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菲这才发现岑芮已经好半天没发出声音,而他也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爷爷为他挡下了花错的匕首。
“菲儿,别走。”
岑芮的声音不算大,却之前醒过来第一次开口的时候重了很多。
“陪陪我。”
其实花菲微微能察觉到岑芮对林家的感情,当日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她也明显感觉到岑芮对林家的恨。而现在她听到的只有岑芮口的脆弱。
花菲没有离开病房,而是选择又坐了来下,她回握着岑芮,语气也放得很轻缓。
“别担心。”
“我才不会担心,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笑。”岑芮语气发狠,“年纪一大把了还玩这种以身相护的戏码,也不怕把他的老命给玩死了,我可不想后半生还要记挂着他给的这点恩情,用我对付林逸的招数反过来对付我,可笑不可笑!”
“岑芮,别这样。”
花菲心里不好受,岑芮说着狠话,但嗓音里有了点点哽咽,不了解他的人听不出他情绪的紧绷,她却因为对声线的敏感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花赢在这边,不会让老爷子出事的。”
“呵,”岑芮轻笑了一声,听起来笑意里藏着难以化解的怒火,“他估计也是很清楚花赢在这里所以才敢冲来,以为拿命护我一次我会感动继而原谅他对我和我母亲做的一切!真是把我当傻子!”
说到最后,岑芮情绪也控制不住的激动,胸口的疼痛被他无视,如果花菲能看得见也会发现岑芮不仅仅脸色苍白,头身也汗水连连。
花菲想问岑芮很多问题,从岑芮在恐怖分子面前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开始她有很多事情想问岑芮,但是碍于此时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平静,岑芮的身体也不好,也不想再刺激他。
......
手术室门外,震南天想跟进去看看林老爷子的情况,花赢却抬头看了花是一眼,花是明白花赢是不希望母亲走进去干扰手术,所以他及时地拉住了母亲的手臂。
花赢带着k走进去,除了医护人员,只允许林逸一个人进来。
“妈,你别进去,你会影响医生手术。阿错是失手,又有我和阿对拉着,匕首刺得并不深。”
花是耐心的解释着,他很清楚母亲有多紧张老爷子。
如果不是真的倾心仰慕,不是真的爱,母亲又怎么会从青葱岁月开始义无反顾的跟着一个大了她二十岁的男人。
花错这次怕是真的闯祸了。
“老爷子的身体也一直很好,伤也不在要害,妈,咱们耐心的等等,手术后老爷子还需要你的细心照顾。”
花是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现在也耐心的劝慰着母亲。
震南天将大儿子的话听进了心里,花是是几个孩子里最冷静理智的,也是最贴心的。
要不是花是私下里和她明确地拒绝了接管花门,她也不会将花门门主的位置给了偏爱的花错。
想到偏爱的小儿子,震南天一下子变了脸色,她猛地回头,俨然不再是一个温柔又平易近人的长者。面色严肃的看向身后的花错,拿出了她曾经位者的威严。
花对在看见母亲的脸色之后知道情况不好,连忙躲开了花错的身边生怕殃及池鱼,临走时不忘在背后用枪口捅了捅身边低着头的小弟,不想小弟再犯倔。
没人他们更清楚,他们的母亲,曾经的师父,在温柔的时候是慈祥的长者,但是在管教他们的时候也从不手软。
花错感知到母亲的视线,听到了母亲的如常的脚步声,慢慢抬起了头。
也是才看清母亲满眼的失望之色后,脸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
“啪!”
花是和花对看着花错偏过头,脸颊被重重的大了一巴掌,唇角也破了,冒出了丝丝的血迹。可见母亲下手没有留任何的余地,曾经的花门门主手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样冒失任性,你让我如何放心将花门彻底交给你!”
花错转过头看向他最敬重的母亲,对于母亲的指责也有些难以置信。
“妈,我不是故意伤到爸的!因为我误伤了爸你要否认我所有的一切?明明是那个岑芮的问题,我不会放过......”
“啪!”
又一个巴掌打到花错的脸,也截住了花错即将出口的话。
震南天的手在发抖,看着花错脸颊的红肿,她心痛也恼怒。
“你不能动岑芮,他是林家真正的血脉,你绝不能动他!”
“妈,你太偏心了!当年的事情你很清楚,凭什么放过那些人!我坐花门门主的位置为任人宰割的吗!还是说你因为一个男人连原则都抛弃了!”
“啪!”
震南天又挥出了手掌,手下力度更重更狠。
花错的侧脸高高的肿起,原本妖孽众生的脸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嘴角的豁口涌出来的血迹将他的下巴都染红了。
伤口只会让花错麻木,疼的是心。花错不解地看着面前曾经最疼他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林家的事情,母亲总是无原则的要抛弃他。
走廊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花错的视线也慢慢沉淀了下来,向来对着敌人邪魅卷狂轻笑的花错,眼睛里一点点皲裂出了冷光。
在花错将要再说出反抗的话的时候,花是和花对两个人再也不敢站在一边,急急冲去一个拉住花错,一个挡在了震南天的身前。
“阿错,你别再惹妈生气,岑芮是老爷子唯一的孙子,你别让妈为难!而且岑芮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