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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沉浸在赤金龙纹的妙处中,却又为金龙剑的诡异无常而头疼时,神识中的所见,使其错愕之际并无丝毫的迟疑。他迅即祭出了四象旗,隐去了身形。
熔岩的地穴中,只有炽热的熔浆在发出扑哧扑哧的沸腾声。火红的赤焰映红了整个地穴,赤红的洞壁也好像随时要被熔化。可就在林一隐去身形之时,左手百五十丈处,靠近熔浆焰流的岸边,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柱。随着那光柱渐渐隐去,从里面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是相貌英俊的中年人,剑眉青须,气宇不凡。他好像对这熔炉般的地穴极为熟悉,行走在炽热的焰流边也浑不在意。走了两步后,此人转过身来对一旁的年轻人说道:“郑源,此处密穴连通地下灵穴,是天玑峰的灵脉所在,也是宗门主与宗主不能来此,本阁亦是破例带你来了几次。果然不负我望啊!你竟能一举突破练气期,而成功筑基。”
年轻人有着二三十岁的模样,一身紫衣,肤色白皙,眉目俊朗。这正是正阳宗的新晋筑基修士郑源,其如此年轻便成功筑基,惹出不小的动静,被长辈们视为百年不出的奇才,如今在宗门中风头正劲。只是,在天枢阁的阁主卫从面前,此人一如既往的谦逊有礼,忙俯身拜谢,说道:“世伯厚爱,郑源铭感五内,永世不敢忘怀!”
卫从淡淡笑道:“呵呵!本阁与郑家有旧,自然要抬举你。从今日起,你便是本阁的亲传弟子。”
郑源大喜,‘噗通’跪倒,口称拜见师父!
卫从受了郑源的大礼后,一甩袍袖将其扶起,说道:“你入了本阁门下,以后还须勤勉自励,在此处突破修为之事,不要对他人提起,以免惹来闲话。”
郑源点头称是。
卫从又说道:“这也是为师带你来的最后一次,如若不然,被其他师兄弟撞见就麻烦了,那个天玑阁的古峭便不会罢休。如今你刚刚筑基,修为不稳,好好在此修炼几日!为师先走了!”他说着转身返回来时的那片地方,光柱又起,其身影消失不见。
“恭送师父!”郑源面带感激地送走卫从后,谦和温顺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他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地巡睨着眼前的地穴,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
此时,躲在四象旗阵中的林一,刚刚松了口气,却又见郑源的目光向己处看来,他不由得屏住呼吸,提起了小心。
郑源与那个中年人的对话,林一听得清楚。
筑基期修士的师父,还以本阁自称,此人定是金丹期的祖师无疑。猜测出对方的身份后,林一又怎能不害怕,若非顾忌着洞壁中的阵法和地下的熔岩,他早早施展土遁术离去了。
可如今只能依仗着四象旗掩藏形迹,使林一感到万幸的是,郑源的师父并未对洞穴多加留意,否则的话,他可不以为四象旗能躲过金丹祖师的神识。若真是如此,今儿捅出的篓子可就大了。
一个宗门长辈的修炼场所,一个不为人知的隐秘**洞穴,却跑出一个刚刚入门不久的外门弟子,他林一就是浑身长满嘴巴也说不清楚来意,更别说,还有一把贪嘴的金龙剑,正躲在岩浆中不愿出来呢。
郑源的目光扫过林一藏身处,稍稍停顿了下,又移向了火红的岩浆中。林一见状暗暗叫苦,埋怨道,此人比那个金丹祖师还要麻烦,你要修炼便修炼,乱瞅什么呢?金龙剑啊金龙剑,你可别在此时蹦出来,不然我可真的不要你了!
林一的担忧并非没有缘由。许是郑源在此处修炼的几次,他对洞穴里的一切要比林一熟悉的多,已是隐隐感到洞穴中的灵气有些紊乱,却也一时难明就里。
念及师父的交代,按下心中的疑问,郑源还是老老实实地静坐修炼起来。
四象旗阵中,林一盘腿托腮,一脸的苦相。有郑源在,他也不敢动弹,更没了静修的心思。只是不停的盘算着,若是金龙剑在此捣乱时,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七日后,林一摸出一粒辟谷丹吞了下去,庆幸而又不无幽怨地看着远处的郑源。金龙剑始终未露面,着实值得庆幸。可此人一坐便是七日,自己就这样眼巴巴的陪着,动也不敢动,这算什么事儿呢?
有人作陪的郑源,自然不知林一心中的郁闷。只不过,他此时也是难以静下心来。
疑窦丛生的郑源,带着费解的神色睁开了眼睛,将尽是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几丈外的熔焰。
上几次修炼时,吸纳灵气颇为容易,可此次却是不同。不知何因,地穴中灵气还在,却极为紊乱不定,无论如何的辛苦,灵气亦是很难入体。岩浆中浓郁的灵气也稀薄了许多,这还不算,地穴中的灵气也在不断往着地下涌去,这又是为何?
感到自己行了七日无用功的郑源,再也坐不下形,只有对师父禀明。若是遇到其他长辈来此,因此而怪责到自己的头上,可就冤枉了!他为人机敏,行事果断,念及于此不再犹豫,起身便走向一处地方,手诀掐动中,光柱一闪,便从地穴中失去了身影。
走了?林一呆在四象旗阵中,心存疑虑,还是不敢动弹。又过了一会儿,确认对方真的离去之后,他一下子跳了起来,随手收起旗阵,疾步来到郑源离去之处,俯身细看。
距岸边几丈处,赤红的地上竟有一个阵法图案,六个微微凸起的石柱分立四周,围成一个三尺大小的地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