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将颜绍远安葬,若是再碰到这种擅长心机之人,被分析出以乾元城为目的地的心理,也是极为危险的。之所以逃亡前,先去将颜绍远安葬,一来确实是想要将父亲入土为安,二来是为了引开追杀者注意力,让他们认为自己是以广阔的古修大6为逃亡目标。而十派结丹老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点,每个人都在通往古修大6的唯一通道处,留下神识分身,将那处盯得死死的。颜越现在虽然当面遇到独尊宫老祖,也未被认出身份,但没离开南明前,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离开被击落处后,以宝葫芦中的生命元气,不断治愈身上伤势,又再更换衣衫,往目的地方向小心前行。御剑而飞间,神识探入葫芦空间。小虎被颜越收进来后,初时还有些老大不情愿,但后来,现了里面磅礴的生命元气,以及几乎可以增益、温养一切事物的奇异力量,变得兴奋不已。爸爸的决策果然是对的!跟着这个主人说不定真能有大出息!小虎在里面活蹦乱跳,满地打滚,现颜越探入的神识,却马上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傲然地转过头去,往地上一躺,闭目不理。颜越见状,大是气恼。他在外面命悬一线,这小家伙倒好,躲在里面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说,还在那里跟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颜越真想将它拎起来,狠狠抽一顿。大翻了个白眼,神识落到一块古朴的玉佩上。这块玉佩为颜越的爷爷颜泰所传,是其临死前留给颜绍远的唯一遗物,颜绍远临去之时,将这块家传古玉传给了颜越,让颜越好生保管。将之郑重地收在葫芦空间,忽地神识现玉佩边上一个奇怪的瓶子,瓶中似保存着一份记忆体。瓶上有着一张纸条,上书“臻至洪炉境打开尘封记忆”。“我又抹自己记忆了?”在颜越印象中,没有关于这个瓶子的记忆。见到这张纸条,回想起了出昆极门遗迹时,自抹记忆的经历。那时自抹记忆前,也是提前写好纸条,备注记忆原本位置,又提醒自己出遗迹安全后安回原处。可这张纸条上,却写着需要到洪炉境,才可取回记忆,让颜越陷入了沉思。“为什么非得到洪炉境才可取回记忆?我抹去的是哪一段?”最后一次看宝葫芦内部,是在杀云阳宗主之后,那时葫芦空间还没有这份记忆体。也就是说,自己抹去的这段记忆,是生在那时与现在之间的事情。回忆起杀云阳宗主后的经历。当时,取了云阳宗主的记忆,找到怨魂追凶阵的破解之法,悟出移形术,然后来到大树村外亡故村民安葬之地,将颜绍远遗体葬在何浣溪墓旁。之后马上离开,往北而去,途中恰好撞见独尊宫老祖等人,然后几次更改身份。这中间似乎没有哪里记忆前后不符之处。回忆一遍后,望见瓶中记忆体,欲要将之安回识海。灵力探去一半,却停了下来。“那时的我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明白达到洪炉境才可取回记忆的必要性,而现在的我是不明所以的……我应该相信抹去记忆前的我。”颜越思索一阵,最终没有冒然将记忆取回。神识又望向了葫芦空间中的另一份记忆。云阳宗主的记忆体,还没有销毁。之前在里面现了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只是一时无暇细看,现在仔细查看起来。“一派之主,居然是他派奸细。”颜越查看云阳宗主的记忆后,现这个无所不用,卖力讨云阳老祖欢心的人,居然是南山派的卧底。诧异之余,回忆起自己晋入筑基后,云阳宗主的表现。颜越被现“水灵之体”后,云阳宗主曾隐晦地问过颜越,觉得南山派怎么样。当时应是存着为南山派招揽天才之心,而萧添柴也是他欲带去南山派的目标。颜越又在记忆里,看到他在十派大较期间,通过与他派交流与自己的观察,一直在研究十派功法弱点。想到了神识化身曾截获过一张南山派来云阳宗的传讯符,当时还在怀疑是哪个炼气弟子,没想到收讯者竟是云阳宗主。“十派功法弱点……”颜越心中一动,边细看云阳宗主记忆,边翻他储物袋。很快便找到了一本簿子,上面详细地记载着云阳宗主自己研究出来的,十派联盟修士功法以及特色法术的弱点,甚至还有一些各派筑基长老的生活习性。看过之后,对云阳宗主的心术权谋,竟有一些小小佩服。不仅通过一已之力,找到十派所有功法弱点,还能对各派筑基长老,每个人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各人都有什么感情弱点,若成为敌人该怎么对付,簿子上记载的一清二楚。这个使命云阳宗主早在半年前便已完成,却一直迟迟没有回到南山派复命。在他的记忆体中,看到了他对宗主的这个位置的不舍。他在南山派不过是一个可以派来派来的卧底人员,而在云阳宗,则是一派明面之主,一人之下,十万人之上。对这个位置极为不舍,一直对南山派那边各种拖延。没有返回南山派,还有另一个原因,即他有怀疑,身份可能已被云阳老祖识破。产生这个怀疑后,整日里一直提心吊胆。立即返回南山派,定会被云阳老祖直接斩杀,不回南山派吧,难道继续在云阳老祖眼皮子底下,扮演双重角色?正在他两难之际,也就是十派大较结束,云阳老祖动身前往昆极门遗迹前,有亲自来找过云阳宗主一次。言中隐晦地提出,只要云阳宗主继续为他办事,他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云阳宗主疑神疑鬼揣度多日,心中产生了一种对云阳老祖不计前嫌的感动。然后更加卖命地扮演宗主这个角色,各种克扣、赖账、哄骗、反悔,无所不用其极,为云阳老祖
状态提示:第二百零五章 匿迹潜形--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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