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辰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在心里揣摩,如何帮助俞暖暖避免安容可能带给她的危险。
这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不是关于俞暖暖,而是关于白白的。
慕容辰目光如炬地盯着头顶的吊灯。
若是他的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尤其是针对白白不是渴望他,是渴望曾经单纯爱人,也单纯被人爱的自己这一点,那么,他就有了另一套方案来对付白白。
慕容辰想着想着,勾起唇角,自信的笑容出现于他那张俊秀又明朗的脸庞,眼里闪动的光彩,使得整个人都散着俞暖暖所认为的那种干净的性感味道,足以迷倒万千纯情少女。
一个周的深夜。
十点半,白白结束自己今日的训练。
回到自己的住处,洗澡后,躺在床上,已经接近凌晨。
是的,她被尊为暗殿真正的主宰,林茹留下来的暗部势力,也都不得不效命于她。
然而,这又怎样呢?
这些人效命的是她吗?
不!
他们效命的是她所拥有的强大实力,而不是她这个人。
所以,这样的效命是认命,而不是出于对她的爱。
一旦她失势了,现在多风光,到时候就多狼狈。
既然没有人在她的身后,为她修筑山寨,修筑高台,为她遮风,为她挡雨,那么,她就必须让自己永远不被打败。
可是,为什么……
越来越强大的她,内心也越来越寂寞了呢?
“月亮,你寂寞吗?”
“月亮,当你残缺时,是因为伤心吗?你是在伤心,在我所生活的这个时代,有个叫路灯的家伙偷走了人们对你的关注吗?”
“月亮,当你圆满时,是因为见到了地上的爱人吗?还是因为看见了一对恋爱坐在草地上,哦,也可能是坐在山顶,依偎着对方,一起欣赏你呢?”
容貌如画般美丽的女孩,侧卧着,神情漠然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纯白的薄被盖住锁骨以下的地方。
她看着从来不回答人类问题的开始亏缺的月亮,无聊地自言自语。
“上次,慕容森是几号过来的?”
“呵,一晃眼,七天又过去了。”
“俞暖暖,有本事你就在花门躲一辈子!”
白白吹吹刘海。
下一秒,她开始冷笑连连。
以她对慕容辰的了解,他既然敢承认了对俞暖暖的爱意,就必定不会束手待毙。
所以!
搞不好慕容辰已经央求那个恩将仇报的臭花错,请这位因为她当年的安排才能够提前过上幸福生活的白眼狼长辈亲自训练俞暖暖了。
“训练吧,训练吧!”
“呵,慕容辰,既然你对我如此……”
如此心冷,如此心狠,就别怪我到时候让她们姐妹二人互相戕害了!
白白转过身,背对着窗台,闭目养神。
窗台上,一盆生长得很好的多肉,此刻正享受着月光浴。
这盆多肉的种子,就是当年落进了东方硕现的那枚神奇贝壳里的。
十几年前,东方硕外出任务,壮着胆子,请白白代为照顾。
白白故意移进了花盆里。
就这样,小小的一粒种子长出嫩芽,成了一盆生机盎然的多肉,翠绿欲滴,便也成了纯白的房间里唯一的亮色。
东方硕步入主人就寝的院落。
花香静谧,树木摇曳。
月色使得一切明亮,也使得暗处更为幽深,矛盾的气氛,总是令人下意识地提高警觉。
东方硕眯起眼睛,走向白白窗前的那株梧桐树。
梧桐树下的青年,听到动静,没有回头,依旧抱着双臂,仰着脸,望着距离自己有六米高度的窗台。
好讨厌啊!
他竟然会羡慕一盆毫不起眼的多肉!
“你应该庆幸今晚看到你的人是我,叶清。”
东方硕眉眼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五年前,小主人独自出门,带回锁城的年轻男人,叶清。
一张美丽的脸庞,胜过了那位花门门主年轻时的风彩。
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他的主人时,总是眯成可爱的月牙。
一双艺术家的手,总是胆大包天地拉住他的主人的衣袖。
一副性感的嗓子,总是轻柔地说,“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