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着脸皮,再说一下剑来8-14册实体书的事情,京东、当当和文轩几个地方,应该都能买到,可能还有签名书,因为当时被出版社要求签了足足两千本的签名书……)
这座剑修数量冠绝一洲的正阳山,不是号称咱们宝瓶洲的小剑气长城吗?
正阳山新旧诸峰的年轻一辈剑修,都是如此诚心诚意认为的,正阳山之外的不少仙家门派,也是如此附和的。
其实对于那座远在天边的剑气长城,以及那座更远的飞升城,宝瓶洲谱牒仙师和山泽野修,都没什么印象。
如果不是魏晋的那场游历,以及之后殃及整个浩然天下的惨烈战事,山上修士只会更少谈及剑气长城。
而正阳山一线峰的那座剑顶大阵,不是被誉为又一座仿白玉京,可以随便斩杀仙人境练气士吗?
几乎所有诸峰观礼之人,先前都在仰头远眺那座匪夷所思的悬空剑阵,气象万千,动静实在太大,由不得谁不去看那堪称惊心动魄的壮观一幕。
怎样高的境界,多少的剑气,如何的修心,才能造就出这座引来天地共鸣的恢弘剑阵?
什么时候我们宝瓶洲,在风雪庙魏晋之外,既有刘羡阳这样飞剑玄妙、看谁谁倒地的剑仙,又有这样一位剑术卓绝、出神入化的剑仙?
最终以至于只有寥寥无几的幸运儿,才看到了山脚处的陈平安飘然落地,手握长剑,剑光乍现,先是一条弧线,一闪而逝,然后是年轻剑仙斩断山根,再轻敲剑柄,一剑挑起山一线峰,好似不费吹灰之力。
故而只看到剑阵砸地的人,个个只恨光阴长河无法倒流逆转,不能瞧见山脚处那位青衫剑仙的真正问剑。
不是说好了,一炷香过后再与正阳山问剑?
这个落魄山山主,怎么说话不算数!
不愧是一位山巅剑仙。
在陈平安毫无征兆地问剑之前,尤其是剑阵未曾现世,大体上,看客们的更多注意力,还是在那些来自落魄山的各路人马。
满月峰山巅更高处,那个率先开口的老管家朱敛,虽说身材矮小,相貌平平,却分明是一位拳法通天的山巅境武夫,一身浑厚拳意凝为实质,如水流泻,四散而去,如仙人揉碎天上处处白云。
“此人是在落魄山,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第一个现身报上名号?”
“莫不是大骊本土边军的武夫出身,曹巡狩才愿意如此给落魄山面子?”
“天晓得,这个落魄山,实在云遮雾绕,太过藏拙了,简直就是崛起得莫名其妙,难道落魄山是大骊暗中扶持起来的山头,与那阮圣人的龙泉剑宗,一明一暗?”
“如此说来,曹巡狩先前离去,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位于正阳山地界边缘的青雾峰上,一位发髻扎成丸子的年轻女子,开山大弟子,裴钱。
她已经是宝瓶洲最新一位止境武夫,不过她此刻暂时压境在了远游境。
按照师门规矩,落魄山武夫,下山游历,以诚待人,必须先跌两三境。
“果真是那个郑钱!先在金甲洲出拳杀妖,后与大端曹慈问拳,再回咱们家乡,在那陪都战场赶上了那场战事,可惜听说出拳极多,外人却很难靠近,多是惊鸿一瞥,因为我有个山上朋友,有幸亲眼见过这位女子大宗师的出拳,听说极其霸道,拳下妖族,从无全尸,而且她最喜欢独自凿阵,专门拣选那些妖族密集的大阵腹地,一拳下去,方圆数十丈的战场,刹那之间就要天地清明,最后注定只有郑钱一人可以站着,所以传闻如今在山巅修士当中,她已经有了‘郑清明’、‘郑撒钱’这两个绰号,大致意思,无非是说她所到之处,就像清明时节撒纸钱,四周都是死人了。诸位,试想一下,若是你我与她为敌?”
“下场可想而知,正阳山今儿算是踢到铁板了。惹谁不好,招惹郑钱这种大宗师。”
“可她说自己是那落魄山的开山大弟子,算是那落魄山年轻山主的武学嫡传?可那山主,分明是位剑仙吗?如何为她教拳?”
“多半是落魄山另有高人教拳,她只是跟随年轻山主上山修行,其实空有身份?”
“是极是极,否则这个听说还很年轻的山主,既是陆地剑仙,又是九境武夫,未免太过不讲理了。”
水龙峰空中,那个自称是山主得意学生的崔东山,这位白衣少年,眉心一粒红痣,丰神玉朗,今天也跌一境,只显露出一身玉璞境修士气象。
他身边的落魄山右护法周米粒,这个瞧着境界不高的黑衣小姑娘,境界更是深不可测,是唯一一个只以洞府境修为的观礼客人。
傻子都知道,绝对不可以小觑了这位右护法。毕竟这个貌似是水裔精怪出身的小姑娘,按照身份,可是那什么落魄山的护山供奉,天下名山仙府,能够担任护山供奉的存在,往往是与掌律祖师一样,在山门之内,最能打的,只不过一个对外御敌,一个对内执掌祖师堂门规戒律。
多半是她今天不屑以真实境界观礼正阳山?
翩跹峰那边,那个自称首席供奉的周肥,青衫长褂布鞋,山下游学书生模样,可他虽然双鬓霜白,依旧青衫fēng_liú,背剑之外,犹有脚踩一把长剑,剑仙风采。
背后长剑,名为甲午生,是周首席跟崔老弟借来的,脚下这把,姜尚真早年得自北俱芦洲一处秘府,名为天帚。
与崔东山借剑,那么还剑之时,就得一并给出那把天帚,姜尚真对此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