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和花对赶过来,听到震南天这样说,两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花错难以置信,嘴唇翕动,“妈!小清都被你们害成这样?现在昏迷不醒,被噩梦纠缠,你居然要让人把她丢出去?”
“花门门主,本来不应该结婚,更不能有子嗣,而你犯的是更大的忌讳——动了男女之情!”
震南天厉声呵斥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她知道,当年季小清在申屠拓的遭遇,已经成了长在花错心头拔不出来的一根刺。
只要一出状况,被儿子再次想起来。
无论表面如何,他的小儿子是始终嫉恨着这里所有的人害了他心里珍爱的那个纯净的女孩子。
花错踉跄着,嗤笑连连。
平日最注重形象的男人,精致俊美的脸挂着让人心痛的讥笑,“呵,子嗣?季小清流产了!流产了!你、满、意、了、吗!妈妈,她再也不会接受我了,你满意了吗!不用你们赶,我亲自带她走!”
“要不是林心,要不是白芷,要不是你们只顾着自己的女人,故意把我的小清放弃,留在那里,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一个个都是刽子手!我把话放在这里,要是小清有什么三长两短,心岛,林家雨林,我都不会放过!母亲,这是他们欠……”
啪!
鲜红的掌印在花错的左脸清晰地浮现,本头发湿哒哒,一身血污的花错,这下子更加狼狈。
走廊里,也因为震南天的这一巴掌,陷入死亡般的沉寂。
花错缓缓地回过脸,眼神平静地看着高高举起手臂的震南天。
那样安静的眼神,头一次,让震南天心头发慌。
她知道,小儿子的心,是彻底被自己伤透心了。
可,由着他在这里大吵大闹,又有什么用呢?
谁也不能让时光倒流,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而此刻,林逸正在手术室里急救,由着花错胡闹,只会影响里面人的情绪,万一出什么意外,老爷子不会放过花错,花是花对也都会受到波及。
最最重要的是,小儿子太在乎季小清,不仅会将自己置身危险之,更会在往后的日子里,连累那个不适合生活在他们这个世界的女孩子。
“花错。”震南天闭眼睛,掩饰内心的痛苦,冷漠地开口,“她不适合和你在一起。你若喜欢她,放了她。”
花错的眼里浮现泪光,垂下攥着手枪的手,惨淡一笑,转身而去。
“我的小清已经被你们害成这样。”
“她回不去了。”
“我能将她送回哪里去?”
“是你们让她回不去了。”
他的小清无处可去了。
没关系,那住在他的心里。
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里!
走廊里,每个人都沉默地看着脚步蹒跚,浑身狼藉的花错走进病房,将陷入昏迷,呓语不停的季小清抱在怀里,朝电梯走去。
慕容欧深深地看着花错失去所有活力的背影,深邃的眼里也闪过一丝不忍,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
是!
这辈子,他们所有人都欠了季小清。
从今而后,只要他们和花错有交集,无论季小清出什么事,花错都会将过错算到他们头。
震南天背过身,轻吸了下鼻子,而后,她平静地扶着异常缄默的林在椅子坐下,勉强勾起微笑,“放心,阿逸不会有事的。”
林发出一声叹息。
花是和花对也都难受地别开脸,对着雪白而清冷的墙壁,平复自己的情绪。
心疼花错又如何?
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啊!
母亲这样对花错,疾言厉色的呵斥,划清界限,有时候,竟是对所爱之人的保护。
此刻,站在这里的那个叫慕容欧的男人,曾经不也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一次次地令心小姐误会,最后心灰意冷地假死离开么?
时间在众人的沉默,缓缓地流逝。
黑暗临到,走廊里的感应灯,自动亮了。
惨白的灯光,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凄惶惶的。
慕容欧身姿笔直地站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拎着手的食盒,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术室。
那个和他斗了许多年的家伙,这次真的要挂掉了么?
他不允许!
当年,在申屠拓的基地,他们一群人九死一生,都活了下来!
这么多年的枪林弹雨,所经历的凶险,更是这次不能相提并论的!
慕容欧闭眼睛,心里涩涩的,嘴角却勾起一丝高深莫测的浅笑。
林逸是故意的吧!
岑芮为他挡了一枪,他以这种方式还清了。
可这个男人的脑袋也被醋劲弄傻了吧?
即便如此,他也换不清自己对花菲的亏欠啊!
将心心,当年他打着为心心好的名义,对她做的那些事,换一个女孩子,也绝不会原谅他的。
这些年啊,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偷来的幸福。
慕容欧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可是,林逸啊林逸,你若是这样倒下了,那么,你将永远没有机会再次得到花菲。”
震南天和林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林自然是疼林逸的,作为一个大家长,还是林家雨林的大家长,还有更大的忧虑。
若是林逸的生命此终结,他的亲孙子能够接替林逸,坐家主位子,稳住所有人吗?能够得到这些人的衷心拥护吗?
风肃的脸色最是难看,愤恨和不甘都写在眼睛里。
花是和花对的心里也很难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