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刃极快无比,众犯人眼前唯见一道有些透明的白光划过。
而身为当事人的巩天凤,在以对方挥出风刃的瞬间,只觉得一阵能割伤人的狂风扑面而来,头发乱舞中,她看着那骤然而止白光,瞳孔惊骇的睁到了最大。
就在这道风刃要划过巩天凤的手臂之时,一束只有指甲盖大的红光,如同弹珠一般击在风刃之上,然后,这道可以劈开钢铁的风刃,如同被火融一般,寸寸散于空中,再无风的波动。
青年骤然转眸向权嘉云看去。
陆彤彤也睁大了眼睛,内心充满了震撼之意。
这些人当中可能只有她看得最清楚,在青年劈出风刃的瞬间,那个少女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一弹。
是的,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弹,一束凝炼的火弹射出,便化解了这一道凌厉的风刃。
陆彤彤如何能不惊。
对方可是筑基期修士啊,筑基期修士使出的法术跟炼气期那可不是一个等级的,这个姓权的怎么能化解?
难道她也是筑基期修士?
可是她身上完全没有筑基期修士的波动。
这时青年眼中终于在此时出现了一抹情绪波动,也终于正眼瞧向了对方。
火相对来说克风,他知道。
但是这凝炼到这么小,可以打碎他风刃的火弹,绝对不是炼气期修士能办到的。
对方也是筑基期修士,还是一个修炼火属性的筑基期修士。
确认这一点,青年没有恐惧,青年心头一片火热之意。
果然!
果然这个权嘉云身上说不定有什么。
权嘉云看也没有看青年,白皙漂亮的手指在铁桌上轻轻敲击着,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巩天凤,神情淡淡的说道:“回来。”
这两个字如同解咒一般,本来被空气困得缓慢挣扎的巩天凤,一下子如释重负,她如同魂兮归来,急忙站到权嘉云了身后。
权嘉云的目光这才懒懒的看向了青年,眼角眉梢都带着戏谑的笑意。
“留下?你刚才说留下什么来着?”
这轻描淡写的问话,便如同一记最响亮的耳光扇到青年的脸上。
因为他刚才放下话说要巩天凤的那只手留下,那话他说得多威风啊!!
可是现下,他那句话成了空谈,巩天凤的手仍然好生在那儿。
众犯人听到权嘉云这句戏谑的问话,对这个青年没有之前那种恐惧感了。
妈的,还以为这人有多牛b呢。
结果仍然是一个装逼不成遭打脸的装逼犯。
这些犯人没敢吭声,但是那种若有似无的嘲弄眼神却是直射在青年的身上……
青年何曾被人这么注目过,心中杀气大盛,简直恨不得马上削了那个丑女人的两只手以振他的威风。
可是这样做,势必跟这个姓权的少女无法好好对话了,毕竟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炼气期修士,那么他斩便斩了,无需给这个少女一分的面子。
可如今知道对方是筑基期修士就要改变策略了。
青年对着对方戏谑的眼神,眸色微微一闪烁,轻笑了一声道:“呵,不过一个蝼蚁的手而已,道友若是要保,送你便是,这些都是小事,不必为了这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