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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公冶平缓步走向了余行子。其身后还跟着那两位金丹后期的长老。
“长老方才的一席话,可谓是掷地有声,令人深以为然啊!不过,我有话说……”公冶平冲着余行子拱拱手,见对方一脸的疑惑,他笑了笑,尔后环视四周,这才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这个林一身系玄天门的传承去向,可也担系着我黑山宗开启玄天殿的大事。故尔,玄天门不会放过此人,乃是情有可原。而我黑山宗同样要拿住这个小子,亦是志在必得。”
“你待怎样?”余行子皱起了眉头,拈着长须沉思了下,随即眼皮一翻,出声反问。
公冶平呵呵一笑,说道:“你我两家不妨合作一把,来共同对付这小子。事后,各遂所愿,岂不更好!”
两大仙门要联手对付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并未令人感到好笑。须知,玄天殿的禁制破除之前,谁都拿林一没有办法。
公冶平有他爹这个元婴修士为靠山,说起话来自然是底气十足。若是先拿住了那小子,谁还会交出来不成?一个进入仙境禁制毫无阻碍之人,寻到玄天殿的仙家秘笈应不是难事。这个林一是个宝贝,还是个活宝贝,他黑山宗又怎能坐失良机呢!
余行子本身便是个成了精的人物,公冶平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他。此事搁在以往,他定会断然不从。
沉吟了一番后,余行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各取所需,各遂所愿。此言大善!”
不过是简短的几句话,两大仙门走到了一起,并欲共同决定林一的命运。禁制中的林一叹了口气,禁不住冷笑着摇了摇头,出声说道:“玄天境之外,有多少修士被黑山宗半路截杀,又有多少玄天门的修士死在黑山宗的手里。为了我这么一个低贱的小子,有人视死去的同门不顾,竟去结交仇敌。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欺师灭祖,出卖师门,亦不过如此!”
这一席话说的难听,说的胆大,却也说的是实话。不过,林一不仅将余行子狠狠骂了一顿,亦将黑山宗给彻底得罪了。被人摆在了砧板上了,他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广场之上,曾饱受黑山宗侵扰而得以余生的修士不多。故尔,林一的话并未有人附和。见状,公冶平放下心来,呵呵一笑,说道:“你这小子,没有真凭实据怎可乱说话呢?”他又转向四周,神态自若地说道:“仙门之大,难免良莠不齐。有三两个逐利忘义之徒,亦属寻常,诸位不必听他一派胡言。”
而余行子则是一脸的尴尬,其脸皮黑了又红,不一会成了酱紫。有关黑山宗的图谋,他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去得罪一个有着元婴修士坐镇的仙门,那不是有识之士所为。
见自己说出来的话没人在意,林一无奈地摇摇头,却又凝目望去
“我在半途中被黑山宗修士追杀!他等曾明言,凡不入黑山宗者,杀无赦!”兰琪儿缓步走出人群,神色凝重。公冶平神情一怔,随即眼前一亮,将要借机上前寒暄,又闻有人说话,他不禁皱褶眉头转过身来。
“我等途中被黑山宗修士追杀……”玉珞依带着木天远,二人一同走了出来,冲着晏起拱手说道,后者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呵呵!被人追杀还能逃至此处?莫不是笑话我黑山宗的弟子无用吗?”公冶平呵呵笑着摊开了双手,以示自身的无辜。不过,他的眼光却是掠过了那一帮子黑山宗修士,神色中多出一分冷意。
“盛传之为金丹初期修士,莫之余与周乙为筑基后期修士,一路追杀我等,追着追着就死掉了,这不是无用又是什么?”林一讥笑道。他话音将落,黑山宗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使得公冶平的眸光一寒,随即神色如旧,说道:“呵呵!林一,这并不是你我的首次见面?之前,我可曾为难于你?可你为何要处处与我作对呢?”
这种人喜怒不形于色,心机深沉,不愧为黑山宗的少宗主。林一摇头说道:“你方才如何待我,我便如何看你!”
公冶平的笑容愈发温和起来,如同在循循诱导一个亲近之人,说道:“你帮我取得玄天殿内的仙家秘笈,我待你为上宾,如何呀?”
林一翘起了嘴角,笑而不答。
余行子忍不住出声:“公冶平,莫要太过分了!”
公冶平深深注视着林一,头也不回地笑道:“各遂所愿?不是吗?”
“破除禁制才是,如此耽搁下去,于事无补……”余行子的话说了一半,却听公冶平颇为得意地笑道:“这位林兄弟倒是个妙人……”
二人不约而同的止住了声,与场上众人,于这一刻,齐齐望向了玄天殿。只见林一倚着长剑转过身去,在冲着那扇大门发呆。
冲入了禁制之后,林一吞下了伤药,体内的伤势便在缓缓好转。初始,他还未在意,可不一会儿,便察觉到玄天殿门前的非比寻常。此地灵气的浓郁,超过以往所知的任一处,不用调息吐纳,体内气机自行运转,于修为大有裨益。而识海之中,那细若蚊针一般的金龙剑,莫名兴奋起来。
体内体外的异常,使得林一小心起来。他一边借机疗伤恢复体力,一边与余行子等人针锋相对。
玄天门与黑山宗是强大,可这又如何?他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