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你是太狠毒!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牵连了那么多的人,你会不得好死!”
向晚夫人想到当年跟在清少身边的那个娇小秀气的女孩儿,眼的升起浓郁的痛色。
申屠拓再次用枪支点了点向晚夫人的额头,对于向晚夫人的话丝毫不以为意。
“我是畜生?那我也不是个孤独的畜生,我把你们所有人都变得和我一样,我看你们还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我狠毒?向晚,谁都有资格说我,是你没资格!你和你的儿子都我更狠呢!”
白夜的身体僵硬住,甚至不敢去对视自己的母亲的视线,更不想去面对白芷目光。
“你看过那些接受人体毒素实验的人吧,你看她们哪个不痛得哭爹喊娘,可是将所有的毒素一种一种试,不用任何其他试剂去综合毒素对人体的伤害,可是你女儿和莫索经历的痛还要痛千万倍!”
“......”
“白夜对自己口口声声最爱的女人都下得去手,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变成了怪物,你说,他狠还是我狠?”
“......”
“当年你能将自己的丈夫白承恩杀掉,害得我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么我毁了你的儿子,让他变成你最唾弃的人,这种滋味,向晚你一定要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惩罚!”
向晚的眼泪簌簌而落,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只觉得里面绞痛难忍。
既羞愧自己杀害自己丈夫的事情被孩子们知道,又心疼起那个自己还没有见过面的孙女。
白芷想到自己惨死的父亲,想到那个和自己坐在山崖满眼孤寂和期待的孩子,心也跟着痛了,可是在白夜要冲过去杀人的时候拉住了白夜的手臂。
申屠拓看着白夜,癫狂的笑意竟慢慢平复了下来,想到什么,连忙满脸得意的炫耀。
“那小东西和她妈妈一样的蠢!她妈妈为了保护那个害得她惨兮兮的你的母亲,差点把命丢掉,而那小东西太想见自己的父亲,竟然叫了我好多天的爸爸,还傻乎乎地将自己的血奉献出来,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白夜瞳孔锁紧,心脏像是被人打了重重的一拳,手臂青筋暴露,呼吸再也不能平复,连整个身体都激动的颤抖。
五年间,佳佳在当初接受人体实验时承受的痛苦的模样,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他记忆深处最痛苦的回忆。
他不曾想到,原来还有更痛苦的事情等待着自己。
只要想到五年里他的佳佳独自带着女儿隐忍的生活,只要想到他还未曾见过面的女儿因为期待父爱独自跑到深山老林里用自己的血液去换取一个魔鬼的怜惜,只要想到那个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见到他的母亲生命垂危时拼尽全力去保护。
白夜只要一想到这一切,痛得心如刀绞。
白夜白芷和向晚夫人所有的反映都被申屠拓看在了眼里,他无享受别人在他面前承受痛苦的模样,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
只要看到别人他更痛苦,他觉得畅快淋漓。
申屠拓似乎觉得不够,在白夜和白芷心神恍惚的瞬间,他猛地再次扣动了扳机。
“砰!”
“砰!”
“啊——”
“呃嗯......”
两声枪响同时发出,伴随着枪响的是两个方向传出来的呻吟。
“你干什么?”
“我杀了你!”
白芷质问出声的同时牵制住了频临疯狂的白夜。
白夜双眼殷红如血,一边是自己的母亲,而另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白夜的视线在这一刻甚至不知道该先移到哪一边,只能死死地瞪着申屠拓。
他清楚这一次申屠拓并没有放空枪,是真的伤害了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
白白和慕容欧躲在崖壁间,眼看着枪响之后,悬吊在半空的红色身影肩膀被子弹打穿。
殷红的血液从肩膀涌出,染黑了林媚儿身飞扬的红裙,最后顺着布料滑落到腿,又顺着腿滑落到脚趾,最后低落在悬崖里。
不知道血出了多少,只知道一直不停地流着。
最顶层的人没有注意到,悬吊在半空的人因为这一枪已经彻底从昏迷清醒过来,那张依旧有五分妖媚之色的脸,紧紧阖闭的眼睛慢慢张开。
“白夜白芷,现在我们玩个游戏好了,是一个选择的游戏。”
剧痛向晚夫人听到申屠拓熟悉的问题,立刻挣扎着要站起身,尽管她的腿也已经被子弹打得鲜血淋漓。
“不要!不要选择!阿夜,小芷,快走!林媚儿也不要再救了,你们快走!”
申屠拓完全没有阻拦向晚夫人说话的意思,似乎更想听向晚夫人接下来的话。
“不是我不感激媚儿救我,我陪着她一起死在这里,阿夜,咱们白家欠媚儿的,我用我的命还,你快带着你妹妹离开这里,一辈子不要再来这里找我们!”
“还有白白!白白!白白!听奶奶的话,不要出来,跟着你爸爸你姑姑离开!快走!都走!”
提到白白,申屠拓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在向晚夫人说话的时候,视线又开始在整个基地的房间巡视,包括每一层走廊的房顶。
申屠拓想到白白曾经对自己稚嫩亲切的呼唤,又在白夜和白芷面前重复地呼唤了一次。
“小白白,你可要仔细听哦,爸爸一会儿让你见识地球人有多么的恶心。”
申屠拓看着白芷和白夜都一副隐忍的样子,脸的表情尽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