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王泼皮双目一转,脸上邪邪一笑,对着颜越说道:“这些人在你没开光时那样对待你,你现在还帮他们?”
这些年来,大树村村民对颜越各种冷嘲热讽,恶语相向,说颜越对他们不恨那是假的,但颜越心中知晓大是大非,未受王泼皮挑拨之言影响。
冷哼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王泼皮挑拨不成,又再威逼,“当日,若非你父找到我藏身之所,我也不会受到那般屈辱,若你识趣,我可以不计前嫌,放他一马,还可引荐你入金蛟门。现在金蛟、云阳两派争斗,想必你也知道哪派实力更强,但若你执意阻拦,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时,王泼皮行凶打伤老黄皮后,藏匿于村外山沟里,众人搜寻时,被颜绍远找到,才有次日捆绑驱逐之事,此后,王泼皮对颜绍远一直怀恨在心。
颜越走到一桌酒席边,拿起桌上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双眉一挑,“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我只想问你一句,今日我在这里喝酒,你却来找事情,几个意思?”
此言狂妄至极,王泼皮听后不禁一楞,随后仰头狂笑。
他在颜越和众人间来回而视,忽地,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你知道村里这些人,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你么?”
颜越见他脸上古怪的神色,想到了当年,他也问过自己同样的一句话。
不禁问道:“为什么?”
未待王泼皮回答,人群中的何耕农便急着道:“那是因为邻里乡亲们都盼望你能有出息,而你却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啊!”
“真是这样吗?”王泼皮看着何耕农故作疑惑地道,他又看向颜越,“好像在你没开灵前,他们就对你那样了吧,你不奇怪这是为什么吗?”
颜越回想起了此前经历种种,自己开光未成功后,众人对他的态度,确实可以用何耕农的话来解释,可自己没开灵之前,村民们便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爱搭不理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何耕农怒目而视王泼皮,“王留金,你,你敢!”
人群中的年长之人,似猜到了王泼皮想要说什么,纷纷怒斥王泼皮,群情激奋。
“王留金,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
“你这个畜牲,不能说啊!”
而人群中的年幼之人,则是显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颜越见到众人神色,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祥之感,“王留金,你,你说,为什么?”
王泼皮笑得极为灿烂,一字一句地道:“那是因为,你害死了你娘!”
“那是因为,你害死了你娘!”这几个字如同睛天霹雳,响彻在颜越耳边。
哪怕他心志再坚,听到此言,也不禁连连退了数步,脚下一软,坐倒在地。
王泼皮欣赏着颜越失魂落魄的表情,继续说道:“你这个灾星,你出生之时,连续数十日,天无寸光,风雷不绝,银河倒泻,山洪泛滥,以致那年田地里颗粒无收,不仅如此,你还克死了你娘。”
“王留金,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阿越,你不要相信这种人说的话,他在胡说八道。”
“事实不像他说的那样,那连续数十天的异象,发生在你出生前,而你娘,你娘……”
颜越看着众人,有的怒骂王泼皮,有的极力向自己解释,有的则是唉声叹气,忧心忡忡,更有的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隐隐有着一丝怨意。
颜越还想问颜绍远此事是不是真的,但见他痛苦捂头,一脸悲切,心中已经了然。
他走到颜绍远跟前,木然道:“父亲,除了我娘的事,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颜越不与王泼皮动手,大合王泼皮拖延时间之计,他见此情景,便走到一边,冷眼旁观起来。
颜越突然相问,颜绍远不由一怔,随后摇头不答。
颜越继续追问:“那你告诉我,这几年来,你时常外出,去干什么了?”
颜绍远这几年来,常出远门,一年半载回来一趟,回来时满面风霜,神色憔悴,每当颜越问他出去干什么时,他要么闭口不言,要么含糊敷衍,任谁都看得出,他有什么事在隐瞒着。此时,颜越打定主意,定要将此事问个清楚。
颜绍远见颜越神色坚决,叹息道:“你体质薄弱,我帮你去寻找滋补药物了。”
颜越回想起,颜绍远说他体质薄弱之言,最初始于当年询问他,白发老者和他说了什么之时,颜越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丝猜测。
颜越在那时之前,身体虽说不见得如何强健,但也谈不上薄弱,但从那时开始,颜绍远便反常地要他锻炼身体,时常给他服用理气行血之药酒。
颜越已猜测到,是当日那个老上仙和颜绍远说了什么,才使得他有反常的行为,但直接询问他,他定然是不会说的。
念及至此,颜越不再继续追问,反而自嘲一笑,道:“爹,你不用瞒我了,上次你说梦话时,我都已经听到了。”
颜绍远听言一惊,焦急道:“那只是江湖术士之言,你千万别当真。”
颜越心中暗道,果然!他继续试探道:“江湖术士?云阳宗的阵基长老,筑基修为,德高望众,怎会是江湖术士呢?”
颜越这几年来,已从村里出的那几个修真者的口中,得知当日那个老上仙的身份。
“阿越,你别担心,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这几年来,你爹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