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万万没想到皇帝要她办的是这件事,她微张着嘴吃惊道:“陛下想让民女辅佐楚王继承陛下的皇位?民女没有听错吧?”

皇帝瞧着她,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认真道:“八字纯阴的命格,百年难得一遇,得之可得天下。朕可是信了这句话,若不是朕真心想让楚王继承帝位,就因为这句话,你这条小命也不知道丢了多少回了。”

容晓还是搞不懂这皇帝葫芦里在卖什么药,“陛下想立楚王,但陛下不是已经有了太子殿下么?”

皇帝叹道:“太子体弱多病,虽然性情仁厚,但性子也太过绵软了些,不是继承大统的合适人选。”

容晓依旧不解道:“那陛下是想废了太子殿下改立楚王殿下么?奴婢听闻楚王殿下与太子殿下一向关系深厚,陛下若是真想废长立幼,恐怕楚王殿下心里也未必会乐意吧。而且这皇位和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立谁做储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谁又敢反对?”

关键是立储这样的机密大事,皇帝怎么会跟她讨论,这未免也太看的起她了吧?

皇帝道:“朕虽是皇帝,但在立储之事上,也要按照祖宗规矩来。祖宗规矩,立长不立幼。太子是朕的长子,所以才能被立为太子。但他体弱多病,难堪大任,所以朕才会去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楚王的才干是朕所有儿子里最杰出的,但他想名正言顺的想当上储君,不受人非议,还差了一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看过无数古装剧的容晓试探道:“陛下说的是楚王母家的地位?”

阿月隐居在绿谷过着她的逍遥日子,应该说楚王根本是没有母家的吧。而历朝历代,能当太子的人,他的生母,哪个不是皇后就是贵妃?

皇帝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赏眼神,但语气很快就失落下去,“当年朕本来就打算册封阿楚的生母为后,但她不肯接受朕还有三宫六院,在册封当天就消失了。她那么洒脱的离开朕,却留朕思念了她整整二十年。朕怕阿楚这孩子心里难受,在他懂事的时候,就告诉他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但这孩子聪明的很,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他的母亲还在世,这些年他也从未停止过寻找自己的母亲。这次你们一起去杭城,朕知道他一定是把他的母亲找到了,可是他大概是听他了他母亲的话,竟没有告诉朕。你跟阿楚一向形影不离,你来告诉朕,阿月如今究竟在何处?”

容晓看皇帝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中竟然含了隐约水渍。皇帝看上去倒是个痴情人,可再痴情也架不住后宫有一堆妃子。

阿月能与从她那从现代穿越而来的母亲成为挚友,想来她们的思想都是一样的,都是追求一夫一妻制的忠贞感情。所以她宁愿跟皇帝分开,也不想和众多女人一起分享一个女人。

若是南宫楚当了皇帝呢?即使他无心无意,会不会也要为了巩固朝臣势力,将他们的女儿迎娶宫中做妃子?

这样,她还愿意他去做这个皇帝么?

皇帝见容晓发起呆来,知道她也不肯告诉自己真相,便道:“皇后无德,朕已打算废了她。若是你能帮朕找到阿月,朕会再次立她为后。到时候阿楚作为皇后的嫡子,再继承皇位,自然就名正言顺了。”

容晓伸出脑袋,不怕死的说实话道:“陛下到底是真想立楚王为储君,还是打着这个幌子,让民女来帮你找媳妇的?”

皇帝咳了一声,脸居然还微微泛红,“放肆!休得胡说!总之,你一日不帮朕办到这件事,朕就封你那商行一日!”

容晓无语,这皇帝现在是在耍无赖么?

被皇帝威胁过后的容晓,心情很不好的回到楚王府。她走到揽月阁的时候,发现南宫楚的房间还亮着灯,想来这么晚了,他竟还没有入睡。

看到这亮着的灯,容晓莫名的觉得心虚起来。她在房门外徘徊了一阵,想想还是不要进去,随便找一个别的房间睡一晚就好了。

谁知她刚抬起脚准备悄悄溜了的时候,忽听他那懒洋洋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传来,“怎么?都到了还想往外溜,看来你最近翅膀长硬了,就忘了你是跟本王签了卖身契的贴身小奴婢。”

容晓干笑着走进去,看到他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在书桌前看书。

在她眼里,最适合穿白衣的一般就是燕云深那样如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尘人物。但这样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衣穿在南宫楚身上,竟活生生穿出一种妖魅之感,如同放荡不羁的清风,只是睨着眼,就含了丝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

容晓咽了咽口水,这厮是被妖精俯身了么?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诱惑人。

她故意吃惊的问:“王爷,怎么这么晚还不就寝?”

南宫楚放下书,“本王的贴身小奴婢背着本王爬墙迟迟不归,本王睡不着。”

容晓刚想反驳自己并未爬墙,却见南宫楚走到自己跟前,然后她的身子一轻,竟就这样被她横抱起来。

容晓惊呼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南宫楚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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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119 侍寝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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