此时,刚刚吃完酒的两个挑夫,正在熟睡,他们两人被陈敬济叫起来之后,心里相当不开心。
“银子没了,礼物也没有了,让人给抢了。”陈敬济哭丧着脸,对挑夫说道。
一个挑夫说道:“关我鸟事,银子没了,你自承担,莫耽误我们睡觉。”
说完,他倒头就想再睡。
另一个挑夫却说道:“别再睡了,赶紧起来看一看,银子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