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芮叹了口气,“呵,这群家伙!”
不愧是效忠林逸那个奸诈男的!
花是刚刚试探他对花菲的情意的真正原因是,如果他真对花菲动了心,那么,林逸或许还有希望!
在他们看来,真爱一个人,是放手成全对方。
岑芮嗤笑,唇角带起讥讽的弧度。
像他这种人,最不屑的是这种懦夫的选择。
既然他承认对花菲有情,那么,无论如何,都会让花菲正式嫁给他。
岑芮抄着裤兜,看向走廊尽头,自信地勾了勾唇,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走廊的窗口外,鸦黑色的夜幕,依旧挂着一弯蛋白色的月牙,清清冷冷,不问世事。
岑芮坐在床边,修长优美的手轻柔地整理女人额前的碎发,为她掖到耳后,目光透出几分缱绻的凝重。
只要睡着了,会做噩梦吗?
不然,为何他的菲儿总是蹙着眉头。
花菲知道自己身陷梦,却不愿意马醒过来。
在这个梦里,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
年少的她,年少的林逸,尚且还算无忧无虑的年纪。
自从来了好朋友,还是在林逸的见证下,莫名地,每次面对他,她都有些不自在。
幸好,她善于掩饰,是非错三人都没有发现。
而林逸和他们不是一群的,只有训练时,才能看到,自然也无人发现她的异样。
所以,其实,在成年之前,为林逸和林家卖命之前,他们之间并无多少交集。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某天规定性的训练结束,她单独留了下来,给自己加训。
花错是天赋异禀的变态,她的身手不这个弟弟,倒也无可厚非,但自尊心强的她,不允许自己输给林家的那些孩子。
一遍一遍又一遍,她重复当时还是师父的震南天所教授的格斗技巧,练到精疲力竭,双手双脚撑地跪在那里,晶莹的汗水凝结成珠子,大颗大颗地砸向地面,心里非常的痛快。
女孩又如何?
尽全力以赴是了。
深吸口气,她四仰八叉地躺在训练场,准备休息一会儿,恢复点力气,便去吃饭。
在那时,她听到类似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循着感觉找过去,见被树挡着的秋千床坐着一个少年。
那是林心失踪前的专属领地。
哪怕她也是女孩子,也不敢过去。
被师父收养的他们,从小便清楚,什么是自己能够争取的,什么是自己必须管住心的。
她收回目光,悄悄地离开,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涨涨的,酸酸的,还有点自己解释不来的羞耻感。
后来,她才明白,这是最初的最纯粹的爱慕。
喜欢一个人,便不想对方看见自己的狼狈和卑微。
她知道林逸虽然是清少的养子,却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眼高于顶,总是和他们享受同样的生活待遇。
所以,这晚,她没有立马去吃晚饭,因为不想在饭堂,一身汗臭味地遇见林逸。
她先回房洗了个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是师父某次心血来潮,给她买的红色连衣裙,无袖,圆领,领口的地方开了个小小的v口,露出锁骨,细节非常的精致,她从来都舍不得穿出门。
那也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心里的感觉非常的妙,想被人看见夸好看,又不想被人看见。
最后,还是被咕咕直叫的肚子打败了,偷摸摸地跑去饭堂,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走到门口,她又迟疑了,因为林逸居然还在,转身正要偷偷溜走——
“花菲。”
清澈干净的少年声线,让她的心跳一阵加速。
已经被发现了,她也不想扭扭捏捏的,便落落大方地走了过去,在林逸的对面坐下。
“还没吃饭吧?”
林逸的眼神温和,像个无害的寻常人家的少年。
她却一直记得这是能够利用他的手段将花错打趴下的心机boy!
“刚刚训练完,一身的汗,便先回去洗了个澡。您怎么也吃得这么晚?”她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笑笑地说。
“看书看入了迷。”林逸朝打饭窗口努努下巴,“你先去打饭吧!”
“哦,好。”
后来,她才知道因为林逸经常晚来的关系,厨师总是会特意留些精致的食物。
原来啊,他和他们到底是不同的。
这是第二次,两人面对面地吃饭。
和次不同的是,林逸没有刻意等她。
吃完先走了。
起身时,他对她很温柔地弯着眼睛,笑了一下,“红色很适合你。”
真不愧是林家逸少,夸人总是夸得很得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软了女孩的心房,多年来,念念不忘。
她的谢谢还没说出口,清脆的女声袭击她的耳膜——“哥!”
“佳佳,放学了。”
“是啊,哥哥!”
她抬起头,看到自己小好几岁的林佳佳穿着可爱的贵族小学生的校服,亭亭玉立地站在餐桌边。
林逸宠溺地揉了揉妹妹的后脑勺,“怎么不回房做功课?”
林佳佳撅起嘴,眼神倔强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哥,我要说一件事。”
她好之下,抬头看了眼林佳佳,正巧瞧见了小丫头眼里对自己的敌意,愣了下,顿时哭笑不得。
她不知道林佳佳和林逸说了什么,反正没过几天,林佳佳便也开始和他们一起参加训练。
他们四人里,花错是最看不惯林佳佳,总觉得她和林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