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自己好不容易学会但火候明显不足的轻功,容晓一连摘了好几个她的肉眼所能观察到的最大的柚子。

她将柚子抱在怀中,正准备回到自己房中好好品尝。此刻天快黑了,她经过南宫楚的书房前,里面已经点了灯,却也安静的很。

这厮貌似已经在里面呆了快一个下午了,想不到他还是个勤勉的人。她本来想装作什么都看不见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却听书房里传来南宫楚那懒洋洋却又迷死人的声音,“晓晓,过来给本王研磨。”

容晓在心里骂了一声,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南宫楚坐在案前,抬头见她吃力的抱着堆得比她人还要高的柚子,唇角一勾:“你倒真会给你找乐子。”

想着他现在是自己的大金主,容晓佯装狗腿道:“王爷想吃柚子么?奴婢给你剥。”

南宫楚淡淡道:“本王不爱吃柚子。”

容晓啧了一声,柚子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还有人不爱,真是不懂欣赏。

她把柚子放在一旁,走到他案前,“王爷要奴婢帮忙研磨?”

南宫楚挑了挑眉头,“你不会连研磨都不会吧?”

容晓哼了一声,这可是小瞧她了。她虽不是淑女,但在现代人为了让自己的单身生活过的滋润一点,在业余时间烹饪,乐器,写毛笔字,摄影等等这些文艺女青年最爱的东西,她这个伪文艺女青年也都是学过的,而且自认为都达到了一定的造诣。

容晓一边研磨一边偷瞄了一眼南宫楚写在宣纸上的字,字倒是看上去写的不错,可惜她一个都不认得。

南宫楚察觉到她的视线,放下了笔,“你想不想学识字?”

容晓当然想了,她一个高校毕业的白领来到这个朝代竟然变成了大字不识的文盲,这感觉怎么都不会好受。而且如果连字都不认得,她今后还怎么在这大胤朝混的风生水起,赚大把的银子?

见她点头如捣蒜一样,南宫楚嘴角露出笑意,指着边上道:“过来,本王教你识字。”

容晓依言在他边上坐下,那股好闻的檀香味又钻进了她的鼻子,让她不仅有些局促,脸还有些发热。

令她更局促的是,南宫楚竟然还握住了她的手,在那白白的纸上认真的写了两个字。

她没想到他虽然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妖孽脸,一双手却如此有力,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已经微微出了汗。

“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么?”

听到他开口,呼吸又喷到她的脸上,容晓终于明白了气若幽兰是什么意思。

她讷讷的摇摇头,“奴婢不知。”

南宫楚低低一笑:“这是你的名字,容晓。”

容晓忙收回自己心中的小鹿乱撞,认真去看,原来自己的名字在这个时代是这样写的。

南宫楚又抓着她的手慢慢的写出一个字。

“这是本王的名字,楚。”

容晓忍不住侧头去看他,也不知是因为他们处在这山中别院的缘故,她总觉得今天的南宫楚很不一样。以往的他是那个大胤朝最得宠的楚王,说话冷冰冰一开口就让她气得跳脚,今天的他,似乎多了许多温情。

晚上容晓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却总浮现出那只握着她写字的苍劲有力的手,以及那一直挂在嘴角的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因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了好几个滚,一边忍不住深深鄙视自己,这可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她怎么能因为他偶尔表现的好一些就乱了心神呢?

等她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埙声,空灵悠远,浑圆醇厚。

埙这种乐器她以前也有所研究过。无论多么欢快的曲子,用它吹起来也是如泣如诉的。尤其是在这样夜色如水的时候,听着这样的埙声,她觉得自己都听痴了。

容晓最终还是忍不住披衣下床到了院中。这吹埙的果然是南宫楚。他此刻坐在高高的屋顶上,一轮圆月就在他身后,一霎那容晓竟觉得他像一个随时要逐月而去的仙人。

她出去的时候,南宫楚的一首曲子也刚好吹完了。听到了容晓的脚步声,南宫楚回头朝她招招手,“过来。”

容晓顿了顿,还好她刚学会的蹩脚的轻功没有给她丢脸,虽然姿势不是那么完美甚至有些滑稽,但她还是成功的落到了屋顶上跟南宫楚坐在一块。

“王爷的曲子吹的可真好听,但听上去好像不是中原的曲子。”

南宫楚垂眸打量着手上的埙,“这是西凉的曲子。是本王的母亲教给我的,本王的母亲是个西凉人。她嫁给我父皇之后,因她不喜宫中那四面高墙和各种规矩束缚,便让父皇给她在这里盖了一座别院。所以每年在母亲生辰的时候,本王都要来这里住上几天。”

容晓想不到南宫楚还有这样的身世。西凉,听上去就是一个少数民族,南宫楚称自己的生母为母亲,而不是母妃或者母后,难道他的母亲连一个妃子的名份都没有,那为何南宫楚又会成为皇帝最喜欢的儿子?

果然这皇室就是有各种离奇内幕,容晓也知道现在自己只是南宫楚的一个小奴婢,还没有资格再去八卦太多。却见南宫楚的脸突然冷下来,“本王虽想在这里清净清净,却奈何总有不知死活的宵小之辈前来打扰。”

说完,就见周边浓浓的杀气和明晃晃的剑光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

容晓一惊,他们这是遇到刺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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