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清低着头,踢草坪,“花门有比较好的理师吗?”
花菲幽幽地看着花错,“最好的……”
季小清不明觉厉,也气呼呼地看着花错。
花错以大拇指指着自己,笑容狂狷,“没错,就是我!”
季小清转身就走。
花菲拉住她的手,无奈地说,“花错的职业的确蛮多了,没办法,他是天才。我们小时候,大家的头都是他修剪的!而且,花错本来就爱臭美,要不是他总是监督花是花对敷面膜,他们呀,现在都是糙汉了!”
花错摸着自己细滑的脸蛋,悠长地叹了口气,“这叫能者多劳。但为老婆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花菲姐,花门还有其他的理师。”
花错黑了脸,“季小清,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谁敢碰门主夫人的头!”
花菲头大如斗。
又来了!
“花菲姐,你帮我打下手,我自己剪!”季小清冷冷地瞪了眼花错,大步往前走。
花错气得张大嘴,手指抖得像狂风暴雨中的树叶。
花菲同情地看着花错,耸耸肩,追上季小清。
花错站在原地,鼻孔冒烟。
不过,想到回程途中,季小清居然睡过去,主动靠着他。
他嘛,美人投怀送抱,就偷亲了好几口!
花错的心里又舒坦了。
不愧是他养的女人,白白嫩嫩的,身上总有股说不清的天然体香,让他亲着亲着,就控制不住,放下中间的隔板,咳,偷吃了不少豆腐……
想到这,花错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淡了几分,眼神有些复杂。
可是,季小清对他的亲近,很是排斥。
醒来后,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可她将他推开后的冷漠疏离,宛如看一个人渣的眼神,就像一把刀戳进他的心窝,让他更加难受。
“艹,小爷我亲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的好吗!”
花错抓了抓头,黑着脸追上去。
落地镜前。
花菲看着季小清默不作声地自己做好准备工作,低声问,“确定要自己剪吗?”
季小清点头,“嗯。”
季小清对着镜子,开始给头做分区,对花菲说,“我把头分成四个区,前面刘海区,左右两边各一区,后面一个区。我剪前面三个,麻烦花菲姐你待会帮我把后面的修成和两边一样齐。”
花错吊儿郎当地靠着门框,一手插兜,一手把玩手枪。
听季小清这样说,眯起眼睛,得意地勾唇,没有说话。
花菲姐点头,笑道,“好啊!”
季小清对着镜子,咔嚓一剪刀,干脆利落的狠劲儿,让花错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直直的。
这女人!
这女人!
这女人她是在剪头,还是剪……
花错感觉整个自己都不好了!
这时,季小清转过头,眼神冷冰冰地看着花错,咔嚓,又是一缕头掉到白布上。
花错:“……”
他真是个聪明的男人。
花错清咳一声,站住身体,长腿交叠,护住自家兄弟,内心觉得好笑。
他的小丫头若是黑化成女王,想想还蛮带感的!
调教女王这种任务,他更喜欢!
花菲也被季小清剪头的气势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在她的印象里,季小清一直是那个智商很高,生活里很脱线的单纯活泼的可爱小姑娘。
季小清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自己留了多年的长,被拦腰剪掉一半。
莫名地,她觉得很痛快,就像是剪掉了生命里的一些累赘,搬去了堵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花菲和花错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女孩子干脆果决地一缕一缕剪短满头的长,表情静默深沉。
“花菲姐,后面的交给你了。”
淡淡的女声,让花菲恍如从梦中醒来。
她定睛打量季小清的头,眼睛亮,“好可爱。小清,你很适合留短哦!”
季小清抿唇,清淡地笑了笑,“好不好看,无所谓。以后打理起来,省事不少,就好。”
或许是心态老了,她也怕麻烦了。
花菲接过剪刀,比划来比划去,舍不得下手,“这么好的质,乌黑又光滑,我好羡慕,剪掉其实有点可惜。”要不然,她也不会建议季小清只将吹焦的剪掉。
“花菲姐,剪吧。”
花菲还是有些犹豫,虽然她明白前面已经剪了,这里不剪,反而不伦不类,还是下不了手。
“我来!”
话音未落,剪刀已经易了主。
花菲笑了笑,让到一旁。
若是季小清的动作是不留余地的决绝,那么,花错的动作则是削铁如泥的狂野,比季小清的干脆,更为潇洒!
季小清神色淡淡地望着镜子。
男人眉眼低垂,俊美如花的脸上,神色专注,梳子挑,剪刀削,都是那么纯熟,不知道的人,真会以为他是个理师。
这真是一双神奇的手,玩得转每一种刀。
季小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一个自大狂,可只要他愿意学,便有自大的资本。
“花错!”
花菲吸了口气,惊愕地看着花错挑起季小清顶层的头,转了一圈,用夹固定成一个小揪揪,冷酷无情地刷刷地打薄下面的头。
花错手上的动作不停,淡漠地说,“她的量丰盈,不打薄的话,明天睡觉起来,就是一颗大西瓜。季小清,你别乱动,我是帮你把愚蠢的大西瓜头修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