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唯笑了声,“真乖。看在你长得可爱的份上,以后,我来保护你。”
林念之猛点头,“嗯嗯!”
楼下的大人们可听不到两只小包子的这番对话。
花菲只看到岑子唯射中顾千蕊后,将手枪给了女儿,然后,俩孩子开始嘀嘀咕咕个不停。
“子唯……林逸,他们在说什么?”
林逸拥住花菲,目光沉凝地望着楼上的一对小儿女。
“小清,看到子唯的表现,我觉得咱们以后生个儿子也不错。”
将遥控器攥在手上的花错,目光温柔地看着季小清,说,“男孩子比较好养!”
顾千蕊的脸色陡变,“花错,你们别欺人太甚!”
刀刃割伤皮肤,令季小清本能地痛呼出声,“啊!”
花错的脸色骤变,大步朝顾千蕊逼近,俊美的脸庞,浮现嗜血的笑容。
顾千蕊用尽力气,抵着季小清的脖子,“别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立马杀了她!林念之,把枪放下!”
花菲看着季小清的脖子渗出细细的血丝,也冲楼上吼,“子唯,念之,把枪放下。”
“哥哥,妈妈不准我们开枪。”
岑子唯包住妹妹肉呼呼的小手,看着妹妹傻乎乎的脸蛋,叹了口气,“算了。以后这种事,还是我来吧。”
林念之不解,“为什么?”
“没什么。”岑子唯淡淡地说,“只要你乖乖的,我是哥哥,自然会保护你。”
林念之撅嘴,“哦。”
岑子唯把玩着手枪,目光冷清地注视楼下对峙的局面,片刻后,对林念之说,“走吧,我们去踢球。”
“可是,小舅妈她……”
“小舅舅的女人,小舅舅保护。还是你想留下来,看坏女人被一枪崩了,满脸都是血?”
“不,不,我不要!”林念之连连摇头。
岑子唯抬脚就走。
林念之瞅了几眼,忙迈开小短腿,追上哥哥,拽着哥哥背带裤的带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发尾勾着淡淡的辉光,可爱极了。
花菲暗松口气,没好气地瞪了林逸一眼,小声啐他一口,“瞧你生的好儿子,吓死我了。”
林逸笑了笑,低声说,“从你的肚子里出来的。”
花菲红了耳朵根子,眼里,一片凝重。
砰!
一声枪响。
高挑修长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花错,仰面躺在地上。
顾千蕊瞪大眼睛,“你……你敢杀……”
话未说完,顾千蕊已经气绝,可见花错的这一枪打得多准。
花错将季小清拉进怀里,抬起她的脸,仔细地检查脖子上的伤口,确定只是浅表皮肤被割破,他松了口气,“没事,没事了。”
季小清木愣愣地被男人抱着,木愣愣地望着死不瞑目的顾千蕊。
鲜血从她的胸口涌出,迅速浸透了白色的衣裙,像是在她的心上开了一朵大丽花。
是血开的花。
是子弹打出来的花。
子弹是从花错的枪口里出来的。
花错又杀人了。
花错为了她,又杀人了。
她总是害花错杀人。
花错是杀手,总是没完没了地杀人。
杀人,对他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寻常。
在花错生活的世界里,人命如草芥。
而她生活的世界里,杀人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十年前,她被花闪报复,不停地被那些男人奸污,就是因为花错杀了好多的人。
花错今后还会杀很多很多的人。
他的仇家也会变多,用她报复花错,将她当成棋子,狙击花错,都有可能。
她明白了!
只要她生活在花错身边,生活将永远是红色的海洋,红色的血的海洋。
“呕……”
“小清!”
季小清跪在地上,揪着胸口,痛苦地呕吐,胃里没消化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呕到后来,只有酸水了,还是控制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
“花错,你抱小清回去。剩下的事,我来处理。”林逸沉声道。
花错的心都挂在了季小清身上,冲林逸点了下头,抱起季小清,疾步往城堡走。
花菲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千蕊,低声叹息,“你这是自找的。”
那天,她发现顾千蕊,哪怕她已经没了身手,既然能抢下顾千蕊手上的枪,将她悄无声息地杀了,简直易如反掌。
顾千蕊是有点小聪明。
可正是这点小聪明和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令她丧生于花错的手上。
堂堂的花门门主,最厌恶的就是被人威胁。
何况,即便顾千蕊不上门求庇护,哪天她被花错看到,也是这样的下场。
“菲儿,天姨那边,就说人是我杀的。”林逸淡淡地说。
“阿逸……”
“花错不能再犯错,否则,天意势必要插手阻止他和季小清。”
花菲叹息一声,“还是说,是我杀的吧!顾千蕊当年设计我,我杀了她,情有可原,就是贪得无厌的顾家人,又能因为女儿的死,为难母亲,谋求好处了。”
林逸拍拍花菲的肩膀,“天姨自有把握。你是她的女儿,即便我们不动手,天姨也不会放过顾千蕊,不过是做得隐蔽点罢了。”
花菲靠向林逸的胸膛,低声说,“林逸,我们结婚吧!”
林逸顿时身体僵硬如石头。
他紧紧地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没有说话。
他知道花菲还有别的话同他说。
“林逸,我突然有点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